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有趙兄!之前你不顧危險將我和雙清救下,可我竟恩將仇報,不久前還與你爭吵,如此忘恩負義,實在枉為人。”
段譽滿臉懊悔,神色凝重,語氣中滿是誠懇與自責,“趙兄,不管你是否願意原諒我,這一聲道歉,我都必須說。”
話落,他鄭重其事地朝著趙智,深深地彎下腰,行了個大禮,久久未曾起身,似是要用這一躬,表達自己滿心的愧疚與歉意。
刀白鳳將這一切看在眼裡,心中滿是糾結。她盼著趙智能原諒段譽,話到嘴邊,卻又咽下。
畢竟設身處地想想,比起段譽,趙智才是受委屈的那一個,自己實在沒有立場開口相勸。
鐘靈和木婉清二女,同樣期望二人能重歸於好、和睦相處。但她們心裡也清楚,若真到了需要表態的時候,自己定會毫不猶豫地站在趙智身旁。
就在這時,趙智開口道“彆鞠躬了!再鞠躬肉串都要涼了!”
趙智這話一出,原本略顯凝重壓抑的氛圍瞬間一滯,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朝他投去。
段譽直起身,臉上還帶著幾分尷尬與意外,沒想到趙智會在此時用這般輕鬆詼諧的話語打破僵局。
刀白鳳微微一怔,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,有對這意外緩和的慶幸,也有對趙智度量的暗暗欣慰。
鐘靈和木婉清相視一笑,心中的大石頭悄然落地,看向趙智的眼神裡滿是傾慕與欣慰,她們深知趙智這看似隨意的一句話,實則是在給大家一個台階下。
趙智神色一凜,目光緊緊鎖住段譽,沉聲道:“醜話我可得撂在前頭!你人能留在這兒,也能與你母親往來,我絕不多加乾涉。但往後但凡你做出什麼讓你母親不快的事,可彆怪我不念舊情。到時候,管他什麼大理段氏,在我趙某這兒都沒用!”
段譽聽聞,麵色一肅,鄭重地點了點頭,說道:“趙兄放心,母親含辛茹苦將我養大,我豈會做出讓她傷心之事。過往諸多誤會,皆是我年少莽撞,日後定當謹言慎行,以報母親養育之恩。”
趙智微微頷首,緊繃的神情緩和了些許,端起桌上的酒杯,輕抿一口,緩緩道:“你能這般想,自然最好。這些時日,你母親時常念叨你,言語間滿是擔憂與牽掛,為人子女,莫要辜負了這份深情。”
一旁的刀白鳳眼中泛起淚光,抬手輕輕拭去,感慨道:“你們倆能冰釋前嫌,實乃幸事。這些日子,我心裡也是七上八下,生怕你們之間的矛盾越鬨越大。”
鐘靈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,笑嘻嘻地湊過來:“這下好了,大家又能熱熱鬨鬨地在一起啦!快吃肉串吧!”
“趙兄!”段智興雙手捧著酒盞,滿臉熱忱,往前遞了遞,說道,“這可是皇室珍藏多年的美酒,今日我敬您一杯,聊表心意!”
趙智擺了擺手,臉上掛著謙遜的笑意,伸手接過酒盞,輕抿一口,而後朗笑道:“段兄的好意趙某心領了。不過,若真論起好酒,我這兒倒有一瓶,段兄不妨嘗嘗!”言罷,他轉身拿起一旁的桃花釀,緩緩打開瓶蓋。
刹那間,濃鬱醇厚的酒香四溢飄散。段智興猛地吸了吸鼻子,眼中滿是驚歎,結結巴巴道:“哇!趙……趙兄,這酒香獨特,段某生平從未聞過。莫不是大宋皇室秘藏的陳釀?”
正說著,刀白鳳和辛雙清也被這股勾人的酒香吸引,款步走了過來。刀白鳳輕嗅幾下,美目圓睜,滿臉的難以置信:“趙郎,這酒竟是你親手釀的?”
趙智嘴角微微上揚,帶著幾分自得,點頭道:“那是自然。若非我親手釀造,這世間又怎會有這般獨一無二的美酒?”
段譽聽聞,眼中滿是敬佩與好奇,迫不及待地說道:“趙兄,如此神釀,快給我也滿上一杯!今日定要好好品品這絕世佳釀。”
趙智笑著拿起酒壺,為段譽斟上一杯,酒液如琥珀般晶瑩剔透,在杯中輕輕晃動。
段智興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起酒杯,先是湊近鼻尖,深深吸了一口氣,臉上滿是陶醉之色,口中喃喃道:“這香氣,馥鬱醇厚,層次分明,既有桃花的清甜芬芳,又帶著一絲歲月沉澱的韻味,當真是妙不可言!”
言罷,他輕抿一口,酒液在舌尖散開,段譽眼睛一亮,不禁讚道:“入口綿柔,醇厚順滑,回甘悠長,這滋味,簡直絕了!趙兄,你這釀酒之術,堪稱天下一絕啊!”
刀白鳳也端起一杯,淺嘗一口後,美目含情地看向趙智,柔聲道:“趙郎,平日裡隻道你武藝高強,沒想到在這釀酒上頭,竟也有這般驚人的本事。”
辛雙清在一旁連連點頭,附和道:“是啊,今日有幸嘗到趙公子親手釀的酒,當真是不虛此行。”
此時,其他幾女也都圍了過來,雖已不是第一次品嘗這桃花釀,但每一次入口,仍覺驚豔。眾人一邊品酒,一邊暢談起來。
……
鎮南王府!
“王爺,王爺!”褚萬裡、古篤誠、傅思歸和朱丹臣四位家臣,遠遠瞧見段正淳歸來,趕忙整齊劃一地單膝跪地,抱拳行禮,動作乾練而又充滿敬意。
“都起來吧。”段正淳擺了擺手,聲音裡透著疲憊與無奈,神情恍惚、無精打采地走到主位前,緩緩坐下,像是身上壓著千斤重擔。
褚萬裡向前一步,眼中閃過一絲狠厲,沉聲道:“王爺!您若是實在咽不下這口氣,趁著那小子還沒離開大理,不如咱們……”
說到這兒,他伸出手,在脖子前輕輕一抹,做了個乾脆利落的抹脖子手勢,那股子江湖豪俠的直爽與狠勁展露無遺。
“萬萬不可!”段正淳一聽,臉色驟變,嚇得差點站起身來,連連擺手道,“你們有所不知,這趙智身份可不一般呐!”
傅思歸滿臉疑惑,忍不住問道:“王爺!對方到底是何等身份,竟能讓您都忌憚成這樣?”這話一出口,朱丹臣便察覺到段正淳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悅。
朱丹臣心思細膩,立刻察覺到氣氛不對,趕忙打圓場道:“想來對方定不是普通的江湖人物。王爺,屬下猜想,那人一身宋人打扮,又如此年輕,莫不是大宋王爵?”
段正淳微微點頭,沉聲道:“丹臣所言正是!對方乃是大宋的秦王!”說出這句話時,他的聲音不自覺壓低,仿佛生怕隔牆有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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