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天地於他們而言,已成為過去。
不甘又能如何?形勢如此,彆無選擇。
“賀先生”
老劉剛走,一個身影急促闖入。
“老高?”
賀先生見來者是老高,神情愈發嚴肅。
“是不是出了什麼事?”
賀先生追問。
老高是賀先生的心腹,專司新天地相關事務,與莊園管家陳伯職責分明。
“是。”老高神色凝重地答道。
"賀先生,這次至尊賭王大賽的外圍賭局,我們葡京輸了。"
"什麼?"賀新聞言愣住。
看著老高道:"輸了?這怎麼可能?我們做外圍的,怎麼會輸?"
要知道,他們是莊家。
通常情況下,莊家開設外圍賭局,是穩賺不賠的生意。這些賠率都是經過精密計算後確定的,確保沒人能鑽空子。
"到底怎麼回事?"賀新看著老高,神情嚴肅地問。
"賀先生,事情是這樣的……"
老高也不隱瞞,直接說道。這次葡京設外圍,吸引了八億美元,約合三十五億港幣。
按理說,以他們的計算,至少能賺十億港幣。然而,結果卻是虧損了一億港幣。
一億港幣對葡京來說不算什麼,這隻是他們一天的利潤。但概念不同,本該盈利卻變成了虧損。
"這次輸錢的原因,主要是沒想到高傲和高進會打進決賽……"老高一臉無奈。
與新天地不同,葡京將兩人的賠率調高至十倍。
結果,在封盤前半小時,突然有人投入三億六千萬港幣押在他們身上。
三億六千萬港幣換算下來才八千多萬美元,對總額達八億美元的賭局而言微不足道。
而且,葡京方麵對他們二人的戰績毫無信心,因此無人相信他們會贏。
自然也就沒人關注那八千萬美元。
"賀先生,現在該怎麼辦?"老高看著賀新問道。
原本能賺錢的事,現在卻賠了,真是令人沮喪。
"你怎麼看?"賀新看著老高問道。
“我的意思是賠償。”老高認真地說。
輸錢沒什麼大不了,但信譽絕不能丟。一旦信譽崩塌,這家產業也就完了。
“那就照你說的做。”賀新點頭表示同意。他也有同樣的想法。不過是賠一億罷了。生意場上本就有賺有賠,沒必要為這點小利破壞葡京的名聲。
“不過你得查清楚,是誰押注讓高傲和高進贏的。”賀新的神情變得嚴肅,“我覺得他們能贏一定跟這個人有關。這麼巧?所有人都不看好他們,可有人偏偏下重注賭他們贏,最後拿走幾十億。雖然錢要還給人家,但我也想知道是誰在背後操縱。”
其實賀新心裡已有猜測,懷疑是蘇子文。但他現在沒有任何證據。
“好的,賀先生。”老高領命離開。
……
“陳伯。”
賀新喊來陳伯:“這些天那個人沒再來煩我們吧?”
說起這事,賀新已經一個月沒離開莊園了。主要原因是,一個月前不知從哪冒出個人,守在莊園外,隻要他的人出去就會被襲擊。他怎麼能容忍這種事?
於是派人抓這個人。剛好陳伯招的雇傭兵趕到,首領是老貓。老貓帶著手下與對方對峙了一陣,起初雙方都占不到便宜。但後來對方槍法太準,他們這邊損失慘重。
老貓竟也受了傷,這讓賀新處境愈發艱難。更令人頭疼的是,對方孤身一人,卻讓他連莊園都不敢踏出半步。
“這幾日倒未再有異常。”陳伯歎息著搖頭。
“你覺得,此人會不會是蘇子文派來的?”賀新思索片刻後問管家。
他不信無緣無故會有人找他麻煩。
“恐怕不太可能。”陳伯同樣不確定。
“罷了,對方上次負傷而去,短期內應不會再來。”賀新說完,目光落在陳伯身上。
“你去吩咐老貓他們,務必守住莊園周圍的製高點,絕不能再讓對方占據先機。”
否則,他們始終處於被動挨打的局麵。
一個月對峙下來,他們已明白,對方雖隻一人,卻槍法驚人,稍有不慎便有性命之憂。
也曾嘗試反擊,隻是每次老貓帶人出擊,對方總是提前察覺,迅速撤離。
後來大家怕中調虎離山之計,不敢貿然行動,隻能眼睜睜看著對方在外圍徘徊。
“我明白了,賀先生。”陳伯點頭回應。
“我記得那支傭兵團還有不少閒置人員,都給我召集過來。”
賀新對自己的安危極為重視,即便增加開支也在所不惜。雇傭老貓這五十人一年不過千萬港幣,若擴充至百人,頂多雙倍開銷,可隻要自己平安,何愁賺不到更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