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,陳耀端著水果盤入座,作為蔣天生的重要助手,他必須參與這些社團事務。
蔣天生從雪茄盒中取出一支雪茄,笑著說:"醫生不準我抽煙,所以改抽雪茄了。
不過,你們可能不信,這一年裡,我每天六點起床,十點就寢,儘量減少應酬,生活很規律。”
"蔣先生,您的事業已經步入正軌,確實無需再操心太多。”大佬b接過雪茄。
"阿b,奮鬥這麼多年,現在是時候讓自己放鬆一下,享受生活了。
有時間的話,我們一起打高爾夫。”蔣天生剪掉雪茄帽,語氣輕鬆。
"好主意,我也很期待。”大佬b笑著附和。
蔣天生看向山雞:"你是山雞?"
山雞連連點頭:"是的,蔣先生!"
大佬b適時稱讚道:"他們跟著我多年,辦事一直讓人放心。”
聊了一會兒,蔣天生神色嚴肅地問大佬b:"阿b,說實話,你跟唐俊之間到底怎麼回事?為何非要針對他?還有,你們先出去談談。”
"蔣先生,這事他們也知道,留下也無妨。
事情是這樣的……"
大佬b猶豫片刻,將事情原委詳細講述,毫無隱瞞:"事情就是如此,昨天有人去大浦黑的場子鬨事,我是事後才知道的,開會前也是一無所知。”
話音未落,蔣天生突然暴怒,一巴掌重重拍在桌上:"啪!"
原本笑意盎然的蔣天生,此刻臉色鐵青,怒吼道:"你竟然敢瞞著我做這種事?"
大佬b被打懵了,耳鳴不止,嘴裡滿是血腥味,陳浩南和山雞也被嚇得大氣不敢出。
花園裡寂靜了約五分鐘,大佬b才漸漸恢複神誌。
蔣天生叼著雪茄,冷聲道:"阿b,你知道我為何要打你嗎?"
"是我不夠果斷,沒能徹底解決那個問題。”大佬b吐出一口血沫,說道。
蔣天生點頭道:"出來混的,誰沒點見不得光的事?我知道你們十二位摣fit人,各懷心思。
這我不反對。
但若因此讓社團受累,休怪我不講情麵!"
"蔣先生放心,我觀察過那個爛仔俊,他應是不知情。”大佬b忙解釋。
蔣天生怒極反笑:"你還稱他為爛仔俊?滅豬兜滿門、端掉大浦黑的地盤,這樣的事就連你們十二位不一定能做到,你竟還輕視於他?看來你這銅鑼灣摣fit人也不合格,連自己兄弟的實力都不明!"
大佬b啞口無言。
蔣天生稍作平息,又厲聲道:"你必須確定他真的不知情,否則我這個龍頭也護不了你,隻能讓你付出代價!"
"他確實不知情,若知情憑他的性子早鬨開了。”大佬b語氣篤定。
蔣天生痛心疾首:"阿b,是不是我太縱容你了?你可知你給我添了多少麻煩!若非看你忠心,今日豈止一巴掌!"
坦白講,見到那些兄弟,尤其是老牛和唐俊為社團立功,蔣天生怎能不喜歡?
他難道就不動心?
不可能!
身為龍頭的他知道,手下的力量越強,洪興才能長久穩固。
但因這事,唐俊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被重用了。
越重用隻會越出亂子,地位越高,將來麻煩越多。
靚坤就是前車之鑒。
這也是蔣天生特意在缽蘭街設立堂口的原因,缽蘭街本屬旺角勢力範圍,本是靚坤的地盤。
蔣天生就是要壓製靚坤。
洪興已曆經數十載,身為香江五大社團之一,蔣天生尤為關注洪興的整體發展。
有些事,該放手便放手。
當斷不斷,必遭其害。
寶爺曾說,人要學會服老。
“我知道自己這次錯了,願意認罰。
蔣先生,無論您如何處置,我都接受。”
大佬b低頭捂臉,低聲說道。
“罰你?”
蔣天生語氣複雜:“知錯就好。
聽說唐俊昨日頗受支持,甚至有摣fit人站在他那邊。
告訴我,他十三歲便跟著你,你們怎會走到這一步?”
他語調似真似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