第三日清晨,隨著朝陽的初升,拍賣如期進行。
嶽王閣周圍人山人海,喧鬨聲此起彼伏。
仙門中的高人、朝中的顯貴,甚至一些隱逸之士都紛紛聚集於此。
隨著清晨鐘聲三次響起,雙少賭局的最終決戰正式拉開帷幕。
廖子晦走上台前,向在場的眾人拱手行禮道:“諸位,相信你們也與鄙人一般,無不關注著雙少賭局的最終結果。鄙人便不再過多寒暄,直接言歸正傳。”
他稍作停頓,繼續說道:“今日是拍賣會的製拍環節,共分五場,每場隻拍售一件寶物。競拍規則簡單明了,報價不得偏離寶物原價兩千萬以上。若是超出範圍,即為無效競拍。”
廖子晦再次停頓,補充道:“另外,雙少賭局的規則依舊不變,以寶物總價值高低定勝負。如果諸位沒有異議,鄙人宣布,製拍第一場現在開始。”
此時,觀潮閣中的葉寒忽然起身,大聲挑戰道:“且慢!本公子要與辰東那小雜種簽訂對賭協議。”
話音剛落,原本喧嘩的會場頓時變得寂靜無聲,落針可聞。
廖子晦沉默片刻,然後問道:“葉大公子,你可知道對賭協議究竟意味著什麼?另外,請注意你的言辭,競拍者在拍賣會期間不得惡語中傷他人,這是我們山海廖氏的拍賣規矩。”
葉寒衣眉頭微微一皺,道:“當然知道。輸的人須承擔對方拍得寶物的最終報價,也就是代為支付。”
廖子晦輕輕點頭,追問道:“葉公子打算簽幾場?”
葉寒衣冷笑幾聲,眼中閃耀著無比自信的光芒,道:“五場都簽。當然,辰東若是害怕,此時認輸也不晚。”
廖子晦笑道:“葉大公子果然豪氣乾雲,鄙人佩服。不過今日所拍的寶物都是天下奇珍,價值連城,你確定能承擔得起這個價格嗎?”
葉寒衣自信滿滿,聲如洪鐘,道:“三十五億兩,夠不夠?”
廖子晦微一愣神,有些驚訝,道:“夠了。但據鄙人所知,這個數目是扶風國首富、即你碧霄葉氏的資產總和。未經你父親許可,我們廖氏不敢輕易應承。”
就在這時,葉寒衣旁邊站起一位貴氣逼人,儀態萬千的中年男子,正是碧霄葉氏族長葉無道。
他拱手而立,冷然道:“廖家主,我兒之前所言,你西涼舉國欺辱他一人,今日一見,果然不假。我碧霄葉氏的三十五億兩,確實非本侯一人而不能決斷。但今日,本侯以族長的身份宣布,碧霄葉氏的所有資金暫時由我兒子葉寒衣全權處置。”
廖子晦沉思了一會兒,恭敬一禮,道:“葉侯爺大駕光臨,鄙人有禮了。不過,雙少之爭隻是後輩間的意氣之爭,侯爺何必將全族的資金投入其中。”
葉無道哼了一聲,道:“本侯一生隻有這一個兒子,從未讓他受過半點委屈。如今被你們舉國之力欺辱,不僅是在侮辱我兒,更是在侮辱我們整個碧霄葉氏,此仇此恨不共戴天。”
廖子晦再次沉默,緩緩道:“葉侯爺護子心切,鄙人感同身受。但侯爺也不能混淆是非,任由你賢侄肆意妄為。你可知雙少賭局究竟是因何而起?”
葉無道目光如霜,冷漠道:“說到底,不過是你們偏袒辰東小子的借口。我意已決,無需多言。倘若辰東小子不敢應戰,就當眾向我兒子磕頭謝罪,並發誓此生不再踏入碧霄境半步。”
廖子晦搖頭輕歎,向觀海閣方向拱手問道:“辰東少俠意下如何?對賭協議雖受官府庇佑,但終歸是個人自願。依鄙人愚見,少俠完全不必理會葉大公子的無理取鬨。”
段玉樓這時起身,施禮道:“廖前輩明鑒,事關重大,我們之前並無準備。煩請您將拍賣延後片刻,讓我們商議一下,再做回複。”
廖子晦點頭:“理應如此。”
段玉樓轉向東辰,問道:“辰兄,我們是否應該接受葉寒衣的挑戰?”
東辰無奈地攤開雙手,回答道:“隻能認輸了,我現在能支配的資產隻有五億,與三十五億相比還差整整三十億。”
段玉樓沉思了一會兒,然後說道:“我這裡倒是有一筆資金。昨天我爹爹贏了列侯集團十億,加上都護集團自籌的十億,總共有二十億。今天臨行前,他把這這筆錢交給了我,並且叮囑我,這次拍賣會的事宜全由辰兄你一人而決。”
東辰微微一怔,拱手一禮,道:“多謝伯父的信任,但就算是加上這二十億,我們也僅有二十五億,與三十億的目標仍然相差整整十億。”
秦慕雲眼珠一轉,笑嘻嘻道:“塵哥哥,剩下的十億我來出。”
東辰微微一驚,問道:“你哪裡來的這麼多錢?”
秦慕雲嘻嘻一笑,道:“這件事說來話長,以後你自然會知道。”
東辰沉默了半晌,道:“可是,這件事情風險太大了,一旦失敗,損失將不可估量。我覺得我們還是按原計劃參與拍賣好了,不要和他簽訂對賭協議。”
其實他並非害怕失敗,而是不願花彆人的錢,替他的行為買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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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玉樓歎了口氣,道:“倘若如此,如,即使我們贏了雙少賭局,也沒甚滋味了。依我看,我們就與那家夥簽訂對賭協議,一直賭到他傾家蕩產為止。”
關風燕笑著補充道:“這一場他要是輸了,可就真的傾家蕩產了。反觀我們,輸了便輸了,其實並無多大影響。僅此而論,我方占儘天時地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