縱使他在官湧呼風喚雨，手下百餘人，麵對女兒卻毫無威勢，反倒常被她拿捏。
“好，讓他進來吧。”威爺心中歎息。
“太好了！”可恩喜笑顏開，在他臉上親了一下，蹦躂著出去了。
揉揉方才被親的臉頰，威爺失笑。
這便是他的女兒，他束手無策。
不多時，山雞隨可恩入內。
“威爺，您好。”山雞望著威爺，從容地打招呼。
威爺是官湧的頭領，手下上百名兄弟，威風凜凜。不過山雞也不弱，在文哥麾下負責走私事務，同樣有百餘名手下。
“你認識我？”
威爺盯著山雞，眼神銳利。
“當然認識，您就是官湧的威爺啊。”山雞點頭回應。
“爸，我忘記告訴您了。”旁邊的可恩插話，“山雞是洪興的人，還是個大哥。”
“哦？是嗎？”
威爺轉向山雞，“洪興的？哪個地方的？跟著誰乾？”
洪興的人不少，威爺可不會隨便給人麵子。以前蔣天生活著時，他們也算熟識。
“我跟文哥。”山雞自豪地說。
“文哥？”
威爺愣住，洪興的文哥？不太熟啊。
等等！
“您說的是銅鑼灣的屠夫蘇子文吧？”威爺突然想到，試探性地問。
洪興裡帶字輩的，也就蘇子文一人。
“對。”
山雞肯定地點了點頭。
“請坐。”
威爺忙請山雞入座，蘇子文的手下自然不同尋常。
“剛才聽可恩說，你是她男朋友？”威爺嚴肅地看著山雞。
僅憑老大是蘇子文，他就默認了這門親事。
“是的。”
山雞點頭。
“小子，彆辜負我女兒，聽見沒？不然我饒不了你。”威爺警告道。
雖然這個女兒讓他操心，但終究是心頭肉。
“威爺放心，我會對可恩好的，文哥也交代過要對她好。”山雞笑著保證。
“哦？連蘇子文都知曉此事？”威爺疑惑地問。
“自然。”山雞點頭答道，“威爺，實不相瞞，我此番前來，是文哥囑咐的。”
“文哥說，希望您能抽空到銅鑼灣一聚。”
“嗯？”威爺思索片刻後，問道，“具體什麼時候？”
“若威爺方便，自然是越快越好；若是忙碌，也無妨延後。”山雞回答。
蘇子文並未給出明確時間。
“既然如此，那我便即刻前往拜訪蘇先生。”威爺起身道。
他對蘇子文的邀約頗感好奇。
“威爺，銅鑼灣歡迎您。”夜歸人會所二樓，蘇子文見到威爺時，起身含笑相迎。
“我一直想登門拜訪文哥，但一直未能成行。今日聽聞文哥有閒，特來叨擾。”
兩人互稱對方為“威爺”和“文哥”，實則是彼此給麵子。
“請坐，威爺。”蘇子文邀請道。
……
“文哥有事直說便是。”寒暄過後，威爺開門見山問道。
“實不相瞞，我想請您加入洪興。”蘇子文神情嚴肅地說。
“加入洪興？”
威爺略顯驚訝，他原以為蘇子文另有要事，卻未料到對方竟是來拉攏他的。
“文哥或許不知，當年洪興的蔣先生也曾試圖邀我入會，但我婉拒了。”威爺平靜地說道。
威爺的話意，毋庸置疑。
聽聞蘇子文與威爺的對話，山雞和可恩亦感緊張。可恩尤其如此，她擔心父親的話語會觸怒蘇子文。但作為旁觀者，她明白女性不宜介入男性間的談話，隻能在心底焦急卻無計可施。
相較之下，山雞心思簡單得多。在他看來，可恩不過是他的玩伴，他對她的感情並不深厚，隻是因為文哥的立場而決定支持蘇子文。
“威爺。”
蘇子文聞言一笑，端起酒杯輕啜一口後，目光堅定地望向威爺，“我與蔣天生不同，他能做到的事，我同樣能做到；他做不到的，我也依然可以。”
“比如這次，蔣天生未能說服您加入洪興，但我可以做到。”
“是這樣吧，威爺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