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正盼著這句話呢,否則這段時日,怕是連覺都睡不好。
"南哥!大事不好!"正在此時,一名下屬急匆匆闖入。
"出了何事?"阿南蹙眉詢問屬下。
"南哥,剛才蘇子文的手下有人在我們酒吧喝酒後中毒,說是假酒害的。如果沒個說法,洪興就會對我們下手了。"小弟慌張地說。
"看來蘇子文終於按捺不住要動真格了。"文哥聽完彙報,歎息一聲說道。
這所謂的中毒、假酒,都是借口而已。這隻是蘇子文尋找理由進攻他們地盤的手段罷了。
"文哥,我要回去處理事情了。"阿南認真起身道。
"去吧。"
文哥擺擺手,接著叮囑:"實在不行就撤,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,懂了嗎?"
洪義這邊,文哥隻把阿南當作親弟弟和最信任的人,自然不希望他出事。
"放心,我知道了。"
阿南說完轉身離開,返回自己的地盤。
……
時間回溯到一小時前。
蘇子文將托尼、羅炳文、大頭仔以及陳子龍叫到跟前。
"山雞那邊準備動手了,你們幾個趕緊準備,立刻行動。"蘇子文嚴肅地命令道。
如今情況已不同於往日。從前蘇子文想對付誰就直接動手,無需顧忌江湖規矩。但如今地位不同,他不得不遵循江湖規則。
儘管在他看來,這些規矩毫無意義。
例如爭奪地盤,本是再簡單不過的事。然而按照江湖規矩,必須有正當理由,否則便算破壞規矩。
否則蘇子文也不會讓山雞搶先一步,他的目的是找個借口發起攻擊。
"是,文哥,我們明白了。"大頭仔、陳子龍、羅炳文和山雞幾人齊聲回應。
如今銅鑼灣隻有幾位精銳,蘇子文已將所有人派遣出去,旨在迅速解決戰鬥,奪取洪義的地盤。
蘇子文擺了擺手,“準備完畢後即刻出發,出發前我會讓阿積通知你們。”
離開蘇子文後,他們立刻召集了自己的手下。為這一天,他們早已演練多次。此次爭奪洪義的地盤,銅鑼灣出動了六百名精銳,這些人都經過嚴格的訓練,部分人甚至經曆過多次實戰。從前的他們如同散沙,而今已形成陣型,懂得相互配合。即便麵對上千對手,他們也充滿信心。
同一時間,山雞帶著陳浩南和包皮來到洪義的地盤,進入一家酒吧。
剛進酒吧,山雞便在前台點了酒,隨後砸在地上,“這酒有問題,是假酒,你們打算如何處理?”
“假酒?”酒吧負責人阿信是洪義的手下,這家酒吧是他管理,也是洪義地盤上最大的一間。
“山雞,你以為我不認識你嗎?這個借口太過分了,你究竟想乾什麼?”阿信冷冷地說。
阿信與阿來是洪義內部當前最強勢的人物,行事果斷,猶如當年的陳浩南和九紋龍。因此,阿信對山雞並不在意,隻因山雞有個好大哥。
“看來你是不肯承認了?”山雞傲然質問。
“你想打架?”阿信不悅地說道。
若非山雞背後有蘇子文撐腰,他早就教訓山雞了。
“既然如此,就彆怪我不客氣了。”山雞說完,轉向陳浩南命令道,“阿南,發信號。”
“明白。”陳浩南點頭回應。
自從上次山雞與蘇子文交談後,陳浩南便投靠了銅鑼灣,成了蘇子文手下的成員,如今跟隨山雞行事。陳浩南答應一聲後,向身後正在發呆的包皮遞了個眼神,包皮立刻心領神會,轉身跑出酒吧,釋放事先約定好的信號。
若包皮當時知道有朝一日他會再次回到這裡,他或許就不會選擇離開。當初無論怎樣,他不過是山雞的手下,隨著山雞地位攀升,他也跟著步步高升。
可現在,他隨陳浩南一同回來,成了陳浩南的手下,而陳浩南又隸屬山雞。兜兜轉轉間,他的地位反而降了一層。
搖搖頭驅散雜念後,包皮重新進入酒吧,向陳浩南和山雞點頭示意。
此時,阿信的臉色驟然變化。
忽然,一群人大步闖入。
“山雞,到底出了什麼事?”大頭仔衝進來,質問山雞。
跟大頭仔一起進來的還有陳子龍,身後跟著三十多名手下。羅炳文和托尼則帶著其餘人守在外麵。
“大頭,你來得正是時候,這家夥居然用假酒待客,我還跟他理論,他卻威脅我。”山雞指著阿信說道。
“好啊,用假酒騙人還敢威脅兄弟,真給臉不要臉。”大頭仔罵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