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辰瞧了峰下一陣過後,便仔細查看起峰頂的情況。
峰頂其實十分空曠荒蕪,猶如一座天壇。
天壇四麵都是陡峭石峰,唯有中心處有一水池。
水池中間孤零零生長著一棵三尺高,通體墨綠的傘狀果樹。
果樹上密密麻麻結滿了指尖大小,晶瑩剔透的果子,猶如一顆顆閃爍的水晶,必是無色果無疑。
無色果地靈上品靈果,有靜心安神,破除無妄的功效,乃難得一見的寶物。
東辰一個箭步躍到水池旁邊,雙指微微一撚,一枚無色果已然到手。
不過,就在他打算摘取第二枚時,忽覺一股強大的反彈之力驟然襲來,手臂微微一麻,身體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。
他心念一動,便明白過來,此樹必有陣法守護,一人隻可摘得一顆,不可多取。
大事已成,此時不走,更待何時。
摘得果子後,他沿著原路返回,找到了之前控製登山扶梯的機關按鈕。
按下機關按鈕後,石門再次洞開。
他雙足一點地麵,躍進石洞中,‘轟隆’一聲輕響過後,石門重新閉合,四周再次陷入昏暗當中。
東辰輕車熟路,約摸一盞茶功夫過後,已返回峰低假山處。
他藏好機關,徑直原路返回。
正行間,忽聽一陣勁氣破空,夾雜著一陣怒罵之聲,從不遠處的一座山麓處隱隱傳來。
他雙足微微一點,循聲而去。
片刻後,隻見山麓上,兩個人影,一人使掌法,另一人使指,戰至正酣。
他定眼一瞧,但見那使掌之人正是‘小儒宗’聶少坤,另一使指法之人則是‘無缺公子’肖碧痕。
二人一個掌法渾厚猶如雷霆,一個指法淩厲猶如閃電,正鬥得難解難分。
肖碧痕一邊飛縱,一邊怒罵道:“聶少坤,你這爛泥扶不上牆的死狗!你不想迎娶聖女那是你的事,但千萬彆想著壞了本少爺的大事。否則,本少爺與你不死不休。”
聶少坤一縱一退,順勢拍出一掌後,哈哈笑道:“肖碧痕,你這道貌岸然的偽君子!就憑你那整日裡裝腔作勢的夠模樣,你也不照照鏡子,憑什麼迎娶聖女?”
“哈哈,你知道什麼叫作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麼?毫無羞恥之心,更無自知之明。我勸你還是趁早滾回你的神農穀,以免出來禍害他人。”
肖碧痕大怒,叫道:“你這小賊!前幾日盜取本屬於本少爺的混元金丹,本少爺還沒來得及找你算賬,你倒是先拿本少爺開起涮來。”
“我也不妨實話告訴你,聖女與本少爺自小一起在神農穀長大,青梅竹馬,並且早已情投意合。其實本少爺我才是這次聖女招親大會真正的內定之人。”
“你若是識趣,我勸你還是彆在這時候與我為難,否則等我坐上了神武皇朝的駙馬爺,定然不會放過你,以及你鴻臚寺。屆時宗毀人亡,叫你後悔不及。”
聶少坤一怔,心裡恨恨道:“上官靈兒,你果然是個朝三暮四,水性楊花之人。淩少呀淩少,為了那樣一個賤女人,你何苦來哉!”
他淡然一笑,道:“我好怕呀!不過,這樣的大話還是等你坐上皇朝駙馬爺的位子之後,再說不遲。哈哈,今日就算如你所說,你倆是情投意合,我聶少坤也要棒打鴛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