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香菱怔了片刻後,她趴在東辰胸前細細聽起來,也不知過了多久,她麵上忽露喜色,嬌呼道:“神僧前輩,我塵哥哥他......有心跳了呢。”
老僧緩緩收起手勢,盈盈笑道“阿彌陀佛,我佛慈悲。他這次算是撿回來了一條性命。天道不衰,我正道不竭。阿彌陀佛,這少俠果然是大有福報之人。”
薛香菱自是不明白老僧話中深意,微微怔了怔,問道“敢問前輩,我塵哥哥他什麼時候可以醒過來?”
老僧咳嗽了一陣,笑道:“小施主莫急,他最遲明早便可以醒來。”
薛香菱突然想到謝冰南幾人了,四周瞧了一陣,問道:“神僧前輩,我那三位朋友沒事吧?”
老僧輕輕彈了彈手指,隻見謝冰南三人,從無儘的虛空外,從三個不同方向徑自飄了過來,緩緩落下二人身前。
他又咳嗽了幾聲,手掌微微一翻,但見三枚紅色丹藥驟然在手,續道:“小施主,你將這三枚丹藥給他們一人服下一枚,半個時辰之內,三人必會轉醒過來。這三人隻是受了輕傷,你無須過分擔憂。”
薛香菱雙手接過丹藥,嘻嘻一笑,道:“謝謝神僧前輩!前輩,您真是這天底下最大的好人了。”
隨即將丹藥給三人服下。
半個月之後,經老僧神功妙法的細心調理以及薛香菱提供的三枚祭天果,東辰身上的傷勢已恢複了八九成。
剩下的府元上的傷勢屬於道傷,非藥石功法所能修複。
這日,雪剛停,風未定。
一座劍氣繚繞,仙氣通明的山洞之中,但見老僧盤坐在一石床之上。
床前石凳上,分彆坐著東辰及薛香菱等五人。
薛香菱朝著老僧恭敬行了一禮,笑道“前輩,信女甚是慚愧!這幾日我一心擔憂塵哥哥的傷勢,卻不及請教前輩法號,還請見諒!”
老僧笑吟吟道“阿彌陀佛,法號稱謂如那凡塵功名利祿一般,於我方外之人而言,都是身外之物,不提也罷。”
薛香菱嘻嘻一笑,道“前輩佛法禪心,早已看透這世間萬物,信女佩服不已!不過為了便於稱呼,還請前輩不吝賜教法號。”
老僧微微怔了怔,笑道“貧僧不才,法號天覺。”
除了東辰外,其餘四人一聽到‘天覺’二字,都是微微吃了一驚。
幾人愣了半晌,紛紛跪伏在地,恭敬行禮道“天覺禪師在上,晚輩們這廂有禮了!”
天覺禪師雙手合十,笑吟吟道“阿彌陀佛,諸位小施主都請起!不知三位小施主又是哪門哪派的得意高徒?”
顧琉雲拱手行了一禮,道“晚輩顧長安之子顧琉雲,見過神僧!”
天覺禪師神色微微一震,笑吟吟道“原來竟是王親貴胄,北離國王子親至,貧僧失敬了。”
周玉瑾躬身一禮,道“晚輩周玉瑾,家父是周佛海。”
天覺禪師回禮道“南武陵王子,有禮!”
謝冰南恭敬行禮道“晚輩謝冰南見過神僧,家父乃是謝北辰。”
天覺禪師微微點頭,道“扶風王子,客氣了!”
薛香菱恭敬行了一禮,笑嘻嘻道“晚輩薛香菱,見過前輩,並真心謝過前輩的救命大恩。”
天覺禪師笑吟吟一陣,道“小施主想必便是上京國主薛必成薛王爺的掌上明珠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