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辰怔了片刻,心中忽然一動,試探著問道:“你所說的利益分配、穩定局勢,與那‘葬天七公子’又有何關聯?”
青袍麵具人目光一凜,冷冷說道:“你莫要再問,有些事,你現在知道了隻會徒增禍端。若你執意插手,休怪本座無情!”
東辰心中明白,此事恐怕已觸及核心機密,並非自己這個層次所能窺探。但他那強烈的好奇心卻驅使著他,嘴角微微上揚,笑著說道:“淩某人向來不畏強權,怎會在乎你的威脅。”
青袍麵具人深深地看了東辰一眼,輕歎一聲,道:“你這人什麼都好,但有兩點本座頗為不認同。其一,太愛多管閒事;其二,好奇心過於旺盛。罷了,既然你想知道,那我便給你些提示。這一切,皆與上京國皇室的秘密息息相關。你若是聰慧之人,就該及時收手。否則,就算本座不出手,自有他人來教訓你。”
語畢,青袍麵具人不理會東辰,徑直朝著遠方飛去,轉瞬之間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。
東辰望著青袍麵具人離去的方向,心中滿是疑惑。他隱約察覺到,九宗聯盟、葬天七公子、大司命、西疆王府以及那即將召開的逐鹿大會之間,似乎存在著千絲萬縷的聯係,可這種關聯究竟如何,一時半會兒卻難以理清。
此時,月光灑在東辰身上,氣氛壓抑到了極點,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壓力,如同一座沉甸甸的大山,籠罩著整個夜空。
第二日一大早,東辰和葉凡趁著上官靈兒熟睡之際,悄然離開了雲屏城,朝著天罡府的方向進發。
二人一路前行,行至荒神草原中心地帶時,正值夕陽滿天。
遠遠望去,遠處若隱若現的山巒,仿佛被晚霞染上了一層絢麗的色彩,披上了華麗的彩衣。那天邊牛乳般潔白的雲朵,也被晚霞映照得如火焰般鮮紅。
茫茫的大草原上,如夢如幻地籠罩著一層淡淡的金紗,好似一座一望無際的金穗稻田。一陣微風輕輕拂過,草浪一波接著一波,由近及遠,層層遞進,仿佛是大地在輕吟跫吟。
寂靜而悠遠的虛空之外,時不時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風鈴之聲,為這寧靜的草原增添了一份神秘的氛圍。
東辰正沉浸在這如詩如畫的美景中,忽見三道黑影從無儘的虛空外風馳電掣般飛縱而來,僅僅用了不到十幾個呼吸的時間,便並排站立在他身前十丈遠的空地上。
這三人皆是身穿黑袍,周身散發著肅殺之氣,連身材都幾乎一模一樣。唯一不同的是,一人背上背著一把火焰大刀,刀身隱隱散發著熾熱的氣息,仿佛蘊含著無儘的怒火。
另一人腰間挎著一把銀霜長劍,劍鞘上閃爍著寒光,給人一種冷酷無情的感覺。
最後一人掌中握著兩顆金色鐵膽,鐵膽表麵隱隱有光芒流轉,似乎蘊含著強大的力量。
背刀漢子走前幾步,居高臨下地瞥了兩人一眼,氣勢洶洶地問道:“你們二人誰是淩東辰?”
東辰心中一驚,這幾人身份不明,又都是通神玄妙三境的曠世高手,此刻在這荒蕪人煙的大草原上擋住前行的道路,必定不會是善茬。他抱拳說道:“我們都不是。”
背刀漢子冷冷追問道:“那你們是誰?”
東辰微微一愣,下意識地指了指身旁的葉凡,說道:“這位是我弟弟葉小凡,我是他哥哥葉大凡,我們皆是天外村人士。”
背刀漢子一怔,轉頭向背劍漢子問道:“難道消息有誤?”
背劍漢子冷哼一聲,不屑地說道:“消息絕對不可能有誤,那淩東辰必定在這兩人之中。”
手握鐵膽的漢子微微點頭,附和道:“沒錯,早就聽聞淩東辰心性狡詐,詭計多端,我們千萬不可被他騙了。”
背刀漢子冷冷地看了東辰一眼,厲聲說道:“小子,本座勸你還是乖乖說實話,否則可彆怪我們辣手無情。”
背負長劍漢子也附和道:“寧可錯殺三千,絕不錯放一個。”
手握雙膽漢子陰森森地說道:“屆時,雙雙殞命,悔之晚矣。”說話間,他輕輕揚了揚手,一道剛猛的掌風如雷霆般直撲東辰而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