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數股真氣已在他體內奔騰不息,讓他動彈不得半分。
“自古正邪不兩立,這人是魔教妖人,我們要斬草除根!”
也就在此時,忽見孫成宗從地上一躍而起,凝掌成指,連人帶指,朝著東辰直直戳來。
他本打算在眾女子麵前顯威風,誰知竟被滄州五魔弄得個灰土土臉,一時又羞又氣,竟把怒火發在東辰身上。
幾乎同時,隻見一個人也是一躍而起,腳上卷起一股勁波,朝著孫成宗卷來。
兩力相擊,勁氣激蕩片刻。
二人各自退後了三步。
孫成宗冷冷地瞧著那擋下他的人,道:“霍原申,你什麼意思?”
霍原申笑道:“這還不明顯嗎?阻止你動他。”
孫成宗道:“難道你也要與魔教妖人為伍,與我正道為敵嗎?”
霍原申哈哈一笑,道:“且慢,勾結妖魔如此大罪你可彆隨便亂扣,我霍原申如何擔待得起。他究竟是不是魔教妖人我不知道,但眼下我卻知道他是你、我以及在場所有人的救命恩人。知恩不圖報,與畜生何異?”
孫成宗瞧了胡中德一眼,道:“胡家三位兄弟,你們是什麼意見?”
胡中德微微一笑,義正言辭道:“傳言此人與報恩門淵源極深,又修煉了魔功,必是魔教妖孽無疑,知恩當然要回報,但那不過隻是小節,與斬妖除魔的大義相比卻也算不得什麼。”
孫成宗笑道:“胡兄果然識大體,那麼敢問段家兄弟是什麼意見?”
段天涯微微一笑,拱手道:“我們兄弟二人向來沒有什麼主見,至於此事還是請諸位兄長拿主意,我們聽命便是。”
孫成宗笑道:“好!霍原申,你瞧瞧在場眾人除了你之外還有誰會那麼傻。我也不妨實話告訴你,今日我們經此慘敗,此事若是傳了出去,日後還如何在江湖上行走,所以不論此人是正是邪,今日必死。”
霍原申哼了一聲,道:“無恥之徒,我霍原申大好男兒,竟與你們這樣一群人齊名,當真是莫大的恥辱。也罷,那便動手吧。”
東辰哈哈笑道:“我淩東辰的命運什麼時候輪到你們來做主了。霍兄,你的心意我心領了,不過就憑他們這幾顆臭蘿卜爛蒜,也想取我淩某人的性命,那當真是滑天下之大稽。”
胡中德眉頭微微一皺,道:“你...你便是那淩雲窟淩七少爺?”
東辰哼了一聲,道:“不是。”
孫成宗哈哈笑道:“既然不是,那我們還等什麼,一起動手。”
“且慢!”
也就在這時,隻聽一個女子喊道。
眾人尋聲一瞧,正是那呂玉瓊。她瞧了孫成宗一眼,譏諷道:“呂師兄,你可真夠威風呢。我可聽人說了,剛才那五個老鬼活著的時候大夥兒都在那兒拚命,唯獨你卻臨陣逃跑了。現在五個老鬼死了,要你卻跑出來逞英雄。這股子威風勁剛才去哪了,被那五個老鬼偷吃了。哼,你連彩霞姐姐一個女流之輩都不如,你還做什麼男子漢大丈夫。”
孫成宗臉色微微一紅,道:“這小子是魔道妖人,他修煉邪功,我這不也是怕他傷害大夥兒嗎。”
呂玉瓊笑道:“這可是我聽過這世上最可笑的笑話了,他是魔道妖人?他是堂堂的‘逍遙劍宗’,是新晉的西涼黃榜榜首,更是淩雲窟的七少爺淩東塵。他若是成了邪魔外道,那淩雲窟不就成了魔教了嗎。這話若是給‘劍宗’淩鳳年他老人家聽到了,不知他會作何感想。”
孫成宗臉色微微一變,道:“他...他當真是那個淩東塵?”
呂玉瓊道:“如假包換,三百年我曾去淩雲窟做客,我們還一塊練過劍法,難道我眼睛瞎了嗎?怎麼,是想讓我將他教過的幾招淩雲窟劍法給你演示一番嗎?”
孫成宗道:“這個...如何敢當。既然是淩家七公子,那自然不可能是邪魔歪道了。誤會了,都是誤會一場。還請淩兄莫怪!”說著朝著東辰恭敬行了一禮。
呂玉瓊瞧了胡中德幾人一眼,道:“你們呢?還覺得他是邪魔歪道嗎?”
胡中德尷尬的笑了笑,道:“誤會,都是誤會一場,說起來在下與淩雲窟六少爺還有些交情,這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。得罪之情,還請七少見諒。”
說著也是躬身一禮。
呂玉瓊道:“既然如此,那這便散了吧。我們姐妹還幾句貼心話要說,住在這裡恐怕不方便吧。”
胡中德躬身一禮,道:“是。在下告退了。”
說著大手一揚,帶著胡家兄弟下了山。
其餘幾人也是躬身一禮,紛紛退了下去。
呂玉瓊道:“霍...霍原申,你留下來幫七少護發。”
霍原申一怔,道:“這個...這個...是。”
說著徑直走到東辰身後雙手負背而立,雙目微閉。
呂玉瓊朝著昏暗處招了招手,笑嘻嘻道:“姐妹們,他們都走了,你們快出來吧。快出來瞧瞧聞名天下的逍遙劍宗,他長得好好看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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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餘幾女一邊打鬨,一邊嘻笑著跑了出來。
也就在這時,東辰聽到了一個微顫顫,而又滿含深情的聲音喊道:“劍來哥哥?是...是你嗎?”
東辰一聽這聲音,心頭不禁微微一顫,呼道:“洛兒...”
他轉過頭一瞧,但見夕陽中,站著一個秀麗絕倫,空靈絕塵,淚珠盈眶的少女。
那不是闊彆已久的洛羽落,又是哪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