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曙光初露,東辰沉浸在夢境中,卻被一陣喧鬨聲從酒樓外吵醒。
緊接著,一個雄渾的聲音在樓下大喝道:“段玉樓,速來領死!”
聲音如雷鳴般傳遍臨川城,震得窗戶顫動。
“你家爺爺在此!”段玉樓冷喝一聲,已縱身出了酒樓,落在大街上。
東辰推開窗戶,隻見一側天際被薄霧籠罩,另一側則細雨紛飛,形成一幅“半城煙雨半城沙”的奇景。
無儘薄霧之中,段玉樓身影懸浮,高約三十丈,衣袂飄飄,似淩空而立。
東辰心中嘿笑,道:“這唬人把戲,也不知他從何處學來。”
他心知段玉樓並非真正淩空懸浮,腳下定有隱形法寶支撐。
下方,數百五刀幫弟子嚴陣以待。兩位年長壯漢,一位黑袍加身,一位背負漆黑色大刀,皆是五氣朝元巔峰境的高手,顯然是眾人首領。
背刀漢子斜睨段玉樓,冷笑道:“你就是‘神刀邪少’段玉樓?”
段玉樓白眼一翻,冷哼回應道:“正是你家爺爺!”
那漢子冷哼一聲,躍上虛空,一刀劈向段玉樓。
頓時,巨大刀影呼嘯斬落,劃出一道長長的黑痕。
段玉樓揮刀迎戰,雙方刀影碰撞,發出震天巨響,兩人各退幾步。
刀影碎片四濺,附近五刀幫弟子被擊中,紛紛慘叫倒地。
段玉樓皺眉道:“小看了你們五刀幫。”
話畢,他身形一動,周圍湧現無數白色刀氣,如波浪般湧向黑刀大漢。
另一位黑衣壯漢見狀,拔刀相助,兩柄黑色刀氣夾擊而來,段玉樓的刀氣瞬間消散。
三人各退幾步,段玉樓與黑刀大漢嘴角溢血,黑衣壯漢則毫發無傷。
戰後,酒樓內外及路過的豪傑紛紛圍觀,對這場戰鬥評頭論足。
“五弟,你先休息,我來對付這小子。”
黑衣壯漢看向黑刀大漢,後者點頭後開始打坐療傷。
黑衣壯漢不屑地瞥向段玉樓,道:“小子,死在本座手下,是你莫大的福分。”
段玉樓眉頭緊鎖,冷哼道:“恐怕沒那麼容易。”
黑衣壯漢輕笑,揮刀一劃,空中出現無數刀影,將段玉樓團團圍住,宛如置身無邊刀海。
段玉樓四周銀光閃爍,在周身形成一座保護罩,同時揮刀劃出,一道強大刀氣衝天而起,迎向刀浪。
高手過招,勝負瞬間即分。
隨著刀影消散,段玉樓與黑衣壯漢均噴出一口鮮血。
但前者隻是受了輕傷,後者則重傷倒地,無力再戰。
“竟然能夠接下本座一招‘雷霆斬’?‘神刀邪少’果然有些手段,但顯然並不多。”
黑衣壯漢冷笑幾聲,又揮刀一劃,引動雷劫之力,閃電與火雷直撲段玉樓。
東辰心驚,暗道:“此刀法竟能引動雷劫,威力巨大,段兄豈能活命?”
他輕喝一聲:“段兄,小心!”縱身躍下,擋在段玉樓身前。
閃電火雷襲來,東辰並未出手阻擋,任其劈在身上,卻奇跡般消失無蹤。
全場震驚。
“小子,你...找死!”黑衣壯漢見狀大怒,再次揮刀劈出,雷霆火焰形成刀影火海,向東辰襲來。
但東辰依舊毫發無損,刀影火海在他麵前化為虛無。
黑衣壯漢難以置信道:“不可能!小子,你身上是否穿著高品防禦靈甲?”
他不知東辰經“大羅洗髓真經”淬煉,身體至堅至韌,刀槍不入,勁氣難傷,六府洞天境以下修為,難以傷其分毫。
黑衣壯漢連使絕招未果,反震得自己氣血上湧。
他調息片刻後,便已恢複正常,貪婪地盯著東辰,冷笑道:“小子,交出防禦寶甲,饒你一命。”
東辰微笑:“防禦寶甲?小爺身上確實有一套,有本事就來拿。”
說完,他閃至段玉樓身邊,塞了幾枚千靈果助其療傷。
見段玉樓臉色煞白,東辰自責道:“小弟若早出手,你便不致重傷。”
段玉樓苦笑:“辰兄,你無修為卻挺身而出,此恩難報,怎敢怪罪?隻是太虛神甲乃是至寶,絕不能落入他們手中。”
東辰正欲解釋自己其實並非毫無修為,卻聽黑衣壯漢大笑不止,道:“沒有修為?竟擁有如此神物,真是天意!”
他沉醉在幻想中,仿佛已將東辰身上的寶物據為己有。
黑衣壯漢目光如炬,厲聲喝道:“小子,交出寶甲,可減輕你的痛苦。”
言畢,向東辰步步緊逼。
“辰兄,快走,我擋住他們。”段玉樓焦急地說,勉強爬起,卻因用力過猛,口中鮮血噴湧。
此時,一道人影如幻影般閃現,立場堅定地站在東辰與黑衣壯漢之間。
黑衣壯漢停步,審視來者,拱手問道:“閣下何人?”
來者淡然回應:“關風燕。”隨即唰地一聲展開手中的琉璃扇。
“玉扇公子關風燕?你來此何意?”黑衣壯漢眼中閃過一絲慌亂。
關風燕笑道:“秀才遇上兵,有理難述,真是有趣。”顯然不願多費口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