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,還有一件事忘了說,過幾天就是您的喜慶日子,到時候希望大家都能穿得體麵些,彆給大哥丟臉。”連浩東站起身,笑意滿滿地提醒道。
連浩東的話讓眾人臉上浮現出笑意。
駱天虹笑著眯起眼道:“我早就為忠信義未來的‘太子’備好了一份厚禮。”
羅定發笑著補充:“我昨天去金店定了個金碗。”
郭子亨看了看自己的衣著笑道:“穿得體麵可不容易啊!”
沒錯,一個月後便是連浩龍兒子的滿月宴。
人群中隻有一人神情凝重,那便是梁月蓮。
聽到“太子”二字,她心頭如同被刺痛一般,難以釋懷。
但她很快調整了表情,微笑說道:“滿月宴的事我已經安排妥當,中環的私人會所已預訂,邀請函也都發出了。”
“辛苦你了。”
連浩龍歉意地看了她一眼,拍拍她的肩膀接著說道:“還有,你們送禮的事就免了吧。
你們吃我的、用我的,工資也是我發的。
到時候誰都不準帶東西。”
“行了,散會吧。”
與妻子梁月蓮談笑間來到董事長辦公室。
剛進門,一位麵容清秀的女子懷抱嬰兒急忙起身,“素姐,龍哥。”
連浩龍微笑問道:“寶寶今天乖嗎?”
梁月蓮笑容滿麵,伸手道:“麗莎,今天兒子乖不乖?讓我抱抱。
呀,這孩子真像你,果然連家的血脈。”
作為忠信義龍頭的妻子,梁月蓮出身貧寒,過去曾是職業的女性,與連浩龍相識前曾流產三次,因而落下病根,無法生育。
港人極為重視傳承家族血脈。
可以說,梁月蓮因無法生育而失去了作為女性的一部分權利。
然而,連浩龍並不介意妻子是否能生育,即便如此,梁月蓮依然是他的正室。
他外麵的情婦麗薩雖為他誕下一子,但兩人並無深厚感情,麗薩更多帶著一種畏懼。
連浩龍坐在老板椅上說道:"對了,素素。
記得給蔣天生也發份請帖,還有靚俊,也不要遺漏。
我需要親眼見證某些事,才能做決定。”
"好的,我會親自聯係蔣先生,靚俊那邊我讓人送請帖。”
梁月蓮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,但內心卻是滿心苦楚。
"蔣天生那裡我去處理,為表尊重,你再派人送一份請帖。”連浩龍從雪茄盒裡取出一支雪茄。
梁月蓮將嬰兒交還給麗薩後說:"知道了,那我先去籌備資金。”
"你去忙吧,彆太累,早點回來。”
……
離開大樓,梁月蓮沒有去準備資金,而是撥通了羅定發的電話。
兩人在一間小酒吧見麵。
坐下後,梁月蓮連飲數杯洋酒,眼睛泛紅。
"素素姐,這樣喝會醉的。”羅定發立刻勸阻。
誤會莫要生,他們並無特殊關係,隻是羅定發由梁月蓮帶入行。
梁月蓮淚眼朦朧道:"我16歲便跟著他,他知道我無法生育。
我為他學習會計,學習英語。
阿發,你知道當我看見那個孩子時,心裡在想什麼嗎?"
說著,她一口飲儘杯中酒,聲音微微顫抖:"我恨不得掐死他!"
"少喝點。”羅定發抓住洋酒瓶,見梁月蓮執意不改,便說:"加些冰塊吧。”
梁月蓮點燃一支女士香煙,深深吸了一口,緩緩呼出:"阿發,我想問你,等那孩子長大,我在忠信義還有立足之地嗎?"
"素素姐,大哥那麼愛你,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,你多慮了。”涉及家事,尤其是大哥的家事,羅定發也不好多言。
梁月蓮搖頭說道:“要不你去解決了麗薩?不然我這心一直懸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