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八爺等人點頭回應。
對於今晚發生的事,大家並未多談。畢竟還在警局門口。
“阿龍……”
蘇子文返回,對房龍說道:"你去與警方對接,後續事宜由你代我處理。"
"明白,蘇先生。"房龍鄭重回應。作為蘇子文的專屬律師,他對職責範圍十分清楚。
蘇子文隨即帶著他的女人離開。值得注意的是,秋娣先前居外,經此一事已搬入彆墅;靜香也被李欣欣等人接納。
時間流逝,一月過去。江湖平靜,未見大事,唯獨銅鑼灣蘇氏勢力持續擴張。東星的可樂將所有地盤無償移交蘇子文,如今銅鑼灣除洪義和14k外,儘歸蘇氏掌控。而可樂在司徒浩南協助下入駐上環,雖不及銅鑼灣繁華,卻也心滿意足,不再如從前般提心吊膽。
尖沙咀某大廈天台,李賢怒視華生與陳子龍:"你們究竟在做什麼?我吩咐你們挑動衝突,讓阿渣兄弟對付蘇子文,結果呢?"
"現在銅鑼灣眼看就要全數落入蘇子文手中,屆時再想抓捕他更難了。彆說現在本就棘手,如今他已是龍頭地位,手下有人替他辦事,出了事也有替罪羊。而且,他旗下的涉法產業法人皆非自己。"
最熱門的夜歸人會所隸屬於蘇子文旗下,儘管這裡隻有毒品,沒有其他東西,但警方對此也心知肚明。
然而,他們無法采取行動。這家會所的法人是阿牛,而非蘇子文。即便警方掌握了證據,也隻能逮捕阿牛,而無法牽連蘇子文。貿然行動隻會讓蘇子文提高警惕,沒有任何實質意義。因此,警方隻能選擇容忍夜歸人的存在。
實際上,警方曾多次派人嘗試滲透夜歸人,但都無功而返。三四樓的區域,非會員根本無法進入。若想成為會員,則需達到一定的消費金額並提交個人信息。這一環節便淘汰了無數臥底。即便這些人通過了篩選,進入三樓時也會受到嚴格的檢查,嚴禁攜帶拍攝設備。即便僥幸帶入,三樓遍布監控,還有安保人員隨時監視,稍有不慎便會暴露,設備隨即會被收繳。這樣的情況已經發生了無數次。
暗中搜集證據的難度極大,除非實施突襲。但每次警方有所行動,蘇子文都能提前得知消息,迅速銷毀相關證據,最終警方依舊一無所獲。
當然,警方不會輕易放棄,隻能不斷提升偵查手段。例如,派遣臥底。
“李警官,您說得輕鬆,我的胳膊都被陳子龍打斷了,阿渣他們三兄弟也不敢對蘇子文下手。可現在倒好,蘇子文一句話,他們就服服帖帖,我該怎麼辦?”華生憤憤地抱怨道。
他並非沒有努力,而是付出了如此巨大的代價,卻毫無進展,這讓他無比無奈。“說到這件事,當初蘇子文到底跟您說了什麼,讓您相信可樂給十萬塊,讓您去做那件事?”李賢表情凝重地注視著華生。
“李sir,你這樣盯著我是什麼意思?是在質疑我嗎?”華生麵對李賢審視的目光和咄咄逼人的語氣,臉色變得陰沉。
李賢毫不退讓地回視著他:“你的行為決定我是否懷疑。如果你做了讓人懷疑的事,我又怎能不懷疑?”
李賢迫切想知道,蘇子文究竟對華生說了什麼,才讓他改變態度。
對於華生之前聲稱蘇子文用生命威脅他的說法,李賢完全不信。
“既然你想知道,那我就告訴你。”華生表情扭曲,直視李賢,“我的臥底身份,到底透露給了誰?蘇子文又是怎麼得知的?上次我改口稱是可樂,正是因為蘇子文揭穿了我的真實身份。”
華生情緒激動,這段時間他一直提心吊膽,害怕蘇子文將他的身份泄露給阿渣等人。
如今,李賢也開始懷疑他,他幾乎撐不住了。
“怎麼可能?”聽到這話,李賢和陳子龍同時露出震驚之色。
“蘇子文怎會知曉你的身份?”陳子龍難以置信地問。
“絕不可能,你的身份是高度機密,知情者寥寥無幾,蘇子文根本不可能知道。”李賢略顯動搖地看著華生,“會不會是他在試探你?”
然而,無論真假,華生的身份在蘇子文麵前已暴露無疑。
“不會錯的。”華生堅決搖頭,“我也懷疑過,但當蘇子文親口承認我的上級是你時,我知道他沒有騙我。”
"查清楚究竟有誰知曉我的真實身份,以及蘇子文為何知情。"華生說完,瞥了身旁的陳子龍一眼。
"目前僅確認蘇子文了解我作為臥底的身份,但不知他是否也知曉你的臥底身份?"
華生話音剛落,陳子龍便陷入沉思。
蘇子文是否真的清楚自己的臥底身份?
陳子龍無法確定。
若真知情,蘇子文又為何容忍自己留在身邊?
可若不知情,為何自己始終難以晉升,甚至後來加入的天養生,如今的地位已超越自己。
"子龍的身份毫無問題。"李賢嚴肅地說:"知道子龍身份的隻有我一人,除非我反水或他露出破綻,否則蘇子文絕不會知曉他是臥底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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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比之下,華生的處境不同。達到特定級彆且屬於相關機構的人,可以查明他作為臥底的身份。這有利有弊,利在於萬一李賢遇害,仍有人能證實華生的身份;弊在於相對更容易暴露。
至於陳子龍的情況則複雜得多,他與李賢是單線聯係,一旦李賢遭遇不測,在警隊將無跡可尋。換句話說,李賢一旦去世,即便陳子龍確為臥底,警隊也無法接納他。但同時,他的身份也更難被識破。
這兩種方式孰優孰劣,無人能斷定,隻能說各有利弊。
聽罷李賢所言,陳子龍心頭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