靚坤之所以留下陳耀,正是因為這份人脈關係。他還打算借助陳耀及其擔任賀家管家的叔叔,搭上線奧門的賀先生。若能成功,他靚坤就能大賺一筆。
“有錢何愁無人可用?”他暗自思忖,未來第一件事就是收拾蘇子文,接著依次解決其他洪興話事人。
總之,有錢便擁有一切,無錢則一無所有。想收買人心,沒有錢等於白費力氣。
……
“哇,今天這兒真熱鬨!”山雞帶著女友與大天二跟隨蘇子文進入,驚訝地說道。
這家酒店為缽蘭街最大的,一樓可容納六十多桌,此刻幾乎座無虛席。
以蘇子文的身份,自然居於前排。各社團成員也都圍坐一起。
“十三妹,賓哥。”蘇子文上前打招呼。
“你來得也太晚了……”韓賓正欲開口,旁邊的阿然提醒道:“賓哥,你也才剛到三分鐘罷了。”
阿東不留情麵地拆台後,站起身恭敬地對蘇子文說道:“文哥。”
阿東身旁的阿保與螳螂隨之起身問好。
“喲,仗著人多就欺負人少?”韓賓瞥了一眼,轉向十三妹,“十三妹,咱們是一夥兒的吧……”
“抱歉,我不認識你。”十三妹嚴肅回應,接著補了一句,“請問,你是誰?”
韓賓聽罷,險些氣得噴血。
眾人見狀,哄堂大笑。
“咦,天虹沒來嗎?出什麼事了?”蘇子文環顧四周,發現洪興十二位話事人中唯獨少了駱天虹。
“阿積,去看看天虹那邊怎麼回事。”蘇子文吩咐身後的人。
“明白。”阿積領命後立刻轉身離開。
“行了,大家該乾啥乾啥去吧。”蘇子文揮揮手,示意山雞和大天二離開。
“是,文哥。”
蘇子文拉過秋娣,在韓賓旁邊坐下,秋娣挨著十三妹。
桌上其餘小弟見狀,紛紛起身離去。
蘇子文剛坐下,恐龍和阿東便帶著各自的手下過來拚桌。
“哎,你們幾個湊一起乾啥呢?”大飛推門而入。
作為洪興元老級人物,大飛曾是雙花紅棍,地位僅次於話事人。
“我說大飛,你能不能改改老毛病?老摸鼻子。”韓賓皺眉嫌惡道。
雖然韓賓表現得十分嫌棄,但洪興上下都知道兩人關係密切。
“賓哥,習慣了,一時半會兒改不了。”大飛苦笑著解釋。
“文哥,大嫂好。”大飛落座後向蘇子文和秋娣打招呼。
“大飛,我之前答應你的事,很快就有結果了。”蘇子文注視著大飛,溫和開口。
“真的?”大飛一聽,立刻雙眼發亮。
“你們倆又在說什麼悄悄話?”韓賓皺眉追問,滿是不解。他完全不記得蘇子文與大飛之間有什麼交集。
“大人談事,彆多問。”蘇子文傲然回擊,語氣帶著幾分輕蔑。
“我……”韓賓被突如其來的搶白噎住,一時語塞。
眾人見狀忍不住爆發出笑聲,韓賓瞪了一眼眾人,滿臉委屈。目光最終落在蘇子文身上,畢竟這場鬨劇是他挑起的。
蘇子文所在的熱鬨氛圍,令鄰桌之人頗為豔羨。
“山雞、大天二。”陳浩南的聲音自他們背後傳來。
“阿南!快來坐!”山雞忙招手邀請。
說起來,兩人許久未聚,如今境況已大不如前,過去形影不離,而今山雞追隨蘇子文,陳浩南則依附大佬b,一個在銅鑼灣,一個在旺角,若非洪興聚會,實難相見。
“好啊,一起聊聊。”陳浩南笑著落座。
“南哥……”大天二欲稱呼舊稱。
“老二,你如今也是老大了,彆再叫我南哥了,學山雞叫阿南就行。”陳浩南打斷道。
此刻,大天二地位已堪比陳浩南,若還執拗於舊稱,難免惹人議論,顯得他不懂禮數。
“行,阿南。”大天二點頭應允。
“包皮、巢皮,你們倆怎不言語?”大天二轉向包皮和巢皮,打趣道。
“什麼意思?”
包皮麵無波瀾地道:“你們三個,一個是南哥,一個是雞哥,另一個是二哥,可我還是跟從前一樣。”
可以說,在他們五兄弟裡,陳浩南最早闖出名堂,緊接著便是山雞和大天二。而包皮和巢皮,則是最落後的。
包皮始終不明白,為何當初他們一同拜蘇子文為老大,山雞和大天二都闖出了局麵,唯獨自己毫無進展。至於巢皮,更不用提,這家夥如今已徹底脫離了社團。
這次若非陳浩南強拉著,他壓根不想來,仿佛已有退隱之意。
“雞哥,二哥。”巢皮笑著打招呼。
相比之下,巢皮的心態遠比包皮平和。這些年他也明白,自己確實不適合混江湖——既不能打也不能說,全靠兄弟扶持。這樣的結果不僅拖累了兄弟,也讓自己難有作為。倒不如就此退出,平時還能與眾人敘舊。
不然時間久了,就像包皮這般心態失衡,兄弟情誼遲早散了。
山雞和大天二聞言,對巢皮微笑點頭,但對包皮則完全無視。這算什麼?誰給他的臉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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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場的哪一位不是大哥?包皮又算老幾?
若是包皮僅是以玩笑口吻說的,他們或許不會計較。然而,看他此刻模樣,哪裡還有半分玩笑的意思?
“包皮!”
陳浩南立刻蹙眉。這段時間,他便察覺到包皮的變化。本以為今日新年聚會能見到山雞等人,借此機會開導包皮,讓他有話就說,彆悶在心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