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浩南心底一沉,意識到真相已被揭穿。一路上,何勇始終對他隱瞞實情,如今在蘇子文麵前原形畢露,這讓他顏麵儘失。
“司徒浩南,事情既已如此,若你今日不能給出令我滿意的解釋,銅鑼灣將不再有你的立足之地。”蘇子文淡然開口。
“你這是在恐嚇我?”司徒浩南眯起眼,寒意溢於言表。
“恐嚇?”
蘇子文聽後輕笑著搖頭,“你想太多了,我從不威脅他人。我說的都是實話,你可以試試。”
司徒浩南陷入沉默。
“給你十分鐘考慮,若你答不上來,我替你決定,彆耽誤我的吉時。”
無人敢輕視蘇子文的話,司徒浩南也不例外。
“該死……”他暗罵一聲。早知如此,說什麼也不會來這裡。如今,卻惹了一身麻煩,還毫無理由可言。
“賠你一千萬吧。”司徒浩南認真地看著蘇子文,語氣嚴肅。原本想提一百萬,但想到蘇子文的財富,覺得太寒酸,於是加到一千萬。儘管心疼,這可是他三個月的收入。
“你覺得我會缺錢?”蘇子文冷哼,“既然你答不出,那我替你說。我知道你在可樂地盤上有一家酒吧,我拿下了。”
“什麼?不可能!”司徒浩南立刻拒絕。即便出兩千萬,他也絕不會將酒吧交給蘇子文。酒吧雖隻值幾百萬,但這相當於幫蘇子文在東星地界立威。
“你確定?”蘇子文目光驟然冰冷,直視司徒浩南。對他而言,一千萬無足輕重,但這酒吧意義非凡。
近日,因蘇子文無端擴張並攻擊其他社團,引起警方及江湖各派不滿。蘇子文深知,若再無正當理由對他人地盤發起進攻,將招致眾怒。儘管實力強勁,但他無法獨霸洪興。如今,灣仔與東區兩警署的反黑組正密切關注著他。
蘇子文將羅炳文及其四百名手下送至島上訓練,實屬無奈之舉,因為他近期難以擴展勢力。若能從司徒浩南手中奪得一家酒吧,即可視為成功入駐。名義與道義上皆無可阻擋。隨後,他可安排人挑釁東星,借機奪取其地盤。
然而,司徒浩南的到來打斷了他的計劃。“除了酒吧,什麼都行。”司徒浩南斷然拒絕。雖然可樂屬於本叔,但同屬東星一脈。一旦將酒吧交給蘇子文,便可能被指內奸或勾結外人。在東星中,唯有司徒浩南深具全局觀念。
見狀,蘇子文提出兩種方案:“一是轉讓可樂地盤中的酒吧;二是將堅拿道以東區域拱手相讓。”他警告司徒浩南,必須二選一。
司徒浩南聽後眉頭緊鎖,實在不願割讓可樂地盤的酒吧。
然而,堅拿道以東的土地,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,絕不能拱手讓人,更何況這片區域屬於灣仔。
一旦將地盤交給蘇子文,無異於邀請對方攻打灣仔,這後果遠超想象。
“你還有三十秒考慮。”蘇子文直視司徒浩南,語氣平靜。
“行,給你。”司徒浩南狠下心,咬牙抬頭說道:“酒吧歸你。”
利益當前,舍小保大。麵對自己的地盤與可樂的利益衝突,他最終做出了抉擇。
“真可惜。”蘇子文輕歎一聲,搖搖頭。若司徒浩南選擇另一方案,對付可樂便有機會。
但這關係到進入灣仔的關鍵時機,換了是他,恐怕也會如此選擇。
“可以走了嗎?”司徒浩南冷著臉質問蘇子文。
“走吧,我不攔你。”蘇子文笑著回應。
“哼!”司徒浩南對蘇子文的得意嗤之以鼻,轉身離去。
“為何之前不告訴我天養生的事?”離開後,司徒浩南壓低嗓音質問何勇。若非自己今日出麵,損失的不止是一家酒吧,更牽涉到可樂的地盤,勢必惹來對方不滿。
“浩南哥,對不起。”何勇低頭不敢辯解。
“對不起?”
“放你娘的屁!說對不起有用?”司徒浩南怒不可遏,抄起車上的扳手重重砸向何勇頭部。
何勇慘叫一聲,額頭鮮血直流。
"你到底跟了我司徒浩南多久?那天幾個能打的被你放跑,你還對我隱瞞,害得我今天出儘洋相。混蛋!"司徒浩南越說越怒,舉起手中的扳手便朝何勇砸去。
何勇不敢反擊,隻能護住頭部,任由扳手落在身上。
幾分鐘後,司徒浩南發泄完怒火,將扳手隨手丟在地上。
"停車!"
隨著司徒浩南一聲命令,車子立即停下。
"拿錢去醫院處理傷口,下次再犯錯,我就弄死你。"說完,他掏出一疊錢甩給何勇。
"是,浩南哥。"何勇顫抖著拾起錢,下了車。
這一頓打,至少得休養一個月才能恢複。由此可見,司徒浩南對他的憤怒已達到頂點。若非手下實在缺人,他早就不客氣了。
關上車門後,司徒浩南思索片刻,吩咐道:"去見龍頭。"
今天的事,他得向駱駝彙報。特彆是那家位於可樂地盤上的酒吧。
這事因他而起,他承認責任。但他不會坐以待斃,而是主動挑明自己的處境和無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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換了彆人,麵對同樣的情況,也隻能這麼做。
與此同時,司徒浩南離開後,香堂圓滿結束。
"真是雙喜臨門啊。"蘇子文笑逐顏開。
不僅招攬了天養生七兄弟壯大了自己的勢力,還得到了司徒浩南在可樂地盤上的酒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