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靈兒忽然提高聲音,道:“我...要你給我寫休書。不對,是申明。申明從今往後,再也不來糾纏我。”
“並且,你我之間的婚約作廢,原因是你不願娶我,而不是我不願嫁你。馬上就寫!”
東辰微微一笑,道:“此事我有意成全,奈何身不由己!想必你也知道,我代表的是中州淩氏出戰,若要寫申明,也得征得我整個淩雲窟的同意。”
上官靈兒道:“你是做不了主,但是你卻可以做得到。隻要你把申明一寫,他們也拿你沒辦法。”
東辰微微一笑,道:“是這麼個理兒,可我為什麼要幫一個把我罵得一文不值的人?況且,我‘逍遙劍宗’淩東塵對你上官靈兒一往情深,這種事我求而不得,又怎會輕易放手。”
上官靈兒怒道:“卑鄙,你這是趁人之危,你算哪門子男人?”
東辰哈哈一笑,道:“你權當我不是男人好了。不過,我究竟是不是男人,恐怕也隻能等到...你我洞房花燭之時,你才會知道。”
上官靈兒臉色微微一紅,道:“無恥,你這下流胚子,我不想和你說話了。我且問你一句,這申明你今天到底是寫還是不寫?”
東辰哈哈一笑,道:“如今你為魚肉,我為刀俎。還敢如此傲慢無禮!不妨實話告訴你,這申明無論如何我都是不會寫的。”
上官靈兒神色忽然一冷,一字一句道:“隻怕由不得你!”
東辰微微一笑,道:“怎麼?文攻不行,這是改武攻了?反正我也打你不過,你索性一劍殺了我。來個殺人滅口。”
上官靈兒冷冷道:“你以為...我上官靈兒不敢麼?”
上官靈兒話未說完,東辰隻覺帷幕當中傳來一股寒冷似冰、殺機凜冽的劍風。
他暗叫一聲,暗忖道:“不好,你這娘的心腸太狠了,居然來真的。”
也就在這時,東辰忽見一柄短劍當胸刺來,閃躲不及。
他心裡再清楚不過,倘若出手相抗,他在她手上絕對走不過一招。
轉念一想,為何要相抗?
這次前來不就是為了儘快了結二人之間的恩怨嗎。
他再也不想與這上官靈兒之間有任何糾纏,哪怕是受其一劍也在所不惜。
這女人城心機太重,根本惹不起!
他當下把心一橫,任由那短劍徑直刺來。
隻聽“噗嗤”一聲輕響,長劍不偏不倚,正中東辰心窩,一股血水順著上官靈兒手中的短劍奔湧出來。
幾乎同時,東辰隻覺一股刺痛,從心口瞬間傳遍周身,讓他眼前金星亂飛,頭昏腦漲,身軀也愈發沉重,險些栽倒在地。
上官靈兒怔然了半晌,驚訝道:“你...你為何不躲閃?”
東辰這才看清上官靈兒的真容,當真是一副勾魂攝魄、無與倫比的俏臉。
美得令人無法呼吸,美得令人自慚形穢。
猶如那高貴絕俗的天山雪蓮,清雅淡漠;
又如那清靈透徹的冰雪,靈氣逼人。
淒美決絕的眼神之中,流露著幾分嬌怒和委屈之色。
嬌小玲瓏的弱軀,流淌著幾分病態和柔弱之氣,顯得十分楚楚可憐。
尤其是距離這麼近,東辰幾乎能夠聽到她砰砰亂跳的心聲,以及聞到她身上如百合般的淡淡體香。
這世上竟有如此容貌非凡、氣質出眾的女子!
倘若說慕容傾城是一朵高貴靜寂的空穀幽蘭,那麼這上官靈兒則是一株玲瓏剔透的池塘荷花。
二人都是美得空前絕後,令人發指!
東辰隻覺呼吸短促,大腦一片空白,竟然看得癡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