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辰從她眼中,看到了堅定如鐵、至死不渝的決心。
他怔了片刻,說道:“好吧,不得不說,我又一次輸給你們了。”
見她哭得著實傷心,東辰不禁心生憐憫,微微一笑,說道:“好啦,好啦,你彆哭了,你再這樣哭下去,可就不美了。”
事實上,他也不清楚該說些什麼才能安慰到她。
薛香菱倔強地擦拭了眼中的淚水,扁著嘴,倔強地說道:“我美不美,你會在乎麼?”
她竟然哭得愈發傷心了。
東辰怔了怔,答道:“當然在乎了!我的小祖宗,你要我怎樣啊?好,隻要你不哭了,我什麼都答應你。成不成?”
薛香菱緩緩停止哭泣,哼了一聲,道:“又是這句話,你每次都說什麼都答應我,可是你每次卻什麼都答應不了我。”
她凝視了東辰一陣,說道:“算了,我們不要說這些惹人心煩的事了。”嘻嘻一笑,續道:“那你背著我。”
東辰呃了一聲,說道:“你怎麼又來這一套?”
薛香菱扮了一個鬼臉,說道:“你管不著,我喜歡!”
之後便是一陣無窮無儘的沉默,二人各自趕路,心中所想之事各不相同,氣氛一度沉悶到了極點。
三日之後,兩人行至一處山嶺之上,正值暮色降臨之時。
夜很靜,風很冷。
隻見一輪圓月高懸於虛空之巔,映射在無邊無際的白雪上,散發著一道道銀白色的光芒。
晚上的山上寒意逼人,兩人搭起了帳篷,燃起了篝火,烤著之前在雪地上捕獲的一隻兔子。
東辰雖然身負十裡桃林秘境,但那是他打算送給慕容卿塵的禮物,自然不能輕易動用。
東辰啃了一口兔肉,哈哈一笑,暢快道:“天當被子地當床,美人做伴,快意江湖,人生至此,夫複何求。妙極,妙極!”
薛香菱見狀,嘻嘻一笑,道:“一路上你都給本小姐板著一張臭臉,彆人見了還以為本小姐把你怎麼了呢。淩大爺,請問什麼事值如此高興呀?”
東辰笑了笑,道:“那是因為你高興了,所以我才會高興。”
薛香菱朝著東辰有模有樣地躬身行了一禮,笑嘻嘻道:“淩大爺萬福,小女子受寵若驚。爺,請問您還有什麼吩咐,妞我全都滿足你。”
她的一顰一笑,當真是風情萬種,美麗至極。
東辰嘿了一聲,喊道:“此地風景獨好。妞,給爺彈奏一曲聽聽。”
薛香菱深深一福,笑道:“爺,妞遵命。”說著輕輕揮了揮手,一張古琴豁然飄出。
頓時,隻聽一首歡快、輕鬆、如高山流水、百鳥齊鳴的琴音在薛香菱的指尖下,活靈活現地流淌而出。
聽到一半,東辰感慨說道:“隻是可惜,我不像仙人洞之中那女子一樣會吹奏古簫,不然你我二人來一首琴簫合奏,必叫神仙都為之羨慕。”
薛香菱探了探頭,問道:“誰呀?是你另外一個心上人麼?”
東辰微微一怔,答道:“胡說八道!怎我都未曾見過她人,怎麼就成了我的心上人了。不過是欽佩她古簫吹得好罷了。”
薛香菱陡然停下彈奏,恨恨道:“哼,不彈了。妞累了,要休息了。”說著,啪的一聲,將古琴摔在地上。
東辰無奈地搖了搖頭,說道:“姑奶奶,你又怎麼了?”
薛香菱扁了扁嘴,氣憤道:“和你在一起,你老是想著彆人,難道我就這麼不值得你多看一眼嗎?”
東辰吐了吐舌,笑道:“哪有。仙子姐姐你氣質出眾,容貌絕俗,怎會不值得我多看呢。”
薛香菱扁了扁嘴,突然霸氣十足地道:“那你以後不許再叫我仙子姐姐,也不許再叫我謝姑娘,你得叫我菱兒妹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