興叔也明白現在的局勢。
他看出洪興內部有些動蕩,靚坤和蘇子文都不是省油的燈。靚坤想當老大,蘇子文也想上位,但靚坤的目標是龍頭之位。作為靚坤的前老大,興叔不想摻和進去。他年紀大了,也該享受清閒了,而且此時退位還能留個好名聲。
"蔣先生說得對,從今天起,我就正式卸任九龍話事人,好好養老去了。"興叔笑著站起來說道。
看著興叔退位,在場的話事人心裡各有想法。
“接下來,我們……”
蔣天生將目光轉向蘇子文,正準備宣布蘇子文成為九龍話事人。
然而,蘇子文忽然站起,打斷了他的話。
“稍等,蔣先生。”
蘇子文沉聲說道:“這件事並非我所為,而是天虹完成的。”
他接著說道:“因此,這九龍話事人的位置應當屬於天虹,而非我。”
九龍話事人的頭銜,蘇子文根本不放在眼裡。
九龍那種地方,既無權也無勢,沒名也沒利。
他的誌向仍在銅鑼灣。
眼見大佬b即將離世,此刻離開銅鑼灣顯然不合時宜。
同時,他也在扶持自己人上位,這對未來也有諸多益處。
蘇子文說完後,朝駱天虹使了個眼色。
駱天虹會意,上前一步道:“蔣先生好。”
這一舉動讓蔣天生措手不及。
蔣天生凝視著蘇子文,試圖看穿他的真實意圖。
把自己的小弟推到台前,自己卻留在銅鑼灣稱老大,蘇子文此舉顯得過於大度。
難道蘇子文真如表麵般無私?
不,蔣天生不信。
瞬間他就領悟,蘇子文是在為自己爭取更多的話語權。
而他自己的目標,始終是銅鑼灣。
若任由蘇子文的手下占據多個話事人席位,洪興未來的歸屬還難說。
由此可見,蘇子文也是個野心勃勃之人。
蔣天生雖想拒絕,但話已出口,難以收回。
“原來如此,既然天虹立功,那這九龍話事人的位置就交給他吧。”
蔣天生笑著對駱天虹說道。
這一切看似複雜,實則蔣天生稍加思索便有了應對之策。
你以為扶植自家兄弟登頂是個妙計,卻忘了人性難測。身份一換,駱天虹成了掌權者,怎還會聽你的?一旦你倆生隙,我便能收買她。
“多謝蔣先生。”
駱天虹道謝。
她轉向蘇子文,略一點頭。從始至終,蘇子文就沒掩飾過野心。無欲則剛,何以服眾?他絲毫不懼蔣天生知曉。深知內情的蘇子文明白,接下來靚坤會對付蔣天生,然後取而代之。那時,便是他的機會。
“若無他事……”
蔣天生掃視眾人,話未出口卻被打斷。
“等等。”
靚坤站出,直視蔣天生,“蔣先生,社團賞罰分明。駱先生為洪興付出頗多,眾人皆認可其地位。但陳浩南等人所作所為,難道不該受罰?”
靚坤目光逼人,他知道蔣天生袒護陳浩南和大佬b,可若不鏟除蔣天生的助力,自己永遠無法上位。
“說吧,如何懲處?”
蔣天生雖心中不滿,但仍保持鎮定。他本想大事化小,奈何靚坤將問題攤開,再難裝聾作啞。
“簡單,依家規行事即可。”
靚坤直言,“出來混的,知錯就改。陳浩南既已犯錯,自當受罰。”
“靚坤,你這是要置阿南於死地!”
大佬b聞言,怒目而視。
若依家法行事,陳浩南所犯過錯足以讓他手筋腳筋被挑斷,甚至被逐出社團。自幼入洪興的他,為社團立下諸多功勞,卻也因此樹敵無數。一旦執行家法,陳浩南必死無疑。
“怕死就彆犯錯,如今既已犯錯又畏死,該如何是好?難道家規家法都不要了嗎?”
靚坤冷笑著看向大佬b。
“要不你來當蔣先生?改改家法家規如何?”
“放肆!靚坤你少胡言亂語,誰說我想要接任蔣先生之位?”
大佬b急忙反駁。
隨後轉向蔣先生,“蔣先生,您彆聽靚坤胡鬨……”
“夠了,我知道。”
蔣天生揮手打斷,眉頭緊鎖。他對大佬b並非懷疑,而是認為此人頭腦簡單,幾句便被靚坤牽著走。
“靚坤,阿南這些年為社團儘心儘力,所以……”
蔣天生看向靚坤。
其實隻要靚坤稍作退讓,此事早已落幕,哪還需要懲罰。此刻關鍵在於平息靚坤的態度。
“蔣先生若堅持如此,我無話可說。”
靚坤攤手淡然道。
“但若有人以後也拿‘為社團儘力’為借口逃避懲罰,這規矩豈不成擺設?”
此言一出,蔣天生臉色驟變。
靚坤的話擊中要害,若此刻偏袒陳浩南,他的地位必然動搖。
“來人……”
蔣天生深吸一口氣,神情凝重。雖廢掉一個陳浩南令人惋惜,但……
然而,相比起自己的龍頭地位,陳浩南仍顯不足。
“蔣先生。”
聽到這句話,大佬b立刻站起身,目光轉向蔣天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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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夠了,無需多言,國有國法,家有家規。”
蔣天生盯著大佬b,語氣嚴肅地說。
“可是,蔣先生若按家法行事,阿南就隻有死路一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