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棋局的展開,廝殺漸起。
隻見白棋猶如一片擎天巨浪,迎麵撲來,而黑子則組成一條黑龍,在巨浪中翻江倒海。
三十四子之後,廝殺達到高潮。
隻見擎天巨浪浩浩蕩蕩,綿綿不絕地殺將過來,黑子大龍殘破不堪,四處橫衝直闖。
行至險處,被斬掉一尾,直衝巨浪腹地。企圖靠著一股蠻力,衝破白棋的圍追堵截。
六十七子之後,棋局微見反轉。
隻見黑龍已破開層層巨浪,躲過重重圍追堵截,再次凝聚成大龍,轉頭殺向白子頭部。
一陣橫衝直撞,擎天巨浪四下被衝破一角,登時陣型不穩。
第一百零八子之後,廝殺漸停。
隻見巨浪已完全困住了局麵,四下奔走,不斷斬殺黑龍。黑龍東一簇、西一簇,潰不成軍。
第一百二十六子落下,黑龍徹底被擊殺,七零八落滿是殘渣,再無翻盤的可能。
東辰心道:“這銀鷹棋力不錯,隻可惜定力不足,太急於求成,反而落了下乘。”
也就在此時,忽見銀鷹嗤的一聲噴出一口血水,眼前一黑,昏倒在棋盤上。
東辰微微一笑,一指勁風點在銀鷹胸口。
銀鷹輕哼了幾聲,傷勢頓時加重幾分,近乎奄奄一息。
東辰微微站起身來,瞧了紅鷹一眼,笑道:“各位,這局貌似還是淩某人勝了。”
紅鷹神色凝重,朝著銅發漢子使了使眼色。
銅發漢子領命登上擂台,冷眼瞧了東辰一眼,道:“公子果然好手段、好才華。兩局傷我兩位兄弟。佩服佩服!”
東辰淡然一笑道:“運氣罷了,不足道哉。你應該就是銅鷹吧?請出題吧!”
銅發漢子道:“公子果然有點小聰明。不錯,本座正是銅鷹。這一局我們比比力氣,如何?”
東辰一怔,笑道:“比比力氣?怎麼個比法?難道是扳手腕不成?”
銅鷹冷哼一聲,道:“孩童把戲怎能用來作為評斷強弱的依據?這樣,在下打你三拳,同樣你打在下三拳,誰若是趴在地上起不來便算是誰輸。不過公子修為蓋世,若是使了內勁,那這場比試也就沒有比下去的必要了。”
東辰微微一笑道:“可以。不過淩某怎麼知道你使沒使內勁,同理你又怎麼會知道在下有沒有使用內勁?”
銅鷹微微一愣道:“這個很好判斷,場下這麼多是修道之人自然都知道,一旦有人使用了內勁,此人周邊空氣自然會有真氣流轉,引起風波,風波會帶動頭發或衣襟飄動。”
東辰嘿嘿一笑道:“明白了,那開始吧。”隨即紮一馬步。
銅鷹哼了一聲,道:“得罪!”
說著,手掌一翻卷成拳頭,猛力推出。
噔噔噔,東辰倒退七步,嘴角滲出一股血水。
又是一陣踉蹌,轟的一聲,一個人仰馬翻靠在箭樓上,可惜沒有倒地。
銅鷹哈哈大笑道:“公子雖聰明絕頂,但這身子骨,未免也太虛弱了點。本座適才隻用了三分力而已,你便承受不住了嗎?哈哈!”
就在銀鷹自鳴得意之時,隻見一道白影微微顫顫地從那邊走了過來,此時的東辰像極了風燭殘年,一擊即倒。
他抹了抹嘴角血水,道:“請發第二掌!”
銅鷹神色一凝,道:“這是你自己找死,那便怪不得本座了。”說著使出渾身力氣,狠狠地砸下一拳。
東辰突然直線後退,緊接著發出“砰”的一聲巨響,再次撞擊在箭樓上。
鮮血如泉湧出,瞬間染紅了他胸前的長袍。
銅鷹仰天大笑,笑聲中充滿了得意與張狂。然而,笑聲未落,隻見一道白影再次從血泊中緩緩站起。
這一次的東辰看起來比之前更加虛弱了幾分,仿佛是殘風中的微弱火苗,隻需輕輕一吹,便會熄滅。
銅鷹瞧著站起的東辰,笑聲戛然而止,他眼中閃過一絲寒光,愣住了片刻,心中暗道:“我這橫練十三太保之身,堅如磐石,力可撼山。即便是不施展內勁,也足以一拳擊殺一頭四階妖獸。這小子究竟修煉了什麼異術,竟讓我無法取勝?”
他心中疑惑重重,卻不敢再輕視東辰,喝道:“今日我便用我最強招,看你如何抵擋!”
話音未落之際,他身形一閃,躍起在空中,攥緊拳頭,猛然砸下。
東辰臉上露出痛苦之色,心中卻在冷笑。
他早已看穿了銅鷹的伎倆,於是手指微微一凝,化作劍指。在銅鷹落下大拳的瞬間,他輕巧地避過,同時劍指直取銅鷹的咽喉。
銅鷹大驚失色,急忙收回大拳,誰知身體失去重心,向後倒去。
幾乎同時,他隻覺背後一股大力襲來,整個人墜下了擂台。
隻聽“砰”的一聲輕響,正巧被一根倒插在地上的鐵槍洞穿了胸膛。
他抽搐了幾下,便氣絕身亡。
事實際上,這世上湊巧之事本就少之又少。所謂的湊巧,不過是彆人在私底下經過百般計算,千般謀劃之後,呈現在你麵前的結果罷了。
東辰從出招到銅鷹身死,不過用了幾個瞬息時間,加上半夜燈火昏暗,台下眾人根本看不清台上發生了何事。
他們隻以為銅鷹是不小心失足落下擂台,又恰巧撞在那根鐵槍上。
眾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,一片寂靜。
東辰故作震驚了一陣,忽然大叫一聲,驚道:“我得娘耶,殺人了?我...怎麼可能殺人了呢?”
然後聲淚俱下道“銀鷹老兄,你的命怎麼這麼苦啊!若是知道這場比試會讓你送了性命,我又豈會如此爭強好勝?兄弟,對不住了!你一路走好,千萬彆怪弟弟!”
他聲情並茂,捶胸頓足,那叫一個感人肺腑。
紅鷹眉頭一皺,揚了楊手,示意一位黑發漢子將銅鷹的屍體抬了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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