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嗯。"
靳能點頭坐下,等待蘇子文繼續說話。
"我這個人向來直來直去。這次讓阿進請你過來,是因為我想讓他為我效力,不知您這位師父是否願意?"蘇子文目光誠懇地看著靳能。
儘管靳能如今是個頗有名氣的老千,但論天賦,卻遠遠不及高進。
打個比方,如同一本絕世武學秘籍,靳能因資質限製隻能研習第一重境界;而高進雖現階段修為稍遜於靳能,但他潛力巨大,很快就能突破至第二重境界。
"蘇先生何必客氣,若阿進能為蘇先生效力,那是我的榮幸,絕無推辭的道理。"靳能忙不迭地說道。
隻要高進能跟隨蘇子文,他們就有了依靠。畢竟,他是高進的師父。
"那便好。"
原本蘇子文對靳能頗有微詞,但此刻看他那副模樣,倒也不那麼討厭了。
"這位是?"
蘇子文忽然注意到靳能身旁的女子,疑惑地問。
"蘇先生,這是小女靳輕。"靳能一聽,立刻來了精神,隨即向蘇子文介紹道。
"靳輕?名字真不錯。"
蘇子文笑著點頭:"名字動聽,人也好看。"
"蘇先生過獎了。"靳輕微微低頭,有些靦腆。
"蘇先生,"
這時,靳能轉向蘇子文,小心翼翼地問道:"不知蘇先生這裡是否有適合小女的工作機會……"
靳能回頭望了女兒一眼,滿眼慈愛,接著對蘇子文說道:"我隻有這個女兒,隻願她彆重蹈我的覆轍。"
說著,靳能眼眶濕潤,感慨萬千。
"父親……"
靳輕聽到這話,也忍不住紅了眼眶:"父親,您彆這樣說……"
換了旁人,或許會被這對父女的表演所打動。
這兩人,張口就能演,連醞釀都不用。
當真以為自己是笨蛋嗎?
即便他們演技再出色,蘇子文心裡明白,這必定是靳輕和靳能提前串通好的。
故意演給我看的。
"嗬嗬……"
蘇子文內心冷笑,麵上卻平靜如水:"靳先生為子女著想,實在稱職。"
"既然如此,那我就幫靳先生這一次。"
蘇子文輕聲開口:“我需要一名秘書,如果你願意的話,這份工作歸你。”他最後將目光轉向靳輕。
靳輕低垂著眼簾,聲音有些遲疑,“一切聽從父親安排。”
她偶爾偷偷瞄一眼蘇子文,卻又迅速低下頭,仿佛沒敢直視對方。若換作旁人,或許會被她這副模樣迷惑,但蘇子文清楚得很,這對父女並不簡單。
靳能立刻欣然應允:“這是阿輕的福分。”這讓蘇子文意外,他沒想到自己的首位秘書竟是靳輕。
這一天對蘇子文而言格外順利,不僅解決了內部事務,還在香港站穩腳跟。然而,他對靳輕的真實意圖仍存疑慮。
幾天後,陳子龍前來彙報工作,蘇子文滿意地點頭稱讚。自從澳門之戰後,陳子龍的外號便在武林中傳開,隻是如今他在澳門負責安全事務,而香港已無需額外助力。
蘇子文心存謹慎,將天養生滯留澳門,僅讓陳子龍返港。他對陳子龍說:“你有三天假期,之後另作安排。”話畢,取出一疊港幣,約十萬,直接遞給陳子龍,“拿著這些錢。”
陳子龍恭敬回應:“是,文哥。”
初入社團時,他或許會推辭這份饋贈,但如今他已懂得“長者賜,不敢辭”的道理。
離開蘇子文後,陳子龍漫步街頭。不經意間瞥見路標,駐足多看了幾眼。兩小時後,他現身於尖沙咀一棟大廈的天台,而李賢——灣仔警署反黑組組長也在此。
“悍仔陳子龍,你現在可是風光得很啊。”李賢審視著陳子龍,眼神中流露些許疑慮。畢竟,陳子龍突然赴澳闖出名頭,卻未事先告知他,這讓他難以釋懷。“悍仔”之名雖不算稀奇,但李賢仍對此感到不滿:為何陳子龍走得如此倉促?
陳子龍察覺到李賢的懷疑,苦笑著解釋:“李sir,這件事真不賴我。當時蘇子文直接派我前往澳門,我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。行程緊迫,根本無暇聯絡您,更何況身邊儘是陌生人,如何留下暗號?”
李賢目光如炬,緊盯著陳子龍,試圖從他的言辭中找出破綻。
除非我經由澳門警方告知李sir,可澳門這個地方,你也清楚。誰知道哪個警員或警司已被社團收買,萬一不小心暴露身份怎麼辦。”
這問題,陳子龍並非未曾考慮,但最終還是拋諸腦後。
聽罷陳子龍的解釋,李賢漸感釋然。
“這次澳門的事,能否讓他與蘇子文搭上線?”李賢直視陳子龍問道。
“不行。”陳子龍稍作思索,搖頭回答。
“為何?即便你當汙點證人也不行?”李賢眉間微皺。
此刻,他尤為渴望抓捕蘇子文,尤其想起上次的事件。
“李sir,您知道,我隻是臥底,法庭不會采信臥底證言。”陳子龍一臉無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