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疤是混地麵的打手。
隻要給錢,他什麼事都乾,殺人放火通通不在話下。
老濤是人販子,交易的時候需要撐場子,怕對方黑吃黑,所以經常聘請刀疤,這一來二去的雙方就混熟了。
“你是說吳謀那狗幣可能中招了?”刀疤問道。
老濤皺起眉頭,“現在說不準,從他的說話風格來看,沒什麼問題,但他中途有一段時間沒回我。”
“他說是遇見了條子,但我總覺得不對勁,所以才叫你過來。”
“馬勒戈壁,你就是沒事找事!”
刀疤冷哼一聲,“醜話說前麵,待會要屁事沒有,你給我三萬精神損失費!”
“行!”
老濤點點頭,這筆錢他出的起!
嘀嗒嘀嗒。
時間一分一秒流逝。
引擎發動的聲音由遠及近地傳來,一輛白色的麵包車緩緩駛向廢棄維修廠。
老濤和刀疤同時站起身。
大門還沒開。
看守小弟的聲音傳來,
“吳謀呢?怎麼沒看見他?”
“艸!你是條子?”
砰!
話音剛落。
麵包車猛地衝入了廠房中。
老濤和刀疤臉色頓變,真的出事了!
“艸,給我動手,弄死車裡的那個王八蛋!”
老濤一聲令下,十幾個手持鋼管的小弟一窩蜂地圍了上去。
他們瘋狂敲擊著麵包車的玻璃,就像是不要命的暴徒,就算是車窗的玻璃碴子都不怕!
“媽的!”
“敢半夜來我的地盤撒野,就算你是條子也得給我撂這兒!”
老濤抽出一把砍刀,叼著一根煙朝著麵包車走去,氣勢十足。
但下一刻!
砰!
一道強大的身影衝出麵包車。
淩冽的狂風掀起,所有的小弟都被吹飛,許常義站在麵包車頂,戴著青麵獠牙的麵具,雙手插兜,對著眾人大吼道:
“不想死的全都給我趴地上蹲著!”
“我的風刃可不會留情!”
話音落下,許常義大手一揮,數十道風刃呼嘯而出,將堆積的汽車和牆麵都斬出了刀痕。
艸!
契約師!
眾小弟趕忙趴在地上。
“瑪德,這年頭誰還不是個契約師啊!”
刀疤擼起袖子,手臂上的經脈爆起,周圍廢棄的鐵塊附著在他的雙臂上,他就像是一隻發狂的金剛,朝著許常義衝去!
轟轟轟!
風刃和鋼鐵巨臂相撞,閃爍的火光格外耀眼。
“該死,這地方可不能再待下去了,契約師插手了,這裡麵有其他的事!”
老濤趁亂爬到了電閘開關前,啪的一聲關掉了電閘。
廠房陷入黑暗!
隨後傳來了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。
不是一個人,是一群人。
“我得趕緊離開!”
老濤戴上了事先準備好的夜視儀,貓著腰貼牆而行。
他儘量壓低呼吸聲,但他實在太緊張,都可以聽見自己砰砰的心跳!
“放鬆放鬆,這裡黑漆漆的,除了我沒有人能看見。”
老濤在心中給自己打氣。
好不容易來到了後門。
結果一開門!
一把長鐮突然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。
“現場這麼熱鬨,走哪兒去啊?”
“帶我一個唄?”
夜銘手持長鐮,戲謔地看著老濤。
後者瞳孔驟然收縮,腦瓜子嗡嗡叫,
“你……你是誰!”
“黑白無常!”
……
當廠房的燈再次亮起時。
所有的小弟都被綁住了雙手雙腳,他們的臉上被黑布蒙著,嘴裡塞著臭襪子。
他們都陷入昏迷狀態,一時半會根本醒不來。
“辦事效率夠高的啊,就熄個燈的功夫,所有小弟都被你收拾乾淨了?”
許常義看向夜銘,不由得驚歎道。
在出發前。
他和夜銘製定了一個簡單的計劃。
他負責衝進維修廠正麵應對。
夜銘暗中出手。
二人配合行動!
“走吧,先離開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