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旦處理不當,會引發整個香江警界的強烈反應。
這家夥,說他蠢吧,有時卻比誰都精明;說他精明吧,有時又乾出不少糊塗事。就像這次,竟敢抓督察,這怎麼收場?
放了吧,對方必定報複;不放的話,如何善後?總不能留下破綻讓警方察覺,那可就是大事了。
“行了,先把那個臥底帶來,我要看看究竟是誰。”蘇子文盯著大傻說道。
提到張郎的名字,蘇子文雖有些印象,但具體細節已模糊。
“好,文哥。”大傻應聲後,將處於昏迷狀態的張郎拖進包廂。
解開麻袋,露出真容。“是他!”蘇子文一眼認出,這不正是《風雨同路》裡的臥底張郎嗎?怎料他竟潛伏至自己陣營。
若非此人,自己也不至於損失幾千萬甚至上億港幣。錢財雖其次,關鍵是那條至關重要的走私線。
“大傻哥……”張郎醒來,先見到大傻,再環顧四周。當他目光觸及蘇子文時,渾身一顫。
這不是銅鑼灣的屠夫蘇子文嗎?為何在此?
莫非大傻竟是蘇子文的手下?
想到這一層,張郎如遭雷擊。
江湖中知曉大傻身份者寥寥無幾,至少張郎並不知情。他僅按指令調查走私,至於幕後主使何人,他一無所知。
"你的神情,好像看到我有些驚訝?"蘇子文平靜地注視著張郎,徐徐開口。
"文哥..."
張郎回過神來,急切回應。儘管他身為警界臥底,但在蘇子文麵前卻依舊提不起勇氣直視對方。蘇子文,在江湖中無疑是個傳奇。
這樣的人物,無論誰遇見都會難以保持鎮定,更彆說他這種身份低微的臥底。
"你可清楚,因你之事,我險些損失上億港幣?"蘇子文悠然打量著張郎,淡聲發問。
"文哥,我真不知那竟是您的貨物,若曉得的話,縱使借我百個膽子,我也絕不敢..."張郎對著蘇子文,諂媚獻言。他不清楚自己能否活下去,但隻要存一絲生機,便不願輕言放棄。拍馬屁而已,多年來他早已駕輕就熟。
"曾聽人言,不知者無罪,你覺得這話如何?"蘇子文凝視張郎,再問一句。
"這..."
張郎陷入遲疑。按理說,他本欲附和此話求情,卻又擔憂暗藏圈套,終究不敢貿然作答。
"遺憾得很。"
蘇子文搖頭歎息,惋惜之情溢於言表:"對你,我實在無用,不然倒也不是不能饒你一命。"
就像華生那樣的存在,蘇子文尚可留下,至少還能為己傳遞消息。這次若非華生,他的損失恐更沉重。單是貨物與利潤,就逾億之巨,加之航線泄露,今後行事將更加艱難。隱性損失更是無法估量。
而張郎不同,他不過底層一枚。不論作為臥底,還是在警方眼中,他皆可有可無。既然留著無益,蘇子文便決定不再挽留。
"帶走他吧。"蘇子文揮了揮手,語氣平淡。
"好嘞,文哥。"大傻應聲而動,再次用麻袋將張郎套住。
"彆...不要殺我!"張郎驚恐萬分。
他原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,但真正麵對時才明白,自己並未做好覺悟。他知道,若讓大傻就這樣將自己帶下去,結果隻有一個——死。
可惜,他的掙紮毫無意義。手腳被綁,整個人蜷縮在麻袋裡,根本無力反抗。
"等等!我知道是誰殺了渣哥!"就在張郎即將被拖出包廂之際,他突然大聲喊道。
"等等。"蘇子文開口打斷。
於是大傻停下動作,將張郎放下,掀開麻袋露出他的臉。
"說吧,你知道阿渣的事?"蘇子文盯著張郎,神情嚴肅。
"我知道。"張郎點頭肯定。
"你怎麼知道的?"
蘇子文繼續追問:"而且,你怎麼確定我會關心這件事?"
"文哥收留托尼的事當時可是鬨得沸沸揚揚,為了他甚至跟東星打了一場。"這件事在當時確實引起了不少關注。
張郎知道這個並不意外,既然托尼認蘇子文為老大,自然會查她哥哥的情況。
當然,張郎也隻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。
聽完張郎的話,蘇子文沒有表態,隻是點點頭:"先聽聽你的說法,然後我要了解整件事的來龍去脈。"
"其實渣哥的死也是巧合..."張郎開始講述。
那天他本想去西環閒逛,卻誤入了一處廢棄工廠。當時他沒太在意,直到聽見幾聲槍響。
江湖闖蕩多年,張郎深知壓抑好奇心的重要性。知曉過多往往意味著災禍臨頭。
這天,他目睹一夥持槍者從破敗廠房走出。待對方離去後,他偷偷窺探,發現地上躺著一具屍體。巧的是,他曾見過阿渣,立刻辨認出此人身份。
遵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,張郎始終未將此事外傳。然而,此刻為求自保,他不得不開口。
“那群人是誰?”蘇子文目光如炬地問。
“文哥,您記得最近的珠寶劫案嗎?”張郎遲疑片刻才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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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子文瞳孔微縮,“你的意思是,他們就是劫匪?”
“正是。”張郎肯定道,“領頭的叫大膽,他們搶走了價值五千萬的鑽石,還殺害了阿渣。”
儘管非親眼所見,但張郎所述情節吻合事實。
“這個消息能換回我的命嗎?”張郎忐忑詢問。
蘇子文沉吟搖頭,“單憑這些還不夠。”
失望湧上張郎心頭,莫非終究難逃一劫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