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少卿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在回醫護所的道路上,他那原本英俊的麵龐此刻卻被一層陰霾所籠罩。他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,形成了一個深深的“川”字,雙眼之中透露出一股無法掩飾的憂愁和憤怒。陽光灑落在他身上,但似乎也無法驅散這股陰沉之氣,反而讓他看起來更加孤獨和落寞。
回到醫護所後,蒙著頭倒頭就躺在床上,韓妤文給張少卿送飯的時候看見他躺在床上蒙著頭,輕喊了兩聲見他沒反應就把飯菜放在窗沿上然後就出去了。
晚上護士過來收拾碗筷,看見張少卿的飯菜一口沒動,隻是以為飯菜不合胃口就把飯菜端走了。
第二天依舊如此,送過來的飯菜張少卿還是一口沒吃,碗筷就那麼安靜的站在窗沿上。
護士把碗筷拿走後,走到廚房準備洗刷,看見韓妤文在一邊燒著熱水就開始發牢騷:“新來的的那個國民黨官是不是平時大魚大肉吃慣了,我們這送的夥食他一筷子都沒動。”
“他今天是不是也沒出去?”
“對啊,從昨晚上回來到現在都沒動筷子,也沒見他出去。”
韓妤文站起身把護士手上的碗筷拿過來,走到鍋旁揭開鍋蓋就把已經冰涼的碗放進去。
“你彆管了,我把飯菜熱熱一會給他送過去。”
韓妤文端著已經重新熱了一遍的飯菜來到張少卿床前,“張少卿,起來吃點東西。”
見張少卿沒有回話,韓妤文走過去扯開張少卿蒙在頭上的被子,韓妤文看了一眼後頓時心口一緊,張少卿緊閉著雙眼枕頭已經被淚水浸濕,韓妤文把碗筷放在窗台上後就坐在張少卿床尾上。
“我不知道你這兩天發生了什麼,於公來說你既然到了這裡便成為了我的病人,而我作為一名醫生,我要為我的病人負責。你不吃飯營養跟不上就會減緩你傷口的愈合速度,就影響到了我的工作。於私來講,你是名軍人,而身為一名軍人本應無畏無懼、勇往直前!不是你這樣像個女生一樣躲在被子裡默默啜泣,飯菜我給你放在在窗台上,趁熱吃了。”
韓妤文說完後起身就走出了房間。回到自己房間後,她翻開了筆記本,裡麵有兩張照片。一張集體合影的照片上是一群軍校學生和一群女女學生站在操場上,背景上寫著金陵女子學院慰問團。另一張是一群學生拉著橫幅,上麵寫著“驅除韃虜,還我河山”。
韓妤文走後張少卿睜開眼,看了看窗台上韓妤文端過來的飯菜,掀開了被子伸手去端碗。哐的一聲響,碗掉在了地上,飯菜也撒的到處都是,不遠處的韓妤文和其他護士聽見動靜都連忙過來查看。
張少卿一隻手撐的窗台,看見韓妤文和幾個護士後咧嘴一笑。“不好意思,手沒拿穩。”
韓妤文看著張少卿的臉色,上前去伸手輕輕觸碰張少卿的額頭。手上傳來滾燙的溫度,他發燒了。
“你發燒了怎麼不跟我們醫護人員說?”
“我不知道我發燒了啊!”
張少卿一邊笑著一邊往床上坐。
韓妤文扶著他躺回床上,指揮者護士去打了盆涼水,把毛巾搭在張少卿額頭後就坐在張少卿床邊看著他。
“謝謝韓醫生,你回去休息吧。我沒事了,睡一覺就好了。”
“行,你睡吧,一會給你換毛巾。”韓妤文看張少卿不再像剛才那樣眼神空洞,隻是有些疲憊,也沒再好說什麼就回去休息了。
“小韓醫生啊,聽說前幾天張排長發燒了?”
“是的首長,那天您的警衛員把他帶走後回來就不吃不喝的,第二天才發現他發燒了。”
“他了解到些消息,沒想到對他打擊挺大的,現在他怎麼樣了?”
“燒退了,傷口恢複情況不錯。”
韓妤文在給陳司令彙報著醫務所最近的工作,工作彙報完後韓妤文想打聽打聽是什麼事讓張少卿失魂落魄的。想了想還是等自己去問問張少卿本人比較好,萬一是他個人隱私呢。
“走,我倆一起去你的醫護所看看張排長,這光吃不乾活不行啊。”
韓妤文有點聽不懂陳司令指的是啥。
倆人來帶醫護所後,護士正在給張少卿換藥,看到陳司令來了後,趕忙起身準備敬禮。
“彆動,換你的藥,不能老是這麼客氣!”陳司令對張少卿總是這麼客氣有點上火,越是客氣越是沒把他當自己人啊。
“韓醫生,張排長這傷陪我四處走走不要緊吧?”
“沒事,走走對他腿上的傷有好處。”
“好啊,那張排長陪我走走?我順便帶你轉轉?”
張少卿換完藥後跟著陳司令就走出了大門。
陳司令走在前麵,一邊走一邊給張少卿介紹著這是哪個營地,是乾啥的,這是哪個營地是乾啥的。路上能看見一個方對一個方隊的士兵在做著訓練,基本上圍著轉了一圈後倆人來到一個方隊前,站在一旁看著。
張少卿看陳司令沒接著走了,他也站在旁邊看著操場上訓練的士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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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場景他很熟悉也很親切,看的也挺入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