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者又指了指黑袍中年漢子,繼續說道:“這位道友是玄靈宗的弟子,在江湖上人稱‘笑裡藏刀’馬如風。”
東辰微微一怔,隨即笑道:“這個稱號倒是彆具一格啊。”
老者略顯尷尬地笑了笑,接著說道:“少俠誤會了,‘笑裡藏刀’並非說馬兄弟為人奸詐、表裡不一。實際上,他是一位俠肝義膽、頂天立地的英雄好漢。”
“他之所以被稱作‘笑裡藏刀’,隻因馬兄的刀法輕柔飄渺,一旦使出,猶如一位嬌柔含笑的少女。此刀法雖違背了刀法大開大合的常理,卻蘊含著無儘的殺機。”
東辰意識到自己剛才的發笑有些無禮,便朝著馬如風施了一禮,說道:“道友,方才多有得罪,還望恕罪!”
馬如風並不在意,笑了笑,抱拳回禮道:“幸會幸會!”
白袍老者眼神迷離地瞧了紅衣少女半晌,笑道:“至於這位……師妹也是玄靈宗的弟子,人稱‘長鞭西施’馬幽娘。”說著,笑盈盈地瞧了少女一眼。
少女臉色微微一紅,隨即低下了頭。
東辰心中暗笑,心想原來這二人之間似乎有些不尋常。
不過,一位滿臉胡茬的老漢與一位嬌柔的少女,這樣的組合讓東辰多少還是有些意外。
老漢怔了怔,繼續說道:“老朽是玄妙宗的弟子,彆人送了虛號‘一丈尺’關蒼山!”
東辰拱了拱手,說道:“原來是中州九域青龍域治下大封府的四位道門高人,在下失敬了。”
狂劍方月一本正經地問道:“這位大哥,你也知道我們大封府嗎?也聽過我們四人的大名?”
東辰尷尬地笑了笑,答道:“隻是聽人提起過。”
事實上,他隻聽過‘玄兵十劍’的名號,那還是從被他斬殺的鬼劍口中得知的。至於那大封府,以及這四人的名號,卻是第一次聽說。
馬幽娘盈盈一笑,說道:“你這孩子未免也太實誠了,那不過是客套說辭,你卻當了真。‘高人’二字,我們四人可擔當不起。”
方月並不認同,說道:“我們四人的名氣雖不及我師兄‘中州劍少’陸博淵師兄,修為也不及‘文武小劍侯’淩大俠。但也算是各有所長,稱得上是高人了吧。”
在他看來,東辰的年齡比自己小很多,在這小子麵前稱一聲‘高人’,並無不妥。
馬如風“呃”了一聲,嘿嘿笑道:“你小子這句話簡直是黑白顛倒,荒謬絕倫。”
方月哼了一聲,說道:“那我倒要請教請教,我這句話怎麼就顛倒黑白,荒謬絕倫了?”
馬如風說道:“這句話荒謬之處有三。其一,你稱陸博淵不過一句師兄,稱那‘文武小劍侯’卻是淩大俠。其實二人實力不過伯仲之間,你怎能如此厚此薄彼。”
“其二,什麼名氣不及陸博淵,修為不及淩大俠。這簡直是一派胡言,應該說成修為不及陸大俠,名氣不及淩東辰。江湖傳言,淩東辰的修為遠不及陸博淵,你怎能如此顛倒黑白。”
“其三,陸博淵是你師兄,也是我大封府的第一高手,更是我大封府修道界的精神支柱。你身為大封府弟子,陸博淵的師弟,怎能如此吃裡扒外。”
方月微微一笑,說道:“我並不認為我這句話說得有什麼錯。第一,淩大俠以少年之姿越齡戰勝過多位青年一代赫赫有名的高手,又親手創立了俠名遠揚的英雄門。如此驚才絕豔的少年英雄,稱其一聲‘大俠’並不為過。所以我並未厚此薄彼。”
“第二,世人都說淩大俠的修為遠不及我師兄陸博淵,那才叫作一派胡言。既然遠遠不如,又何以取勝?所以我也沒有顛倒黑白。”
“第三,我雖然身為大封府之人,但我還是英雄門的弟子,淩大俠正是我英雄門的門主。因此,也不存在什麼吃裡扒外。”
東辰心裡微微一震,暗自想道:“沒想到俠英雄門的勢力竟然已經擴張到中州青龍域了,看來七夜幾人平日裡沒少下功夫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