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飯過後,已是華燈初上之時。
扶搖城不愧是王都皇城,猶如一顆璀璨的明珠,宮城樓闕直插雲霄,綿延不絕,燈火通明,宛若白晝。
城中更是商賈雲集,車水馬龍,一派繁華景象。
“這條街已被我們家少爺包下,閒雜人等速速離開!”
就在東辰玩得興起時,忽聽人群中傳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。
“哎呀,是楚少爺的車隊來了,快跑啊!”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,人群頓時四散奔逃,唯恐避之不及。
“楚少爺?莫非就是那個被稱為西涼第一紈絝的楚家小少爺楚濟世?”有人小聲議論道。
“在這扶搖城中,除了他,還有誰敢在大街上如此囂張?”另一人接話道。
“那還等什麼,趕緊走吧!楚少爺所到之處,雞犬不留,咱們可惹不起。”又一人催促道。
片刻間,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變得冷冷清清,隻剩下幾個膽大的行人和躲在攤位下的商販。
東辰放眼望去,見一隊排列整齊的官軍騎著高頭大馬緩緩而來,心中不禁暗罵:“有錢人果然喜歡搞這種排場!”
這時,一名官軍模樣的漢子用長槍攔住了一對少年男女,喝道:“站住!”
少年禮貌地躬身行禮,問道:“請問官爺有何貴乾?”
官軍見那少女亭亭玉立、清純秀麗,眼中閃過一絲邪念,嬉皮笑臉地說:“喲,小娘子長得不錯嘛,要不要……陪我家少爺喝幾杯?”
說著便跳下馬來,伸手欲摸少女的臉龐。
少女驚呼一聲,借機躲開了那隻鹹豬手,懇求道:“官爺,我已經許配人家了,請您放過我吧。”
“前方發生了什麼事?”也就在此時,隊伍中走出一位風流倜儻的年輕公子哥來。
官軍諂媚道:“少爺,我發現了一個絕世美人,正準備獻給您呢。”
公子哥一看那少女,目光熾熱如火,笑道:“嘿嘿,本少爺這輩子什麼樣的女人都見過,但像這種出水芙蓉般的野菊花還是頭一回見。小娘子,在下楚濟世有禮了,不知能否賞臉陪在下消遣一番?放心,我楚家有的是錢,一晚上三千兩,如何?”
少女突然跪倒在地,連連磕頭哭泣道:“楚少爺,我家中尚有老母和幼弟需要照顧,暫時不想嫁人,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吧。”
楚濟世抬起少女的下巴,邪魅一笑:“放過你?那誰來放過我呢?今晚若無你相伴,本少爺定會思念成疾。小娘子,我勸你還是乖乖聽話的好,彆敬酒不吃吃罰酒。在這扶搖城裡,還沒人敢拒絕我楚濟世的要求。”
“放肆!你們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強搶民女,難道就不怕王法嗎?”少女身旁的少年終於忍無可忍,怒聲質問。
楚濟世斜了他一眼,冷笑連連:“王法?飛將軍,你來告訴他,在這扶搖城中,究竟什麼才是王法。”
說罷,手指輕輕一揮。
那名官軍冷笑一聲,走到少年麵前,手中長槍輕輕一挑,瞬間洞穿了少年的胸膛。
那少年口噴鮮血,目光死死盯著楚濟世,眼中充滿了不甘,最終倒在血泊中,死不瞑目。
“啊!?你們這群畜生,我與你們拚了!”少女目睹少年瞬間斃命,愣了一瞬,隨即歇斯底裡地撲向楚濟世。
楚濟世哈哈大笑:“還是個小辣椒,本少爺喜歡。”言罷,手指輕抖,一道劍氣將少女定住。
他在少女臉上捏了幾下,笑道:“真水潤,今晚就讓你好好伺候本少爺。飛將軍,把人帶走。”
“住手!”就在這時,一個冰冷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。
片刻後,隻見一位風姿綽約、貴氣逼人的少年從黑暗中走出。
楚濟世一見那少年,眼中露出不屑之色,冷笑道:“秦墨言,你不過是個不受寵的落魄王子,也敢插手本少爺的事?”
原來這翩翩少年正是西涼王府的九王子,東辰的結義兄弟,江湖人稱‘金刀世子’的秦墨言。
秦墨言臉色微沉,露出一絲悲涼之色,愣了片刻,眼中忽然升起一抹冷光,凜冽道:“楚濟世,這裡可是天子腳下,王都皇城,你可彆太放肆了。”
楚濟世冷哼一聲:“我就放肆了,你又能拿我如何?飛將軍,你是死人嗎?還不把人帶走。”
官軍躬身一禮:“是。”說罷耀武揚威地走向那少女。
秦墨言眉頭忽然一冷,怒喝道:“我看誰敢?今日,誰若敢動那女子一根頭發,我便殺誰。”說著,錚的一聲抽出手中金刀,攔在了少女身前。
楚濟世不屑道:“你個死廢物,竟敢在本公子麵前拔刀?你信不信,我今日就算是殺了你,你爹也不敢拿我怎麼樣。”
秦墨言臉上肌肉動了動,露出痛苦和無奈之色。
楚濟世哈哈一笑:“廢物,你若是真有種,便朝著本少爺砍上一刀。”說著把脖子伸到秦墨言的刀前。
秦墨言握刀的手不停顫抖,卻始終不曾落下。
“怎麼,不敢啊?既然不敢,那就滾開,彆妨礙老子的好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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東辰早已忍無可忍,身子微微一縱,已躍到秦墨言身前,拱手一禮,笑道:“秦兄,彆來無恙!”
秦墨言臉上一喜,回禮道:“大哥,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。都是小弟……無能,讓你見笑了。”
東辰笑道:“無妨,你處境尷尬,小弟深表理解。”他手指微微一凝,點出一道劍指,加持在那少女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