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浩南臥於床榻,望著窗外天空,嘴角浮現出一抹苦笑。年少離家混跡江湖十餘年,終成一方老大,眼看即將成為話事人,卻因一步之差功虧一簣。不僅未能登頂,還被逐出洪興,此事尚未外泄。
陳浩南靠在床邊,腦海中思緒萬千。這些年來,他從未想過會有今天這般境遇。仇家未至,他卻已陷入低穀。若非b哥為救他而放棄一切,恐怕今日情形會更糟。如今能依靠的,隻剩下山雞等人。
門外響起了腳步聲,山雞的聲音隨之傳來:“南哥,我們來了。”
“南哥,我買回了紗布,幫你處理傷口吧。”
大天二走近床前,語氣溫和。
儘管逃過斷肢之禍,但那三刀六洞的傷勢仍令常人難以承受。大腿與手臂上的傷口觸目驚心,血跡尚未完全乾涸。
“辛苦你了。”
陳浩南勉力擠出一絲笑意。
“彆亂動,讓我來。”
大天二蹲下身開始清理傷口。
陳浩南並非一無所有,隻是錢財儘耗於房產車行。就在事發前夜,他還喜提一輛r2,卻怎料一夜之間風雲突變,連醫藥費都成問題。
“慶幸的是,筋骨完好無損,否則餘生恐需坐輪椅度過。”
大天二收拾好藥箱後鬆了口氣說。
傷情看似凶險,實則隻需休養半年即可痊愈。
“南哥,有些話必須告訴你。”
山雞走上前,神色鄭重。
“講吧。”
“剛剛我們決定改投文哥麾下。”
山雞直視陳浩南,語氣堅定。
陳浩南沉默片刻,目光掃向身旁的大天二,嘴角微微顫動。
"嗯,南哥。"
大天二點頭說道:"自從您和b哥出了事,兄弟們就散了。我們不願投靠北角的大飛,所以……"
"而且,山雞也說過,要是有一天文哥成了洪興的龍頭,南哥您或許還能回洪興。"
"這確實是個不錯的安排。"
陳浩南看著他們,臉上浮現出笑意:"我和b哥現在都出了事,我還挺為你們擔心的。既然你們選擇了跟著蘇子文,那很好。"
說實話,陳浩南心裡有些複雜。但正如大天二所說,他和b哥倒台後,兄弟們在洪興失去了依靠。無論去哪兒,都會矮人一截。即便投靠大飛,他們也不是嫡係,也不會被完全信任。而如今,他們選擇追隨蘇子文,無疑是明智之舉。畢竟,大家都是銅鑼灣地頭上的混混,彼此熟悉。
此外,大天二的最後一句話也讓陳浩南有些觸動……
"文哥,大飛到了。"
晚上八點,大飛如約來到夜歸人,前來拜見蘇子文,並事先通知了這邊。
"讓人去門口迎接一下。"
蘇子文抬起頭,對阿東吩咐道。他雖沒親自出迎,但派個手下迎接也算給了大飛足夠的尊重。
"好,文哥。"
阿東隨即走到門口,對山雞說道:"帶大飛過來。"
"明白,東哥。"
山雞應聲轉身走向門口,準備迎接大飛。
剛到門口,一輛車停下,大飛從車裡走出。
"大飛哥。"
山雞一眼認出對方,立即迎上前去。
"你是山雞?"
大飛打量著眼前的人,覺得似曾相識,忽然想起道:"你以前是跟著浩南的吧?"
"現在我跟東哥了。"
山雞點點頭答道。
大飛凝視著山雞,內心更加篤定自己的決定無誤。他未再多言,跟著山雞來到會所五樓。
“大飛哥,請進。”
山雞立於電梯口,恭敬地請他入內。到達五樓後,阿東親自前來迎接,並將大飛帶到蘇子文麵前。
“文哥,許久不見!”
大飛一眼看到蘇子文,立刻熱情地張開雙臂。說來慚愧,他與蘇子文雖僅有一麵之緣,卻因地理位置疏遠,未曾深交。
“大飛,快來。”
蘇子文同樣熱情,邀請道,“咱們兄弟好久不見了,今兒得好好敘敘舊。”
“確實,自上次分彆後,咱們還沒好好聊過天呢。”
大飛和蘇子文心知肚明,此刻不過是表麵客套,實則另有深意。
片刻後,大飛注視蘇子文,沉聲說道:“文哥,議事廳今日之事,我已知曉。您放心,我對銅鑼灣話事人的位置毫無興趣。”
歸根結底,大飛此行便是為了傳遞這番話。他不願自己與蘇子文兩敗俱傷,反讓靚坤漁翁得利。
“話不可如此講,既然蔣先生及各話事人都認可你,大飛你也並非毫無機會。”
蘇子文笑著回應,“我會給你公平競爭的機會。”
儘管蘇子文言語溫和,但大飛清楚,若信以為真便是愚蠢。
“文哥說笑了,我對銅鑼灣話事人之位從無覬覦之心。”
大飛語氣嚴肅地道。
“我大飛光明磊落,從不做見不得光的事。說到北角的話事人位置,我心裡還是挺失落的。”
大飛深知,若說自己對銅鑼灣的話事人毫無覬覦之心,怕是難以取信於人,即便這是事實。換作是他自己,也絕不會輕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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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此,他決定坦誠相告,把自己的真實想法和盤托出。
“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