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攜手走出房間,隻見段正明和段正淳正站在庭院之中。段正淳一眼便望見了刀白鳳,神色複雜,有驚訝、有愧疚,更有幾分難以言說的情緒交織其中。
段正淳的喉結上下滾動,嘴唇微微顫抖,好不容易擠出一聲“鳳凰,你……”可話到嘴邊,萬千思緒卻攪成一團,愣是不知從何說起。
他的目光,像是被磁石吸引,不由自主地落在刀白鳳與趙智交握的手上,那緊握的雙手,此刻就像一把尖銳的刀,狠狠刺痛他的眼。
他的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“川”字,臉上一陣青一陣白,內心的惱火如熊熊烈火般燃燒起來。
終於,壓抑的情緒再也控製不住,他猛地向前跨出一步,聲音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:“刀白鳳,你……你這是在乾嘛?這個男人是誰?”那近乎質問的語氣,帶著被背叛後的惱羞成怒,回蕩在空曠的庭院裡。
刀白鳳微微揚起下巴,毫不畏懼地直視段正淳的眼睛,她的眼神中沒有絲毫閃躲,隻有曆經滄桑後的平靜與決絕。
她輕輕往趙智身邊靠了靠,像是在汲取力量,聲音沉穩而堅定:“段正淳,過去的事就不必再提了。從你一次次背叛我們的感情開始,我們之間就已經結束了。趙智他……是真心待我的人。”
段正淳的臉色愈發陰沉,額頭上青筋暴起,他怎麼也沒想到,曾經對自己百依百順的刀白鳳,如今竟會如此坦然地站在彆的男人身邊,還說出這般決絕的話。
他怒極反笑,笑聲中卻滿是苦澀:“結束?你彆忘了,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,是大理鎮南王王妃!”他試圖用身份來挽回些什麼,可話一出口,連自己都覺得無力。
趙智輕輕拍了拍刀白鳳的手,示意她不要激動,然後向前一步,直麵段正淳。
他神色平靜,眼神中卻透著不容侵犯的威嚴:“鎮南王,感情之事勉強不來。白鳳如今與我情投意合,往後我定會護她周全。”
段正淳瞪大了雙眼,死死地盯著眼前帥氣俊朗的趙智,眼神中滿是憤怒與不甘,腦海裡不斷回響著一個聲音:自己縱橫情場多年,閱女無數,怎麼竟被這個毛頭小子給“偷家”了?“你?就憑你也配?”這話從他牙縫中擠出,充滿了不屑與嫉恨。
憤怒和恥辱如洶湧的潮水,瞬間淹沒了他的理智。段正淳暴喝一聲,周身氣勢陡然攀升,一招一陽指裹挾著無儘的恨意,如同一道奪命的閃電,直朝趙智迅猛殺來,指尖處隱隱有黃色的氣流翻湧,所過之處,空氣都發出“嘶嘶”的聲響。
刀白鳳沒有絲毫的猶豫,幾乎在段正淳出手的同一瞬間,毫不猶豫地側身擋在趙智身前,眼神中滿是堅定,仿佛要用自己的身軀為趙智築起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。
看到這一幕,段正淳的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,他的嘴唇劇烈地顫抖著,連說了三個“好”字,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沙啞:“好好好,刀白鳳,既然你一心求死,那就彆怪我心狠手辣了!”此刻的他,已然被怒火衝昏頭腦,完全不顧往昔情分。
趙智見刀白鳳為自己挺身而出,心中既感動又焦急,手臂猛地一攬,將她緊緊護在身後,周身氣息流轉,同樣催動一陽指迎向段正淳。隻見他的指尖光芒閃爍,力量澎湃,與段正淳的一陽指悍然相撞。
“轟!”一聲巨響,如平地炸雷,兩指相對之處,強大的氣流四溢開來,吹得周圍的花草劇烈搖曳。
段正淳隻覺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洶湧襲來,根本無法抵擋,整個人如斷線的風箏一般,不受控製地向後飛退數米遠,重重地摔在地上,濺起一片塵土。
目睹這一幕,段正明的臉上瞬間寫滿了震驚。起初,看到刀白鳳竟和一名陌生男子一同出現,他也是怒火中燒,畢竟刀白鳳是大理王妃,此舉實在有失體統,想著讓段正淳出手殺了這男子,一了百了。
可他萬萬沒想到,對方竟然也會一陽指。昨天遇到會使一陽指的段延慶,那是延慶太子,是段家血脈,可眼前這少年郎一身宋人打扮,怎麼也會這大理段家的絕學?
段正明隻感覺腦袋一片空白,整個人都懵了,心裡忍不住感歎:難不成段家絕學如今竟爛大街了?
段正淳艱難地從地上爬起,嘴角溢出一絲鮮血,他強忍著周身的疼痛,臉上的表情因震驚和疑惑而扭曲,用顫抖的手指著趙智,一臉不可置信道:“你……你究竟是誰?為何會我大理一陽指?”
此刻,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恐懼,眼前的趙智就像一個深不可測的謎團,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。
姓名段正淳!
年齡40歲!
修為武師八品!
天賦天賦極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