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笑聲未落,地麵劇烈震動。
九州鼎突然飛上皇城上空,噴出淨世炎,將整座宮殿燒成焦土。
"這九州鼎......在罰朕......"少年在火中掙紮,身上的龍紋玉佩被燒得變形,"為什麼......我隻是想讓上京昌盛不衰......"
畫麵戛然而止。
東辰低頭,發現自己正攥著鎮北神玉——玉身不知何時布滿裂紋,每道都與鼎腹裂痕方向一致,像被某種力量牽引——這是鎮北神玉與九州鼎在共鳴。
當他的血滴在碎片上時,碎片突然微光一閃,映出一行古字:"守鼎者,承薛釗之諾,護地脈之靈"。
"嗡——"
水幕最後一次浮現,是眼下九洲鼎內部世界。
七條金鱗小龍虛影在鼎中遊弋,身上纏著細密符文鎖鏈。
它們的眼神不再暴戾,反而帶著哀求。
東辰看清鎖鏈上的刻字——"鎮"字,與方才在龍穴陣眼裡看到的一樣,是曆代帝王鎮壓大地元母的罪證。
他伸手觸碰最近的小龍,小龍竟主動蹭了蹭他的掌心,傳遞來溫暖的意念:"救救龍脈,我們需要完整的家,上京地脈亦需要完整的大地元母"。
這絲暖意讓他眼眶發熱,東辰終於明白鬼王所說的"拯救者"的使命。
他伸手觸碰鼎身,這次不再是冰冷的青銅,而是能清晰感受到內部溫度:陰魚眼處有濕潤的生機,像春日溪流;
陽魚眼處有灼熱的淬煉,像在鍛造熔爐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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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間流動的,是無數人的願力與悔恨——有薛釗的悲憫天下,有大地元母的無奈歎息,有薛淩州的執念瘋狂,更有萬千百姓的血淚和恐懼......
"鬼王,我想讓龍脈重歸地下,應該怎麼做?"他忽然抬頭看向鬼王,聲音裡多了幾分堅定。
鬼王將青銅碎片的力量與九洲鼎完全融合的刹那,那條裂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複原,猶如重鑄一般。
同時,整座爐鼎發出清越鳳鳴。
七條龍魂歡快遊向鼎心,在陰陽魚眼間穿梭,那條被修複的裂痕緩緩愈合。
東辰看見,其餘八條裂痕滲出不再是凶煞之氣,而是金色地靈氣,融入鼎身的陰陽魚紋——這是地脈開始複蘇的征兆。
"先集齊剩餘八片青銅殘片。"
鬼王的骨爪劃過鼎身,"每片殘片皆藏著一方水土的記憶:北疆的風沙、南疆的瘴氣、東疆的海浪、西疆的山脈......。九洲鼎因失去鼎靈而迷失,隻有集齊碎片,它才能記起使命,助七脈歸一。"
他頓了頓,目光掃過河床儘頭若隱若現的幽藍魂火:"然後,要讓那些想奪龍脈的人明白——"
"龍脈從不屬於帝王、王朝、修士或貪婪之輩。它屬於上京的九州大地,屬於每個敬畏自然、守護家園的人。這是天地平衡的終極法則。"
隨著鬼王的話音落下,九州鼎的震顫漸漸平息。
東辰彎腰撿起鎮北神玉,發現玉身的裂紋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。他
終於看清玉中封存的記憶:三千五百年前,守鼎人薛振義在北疆風雪中瀕死,將神玉與"七脈歸一"的遺訓交給最後一任弟子——禹王。
記憶裡,薛振義咳著血說:"鼎在,地在;鼎碎,地亡。後世之人,不得毀鼎,更不可毀龍脈,否則大禍臨頭!"
遠處,河霧重新彌漫,不再是陰寒的氣息,而是帶著泥土翻湧的生機——那是龍脈殘魂在歡呼,是地脈元胎在震顫,是天地平衡規則即將複蘇的信號。
九洲鼎中,七道金鱗小龍的虛影正緩緩融入鼎壁中,隻留七道淡金光痕在鼎腹裂痕間若隱若現,像七朵即將綻放的花。
片刻後,光影凝聚成龍魂的虛相——九洲鼎此刻的鼎靈。
其眉目間雖有倦意,卻仍顯慈祥,凝視鬼王,緩聲道:“謝汝修複傷痕之恩,吾可助汝使用一次!然,現任守鼎人,吾實難相信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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