歸途上,房龍試探性地問陳子龍。
說實話,房龍也是首次與這種人物對話,內心難免忐忑。畢竟現實中沒有英雄,他隻是個普通律師,甚至可以算是個身手不錯的法律從業者。若是能和平解決,他也無意卷入這些是非。畢竟,警察自有辦法處置這類事情。
“彆擔心,龍律師。”
陳子龍信心滿滿,“即便華心武有天大的膽子,也不敢輕舉妄動。”
有洪興撐腰,若華心武真敢對房龍下手,就得好好思量後果了。
陳子龍掃了一眼身旁的房龍,心中暗忖。他對這位律師所知甚少,但對方是警方臥底,相關情況他必須上報上級。
陳子龍詳細說明後,房龍心頭稍安。
半小時後,陳子龍領著房龍返回,向蘇子文彙報。
“今後不必過問外界事務。”
蘇子文平靜注視房龍,語氣淡然。
“是,蘇先生。”
房龍鄭重回應。
自此時起,房龍正式成為蘇子文的專屬私人法律顧問。
“去吧,若有事我會派人知會你。”
蘇子文揮手示意。
“是,蘇先生。”
陳子龍與房龍告退,各自離去。
……
“你遲到了兩個鐘頭。”
李賢站在上次的天台上,看著姍姍來遲的陳子龍說道。
“臨時出了點狀況,蘇子文讓我協助他的私人律師處理事務。”
陳子龍攤手解釋,目光掃向李賢身邊之人,“他是誰?”
“稍後再介紹。”
李賢揮手打斷,隨即正色道:“蘇子文的私人律師?”
“對,名叫房龍,之前在周大狀律所任職,如今成了蘇子文的私人顧問。”
陳子龍點頭確認。
途中,陳子龍已側麵探查過房龍的背景。
“這些律師,誰給錢就替誰說話。”
李賢皺眉不滿,這類人讓不少本應入獄者逍遙法外。
蘇子文本身就棘手,再添個私人律師更是難纏。
“此事交給我跟進即可,你彆操心了。”
李賢揮揮手,警察無法乾預律師執業自由,隻能暗中調查尋找轉機。
但此事不可即刻行動,亦不可托付陳子龍執行。
“對了,你之前提到處理事情,是什麼事?”
李賢忽然想起,隨後問道。
“我想說的是這件事。”
陳子龍聞言,神色凝重地道,“我剛得知,華心武的工廠看似普通化工廠,實則為製毒窩點。”
“什麼?”
李賢大吃一驚。香江竟有這樣的製毒場所?
“沒錯。”
陳子龍語氣沉重地說,“房龍正是因為得知此事,才來找蘇子文幫忙。剛才蘇子文派我帶房龍去見華心武,警告他。”
“既然你去過華心武的工廠,可有察覺異常?”
李賢注視著陳子龍,神情嚴肅地問。
“沒有。”
陳子龍搖搖頭,神色依舊嚴肅,“我沒進入工廠內部,不清楚裡麵具體情況。”
“我一直懷疑華心武涉毒,卻找不到證據,也沒見過他從外部運貨。沒想到他竟有自己的製毒工廠,難怪不需要外來的貨。”
李賢說道。
“這件事回去後,我會將情報交由nb同事處理。”
nb即調查科,凡是涉及此類案件,隻需交給他們即可,該部門直屬總部。
“好,現在給你們相互介紹下。”
李賢說著轉向陳子龍,“他叫華生,也是臥底,潛伏在阿渣三兄弟身邊。”
“李sir,您在做什麼?臥底之間不能見麵,這是規則,您曾告誡過我,如今您……”
陳子龍嚴肅地問。
這一規則的存在是為了避免一名臥底暴露,牽連其他臥底。
“規則是死的,人是活的。”
李賢看著陳子龍說,“你要信任華生,他絕不會出賣你,讓他們相識是為了協作。”
“協作?”
陳子龍與華生對視片刻,隨即望向李賢。
“沒錯。”
李賢點頭回應,神情嚴肅地說,“蘇子文近來動作頻繁,野心日盛,銅鑼灣已無人能阻其鋒芒。甚至無需親自出馬,屬下小嘍囉便足以助他擴張地盤。因此,必須遏製他獨攬大權。”
若讓蘇子文掌控銅鑼灣,警方日後想對付他將更加棘手。
“但我們隻是小臥底,又能做些什麼?”
陳子龍和華生不解地問。
傳遞情報尚可,其他方麵實無力應對。
“華生,為何派你潛伏在阿渣三兄弟身旁?”
李賢未直接作答,而是反問華生。
“不清楚。”
華生搖頭,至今未能理解。
以實力論,阿渣三人並不突出,為何李sir要選中他們?
“因為他們心狠手辣,行事毫無底線,全然不顧江湖規矩,為達目的不擇手段。”
李賢語氣沉重地解釋。
顯然,他對這三人了如指掌。
“隻要你們挑起阿渣與蘇子文或其手下之間的矛盾,任務即告完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