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午後的陽光漫過窗台時,蠢卡正用木勺攪拌玻璃碗裡的麵糊。
最近對料理忽然有了興趣,她這人本來就是這樣,有時候靈光一閃總想做點什麼事,但隻要沒有源源不斷的正反饋,往往堅持不下去。
王太卡就是在這個百無聊賴的下午,找到了蠢卡的家。實際上,他是一覺睡到下午,這才馬不停蹄的來見麵。
嚴格來說,從昨晚到現在都在睡覺。但更嚴格來說,其實也不全是睡。他是從韓彩英那出來的。
有些唐突,但王太卡一向都是這麼唐突的。
王太卡來的剛好是時候,蠢卡也沒有在意他的來意,反正有什麼事他會說,自己才懶得管。
開門之後,蠢卡領著王太卡進入廚房,指著上麵的櫃子,說道:“蜂蜜罐在吊櫃第二層,左邊數第三個。幫我拿下來。”
“我要是不來,你怎麼辦呢?”王太卡說著,就伸手去拿。
“你不來,有不來的辦法。我沒你,也不是不能活。”蠢卡懟了一句。
“你這攻擊力就太強了,我也沒說什麼。”王太卡伸手取下蜂蜜罐,順便幫蠢卡取出來一些,看樣子這家夥是要做鬆餅,也難為蠢卡家裡的烤箱了。
琥珀色的蜂蜜拉出金絲,王太卡說道:“我今天來,是有一件事要說。”
“你沒事,也不來啊。”蠢卡顯然是有怨氣的:“之前沒那麼熟的時候,你好像隔三差五的來呢。”
王太卡哭笑不得:“看見你能酸溜溜的說我兩句,我還是挺開心的。”
蠢卡瞥了王太卡一眼:“你真是,一點臉都不要了。”
埋怨歸埋怨,其實蠢卡也理解王太卡的為難。
理解歸理解,但蠢卡不打算做什麼。這是王太卡的難題,不是她的。彆的事情同甘共苦沒問題,但是王太卡現在為難的事情,就是他自己作孽,自己想辦法吧。
蠢卡一聲不響的熱鍋,王太卡問道:“你不用烤箱嗎?”
“什麼?”蠢卡無語的看向王太卡:“你當我是做蛋撻呢?”
好吧,王太卡確實從來沒做過鬆餅。於是好奇的問:“怎麼忽然有閒心做這個了?”
“沒事做唄。”蠢卡說完,又意識到語氣有些過於埋怨。現在自己的遭遇,實際上都是自己的選擇,蠢卡是從來沒怪王太卡的。事實上王太卡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,都已經仁至義儘了。
蠢卡不是不懂事的人,於是又連忙改口:“最近不想工作,我的問題。”
王太卡被逗笑了,蠢卡其實一直都挺可愛的。
麵糊在平底鍋滋滋作響時,蠢卡心不在焉的說道:“其實我有時候想,我是不是真的錯了。當然這話我隻和你一個人說,水晶我都沒告訴。”
“其實除了很多原則性的問題,很多事情的對錯都是階段性的。”王太卡說道:“就像我們如果合夥開一家店,嗯,就賣鬆餅。最開始你想投錢少一點,後悔了。後來發現有得賺,又後悔投錢太少了。後來店鋪倒閉了,你又後悔投錢了。你看,這都是階段性的對錯,沒有什麼參考價值。”
蠢卡歎了口氣:“這就是我有時候,戒不掉你的原因。你總讓我覺得,我就是對的。這樣不好,我被慣壞了。”
“這話可太難聽了,你本來就任性,可不是我慣得。”王太卡說道:“還有就是,戒不掉,這說明你是想過戒掉的,對吧?”
“喏喏,又小心眼了不是?那是之前,我確實想過。現在可沒有,我現在挺喜歡的。”蠢卡撇撇嘴。
滋滋滋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