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風真人微微一愣過後,目光如炬,冷厲地盯著東辰,嗬斥道:“小子,你如此膽大妄為,就不怕我們取了你的性命?”
其雙目猶如兩道閃電,透著凜冽的寒意。
東辰微笑著回應道:“當然怕!可人窮誌短,除了拚命,彆無他法。”
北荒神尼輕輕一笑,道:“不然!逍遙四怪與人動手,向來不會一擁而上,亦不會以車輪戰術取勝。隻需一戰,勝負便會自見分曉。”
說罷,他向身旁的至真禪師拱手一禮,道“大哥,此子不識抬舉,還請你先出手教訓他。”
至真禪師聞言,怔了一下,道:“簡直是豈有此理,大哥乃‘逍遙四怪’之首,若是打頭陣,豈不有失身份。”
他的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駭色,不過瞬間又恢複了風輕雲淡的模樣。
另外三人朝著至真禪師拱手一禮,齊聲道“請大哥出手。“
玄風真人補充道“此戰關乎我‘逍遙四怪’的名聲望,大哥修為最高,還請大哥一擊必中。”
至真禪師眉頭皺了皺,整了整寬大的僧袍之後,向東辰緩緩走去。
東辰身子忽然一縱,退到了十丈開外。
至真禪師冷笑一聲,問道:“小子,你......當真不怕死?”
東辰淡淡一笑,道“當然怕,不過晚輩更怕窮死。”
至真禪師,不屑道“真是個視財如命的窮鬼。既如此,那你說,比什麼?”
東辰微微一笑,問道:“那......不知前輩擅長什麼?”
至真禪師眯著雙眼,居高臨下道“一身銅皮鐵骨,刀槍不入,真氣不侵。一套’虎嘯功’,縱橫天下,群雄喪膽。”
東辰微微一驚,道“既然如此,那晚輩想見識一下前輩的‘虎嘯功’。”
正巧,他也想驗證一番新學的‘龍吟神功’。
至真禪師聽後,哈哈大笑一陣,隨後笑聲戛然而止,怒道:“關公麵前耍大刀,你小子這是自尋死路。小子,今天算你倒黴,碰上了你佛爺,定叫你輸得連肚兜都不剩。”
即便此時,另外三人也不忘相互擠兌。
玄風真人道:“大哥此言差矣,他使的分明是劍,你也不是那紅臉關公。”
北荒神尼笑道:“非也,三弟,這隻是個比喻。不過大哥這句話確實有些毛病,這小子分明是個男子,哪裡來得肚兜。”
一指禪丐附和道:“甚是!如今這世道,男子生得細皮嫩肉,體態妖嬈,反倒是女子嗓門大開,當家做主,還真有點兒陰陽顛倒。”
玄風真人猜測道:“說不定他是女扮男裝也不一定。”
一指禪丐調侃道:“那豈不是意外的收獲。”
玄風真人正色道:“放屁,我們的宗旨是劫財不劫色。”
北荒神尼笑道:“即便是天仙下凡也不劫麼?”
一指禪丐搖頭道:“非也。倘若真的是天仙下凡,我們也不妨破一次例。”
玄風真人堅持道:“放屁,既然是宗旨,那便沒有破例之說。”
一指禪丐反駁道:“這叫因時製宜,善於變通,不叫破例。”
北荒神尼嚴肅道:“非也!這不叫善於變通,這叫色迷心竅。使不得,萬萬使不得!”
東辰心中暗自思量道:“打或許是打不過你們,但若是跑的話,你們未必就追不上我了。”
至真禪師臉色忽然一冷,道:“小子,你雖長得人模狗樣,但眼神飄忽猥瑣,是不是在找機會開溜?”
北荒神尼表示不同看法,道:“非也!此人生得如此堂堂正正,不像是那投機耍滑之人。大哥,少說廢話,趕緊和他比比音波功夫。若是再耽誤,這天可就黑了。”
至真禪師不屑道:“這小子名不見經傳,乳臭未乾,不配和我老人家動手。還是二妹你與這小子比比劍法得了,長劍對長劍,也好教這小子輸得心服口服。”
北荒神尼回應道:“非也!這小子乳臭未乾,我隻怕一劍刺死了他。到時人財兩空,可就不劃算了。依我之見,還是......三弟與他比比身法為妙。”
玄風真人道:“甚是!不過小弟就是怕一時興起,按捺不住性子,累死了這小子,那可就不妙了。以小弟愚見,還是四弟與這小子比比指法。”
一指禪丐哼了一聲,道:“一派胡言。‘逍遙劍宗’那小子算是什麼身份,也配和我老人家比試指力。大哥,還是你和他比比音波功。不過大哥可得手下留情,隻可出一份力,彆傷到他了。”
至真禪師自信滿滿道:“阿彌陀佛。對付這小子,半分力也不需要。”
說著,他身子一縱,身躍到東辰身前不遠處,警告道:“小子!你當真不怕佛爺我一發功,震得你渾身粉碎,魂飛魄散。人這一輩子隻有一條命,一旦失去可就什麼都沒有了,我勸你還是識時務一點為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