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風真人愕然,隨即答道:“甚是!大俠說我倆平手,實在是抬舉了。”
“大俠,您就彆消遣小老兒了。您的身法豈是我能比的?這般奔跑下去,彆說十天半月,恐怕不出半日,我就真氣耗儘而亡了。”
東辰心知“甚是”是玄風真人的口頭禪,並不在意,隻是微微一笑,說道:“怎會呢!說不定是我先撐不住。畢竟我年輕識淺,修為必然不如你。”
玄風真人連退幾步,來到石壁下,拍著胸脯,氣喘籲籲說道:“甚是!哎,還甚是個鬼。不管了,死就死吧!反正我也跑不動了,您看著辦吧。”
東辰緩緩蹲下,麵帶笑意,問道:“如此說來,前輩是認輸了?”
玄風真人擺了擺手,有氣無力道:“甚是!輸得心服口服,再無話可說。”
東辰笑了笑,接著說道:“既然前輩認輸,那是否應按約定,給我十萬兩黃金?算了,另外三人已經跑了,你就付兩萬五千兩吧。”
玄風真人瞠目結舌,無言以對。
東辰笑道:“比試前咱們可是立過規矩的。”
玄風真人一怔,問道:“什麼規矩?”
東辰道:“誰輸了就得給對方十萬兩黃金。這樣吧,看您也不像有錢人,兩萬五千兩可能也拿不出來。打個折,給兩千五百兩即可,一兩都不能少。”
玄風真人苦笑道:“彆說兩千五百兩,我身上現在連一百個銅板也沒有。您要殺便殺,我若皺一下眉頭,便不算‘逍遙四怪’。”
東辰突然抬手,作勢要擊向玄風真人胸口。
玄風真人卻咧嘴一笑,閉目不閃。
東辰豎起大拇指,讚道:“好!你雖修為不高,卻也算條漢子,今天我就饒了你。”
“不過,麻煩您回去轉告其他人,若再敢攔路搶劫、作奸犯科,我絕不輕饒。”
說罷,東辰收回手。
玄風真人大喜過望,感激涕零。
良久,他才拱手行禮道:“多謝淩大俠不殺之恩,我定銘記於心,日後必定報答。”
東辰見玄風真人言辭誠懇,不像是反話正說,笑道:“不必如此。不過我倒想問問,你們堂堂男子漢,有手有腳,為何要做那攔路搶劫之事?”
玄風真人尷尬地笑了笑,道:“甚是!下月十六是上京十三境之一滄海境的第一高手、五大三品仙門宗首軒轅宗宗主,‘軒轅神劍’秦歸雲的七千歲壽誕,他將會舉辦禪壇大會。”
“我們四人對秦大俠敬仰已久,想去拜訪,可秦大俠自定居逍遙穀後就避世不出,我們多次求見未果。”
“所以,我們打算趁此機會送份見麵禮,或許他老大會念在我們心誠的份上,允許我們進穀做客。”
東辰心中一動,暗忖道‘軒轅神劍’秦歸雲?那不是‘上京七公子’之首秦觀潮的父親麼。如此德高望重的武林名宿,他的壽誕一定很熱鬨。”
沉默片刻後,東辰笑道:“麻煩前輩講講‘軒轅神劍’秦前輩的情況吧。”
玄風真人答道:“甚是。‘軒轅神劍’秦歸雲,是一位實力超凡、修為高深的絕頂高手。”
“他原是歸海境五大三品宗門之首‘軒轅宗’的宗主,後來不知為何辭去宗主之位,隱居於逍遙穀,從此不見外人。”
“同時,他還是上京國境內赫赫有名的五位蓋世豪俠之一,合稱‘天蒼山五怪’。”
東辰暗自驚訝,“天蒼山五怪?這稱號聽起來很熟悉。”
“對了,不就是聖女招親期間,在洪荒雷澤曆練時,那位叫‘馨兒’的女子所留玉佩的主人麼。”
“因此,我機緣巧合下得到了那株七色龍蓮,也就是晉級後的造化龍蓮。我曾答應過馨兒的魂魄,一定要將那造化龍蓮轉呈給玉佩的主人。”
“此時,那造化龍蓮既已被塵兒吸納,歸還已然無望。然,做人當一諾千金,無論如何,皆需向玉佩之主有個明晰交代。”
東辰緘默片刻,繼而問道:“那‘天蒼山五怪’,究竟是何來曆?”
玄風真人略作思索,遂道:“天蒼山五怪,原是上京五疆九域中,西疆八大二品宗門‘碧落宗’宗主座下五位親傳弟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