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辰醒來,已是第四日清晨時分。
窗外的朝陽如血,彩霞漫天。
他正要起床洗漱,段玉樓從門外匆匆走了進來,麵露不悅之色,抱怨道:“辰兄,昨晚我可是千叮萬囑讓你早起,怎麼還睡到此時?”
東辰微微一笑,打趣道:“段大媽,請問您有何吩咐?”
段玉樓翻了個白眼,沒好氣道:“我堂堂七尺男兒,威名遠揚的段大俠,怎麼就成你的老媽子了?要不是看在你在這道洲上舉目無親的份上,我才不會管你呢。你要的天機令,我給你帶來了。三日後便是巡天宴,去九天山天機閣還得走上三日路程,眾兄弟已在樓下等你半天了。”
東辰沉吟片刻,撒嬌道:“玩笑而已,段兄莫氣。我就知道,在眾兄弟中,屬你對我最好,這份恩情,小弟心知肚明。”
段玉樓大手一揮,道:“你還是忘了的好,免得我又要受你牽連。”
他雖然嘴上這麼說,但其實心裡倒是挺高興的。兩人一番打鬨後,東辰洗漱完畢,下樓結了賬。
兩人走出客棧時,見關風燕、林驚瀾、呂涼月和廖風承四人,早已騎在高頭大馬上。
眾人見二人走來,拱手一禮,笑容滿麵道“辰兄,早!”
東辰回禮道:“諸位哥哥,早!”
廖風承四下張望了一陣,好奇問道:“辰兄,這幾日怎不見七公主?你們是不是吵架了?”
段玉樓哈哈大笑,說:“她啊……因為昨晚太過勞累,早已精疲力儘,此時恐怕還躺在床上起不來呢。”
林驚瀾咦了一聲,笑道:“你又不是辰兄,怎麼會知道?難道是你偷聽了人家的牆角,段兄,真有你的。”
段玉樓哈哈一笑,道:“我堂堂段大俠,豈會做出這種事?這是辰兄自己說的。”
關風燕故作驚訝,笑道:“辰兄,真有此事?沒想到你看起來瘦弱,體力倒是驚人。”
廖風承微微一笑,問:“辰兄,七公主在床上表現如何?是不是彆有一番風味?”
林驚瀾哈哈笑道:“那肯定是風情萬種,令人垂涎三尺。”
呂涼月則依舊麵無表情,與周圍的氣氛顯得有些格格不入。
東辰臉上微微一紅,急忙道:“都給我閉嘴!段玉樓那廝簡直一派胡言。七公主三天前就已經離開了。對了,七夜和秦墨言呢?”他試圖著轉移話題。
關風燕答道:“七夜是天機殿的少殿主,這次巡天宴由天機殿,蒼藍分殿天機閣舉辦,他肯定早就回去準備了。至於秦慕言,聽說他家裡出了點事,可能無法參加此次巡天宴了。”
東辰心中一驚,急忙問道:“出了什麼事?”
關風燕笑道:“你在關心秦世子還是在關心七公主?不過王族的事情我們哪裡會知道。”
東辰笑了笑,說:“我關心國家的前途和百姓的命運,難道不行嗎?”
“廢話少說,時間不早了。辰兄,請上馬吧!”
這時,段玉樓已經牽來了兩匹駿馬,一邊將馬韁繩交到東辰手中,一邊陰陽怪氣地說道。
東辰微微一笑,道:“段大俠,你向來不做虧本買賣,今天怎麼如此大方?”
段玉樓冷笑一聲,道:“被你看出來了。有錢能使鬼推磨,今天你是大爺,當然得為你效勞。不過咱們可得說好了,此次的天機閣之行,眾兄弟的所有花費,都得你來買單。”
東辰哼了一聲,道:“我可沒同意。”
關風燕等人笑道:“少數服從多數,你不同意也得同意。辰兄,你就在後麵慢慢結賬吧,我們先走了。”
說著,他們紛紛策馬向東而去。
東辰望向一直沉默寡言的呂涼月,笑道:“呂兄,他們如此欺負小弟,你得幫我。”
呂涼月微微一笑,說:“抱歉,我也是那多數人中的一位。”
說完,他也策馬追趕眾人去了。
東辰無奈地罵了一句,道:“一群無賴!”
然後上馬急追。
一時間,蹄聲震天,六匹駿馬如閃電般劃過長空,直向九天山方向疾馳。
人馬合一,龍驤虎步;英姿颯爽,威風凜凜。
真是意氣風發,鮮衣怒馬;執劍走天涯,少年英雄本色,儘顯無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