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虎取出藥膏走向阿積:“讓我幫你處理下傷口。”
此言一出,阿積與蘇子文均覺不妥,若讓大虎發現傷已痊愈,難免生疑。
蘇子文急忙攔住:“不用了,我擔心你控製不好力度,反而加重傷情。”
“無妨,這點分寸我還是懂的。”話音未落,大虎便掀開被角查看。
蘇子文豈容他動作,迅速握住其手腕。
阿積此刻神情冷峻,說道:“不必了,我不想讓人看到我現在的樣子。”
蘇子文急忙補了一句:“凡事還是得謹慎些,若是在我麵前做出傷害他人的事,我以後怎麼立足?”
“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?”大虎臉色驟變,直截了當地問。
“假設你是阿積,你會讓傷害過你的人幫你處理傷口嗎?這不是很正常的反應嗎?阿積對你有所防備也是可以理解的。”蘇子文語氣強硬。
大虎聽後沉默片刻,雖未再追問,但對蘇子文和阿積的舉動已心生疑慮。難道他們真有什麼隱瞞?
然而,蘇子文的解釋看似合情合理——誰受了傷都會有所怨言,被報複也是難免之事。
“是我錯了,剛才不該衝動。”大虎收斂了態度。
見大虎不再堅持掀開床單查看,蘇子文與阿積長舒一口氣,慶幸他並未執意追究,否則後果不堪設想。
蘇子文麵無表情地開口:“醫療費用如何解決?”
大虎拍了拍手,身後的小弟立刻領會意圖,隨即打開行李箱,裡麵堆滿了現金,擺在眾人眼前。
“你覺得這樣的誠意還夠不夠?”大虎帶著笑意說道。
顯然,大虎對這筆錢的態度極為豁達,仿佛視其為某種象征意義,而非單純的賠償。畢竟,命都快沒了,再多的錢也無濟於事。
蘇子文微微點頭,隨後問:“就這些?這箱子難道隻是擺設?”
他並不知曉,自己這一句隨意的話竟嚇得大虎不輕。這個箱子曾用來裝定時炸彈,如今空無一物,卻仍令人心驚。
大虎強忍恐懼,答道:“箱子沒彆的用途,就是充場麵罷了。”
蘇子文怎會信服這般解釋,這種行為實在不合常理,帶著空箱子來此又有何意義?
蘇子文提議打開箱子,他認為既然裡麵空無一物,自己的行為應該不算過分。他這樣做隻是為了回應大虎先前掀開阿積床單時的舉動。大虎猶豫片刻後同意查看,結果正如他所料,箱子裡什麼也沒有。
確認箱子為空後,大虎鬆了口氣。他慶幸自己早有準備,在進入房間前就已經采取了預防措施,否則待會離開時若被人發現,他的計劃將徹底曝光。蘇子文見狀也安心下來,對大虎這樣的人保持警惕是必要的。
然而,躺在床上的阿積似乎察覺到了某種氣味,卻一時想不起具體是什麼。蘇子文認為事已至此,既然大虎已經看過人、給了補償並道了歉,這件事就可以結束了。大虎留在這裡始終是個隱患,因此讓他立即離開是最優解。
大虎巴不得趕緊脫身,若被識破,後果不堪設想。一旦有機會,他仍可以與蘇子文周旋。於是他點頭同意離開,並帶著兩名手下離開了房間。直到聽見關門聲傳來,阿積和蘇子文才放鬆下來。
阿積安然無恙的消息並未引起注意,這次心理博弈看似順利結束。但阿積依舊困惑於剛才聞到的怪味,便詢問蘇子文是否注意到化學劑的氣息。蘇子文未予理會,反而以為那是阿積使用的粉底所致,勸他不必擔心。
阿積聞後止住思索,也許真是自己弄錯了,或許是臉上的妝粉誤導了他的判斷。
蘇子文推開窗,有了新發現。從阿積的窗望出去,正好見到剛離開的虎哥和他的兩位跟班。
蘇子文定睛一看,發現虎哥臉上掛著興奮的笑意,這讓他頗感意外。道歉之後還能如此開懷?他不願深究,這事就此翻篇,畢竟他還麵對其他對手。
虎哥走出蘇子文家,笑意藏不住。計劃一切順利,阿積也沒察覺異樣。
對虎哥而言,蘇子文的生命已進入倒計時。
想到此,虎哥笑意更濃。
或許是心虛,他迅速離開,找到東星的駱駝和黑虎,三人碰頭。
“你召我們來,目的達成?”黑虎麵帶笑意。
“那是當然,我出手,蘇子文必死無疑,誰都救不了。”虎哥同樣笑意盈盈。
“若被蘇子文提前察覺呢?一旦發現,眾人隻會懷疑到你頭上,彆指望我們替你背鍋。”駱駝潑冷水。
話音剛落,氣氛驟冷。
確實,若被蘇子文識破,計劃就泡湯了,動手的虎哥定難逃一劫。
此時若東星介入,個人恩怨將升級為幫派衝突,這非黑虎和駱駝所願。
終究沒人願意放棄平靜生活去冒險,除非能確保勝利,否則稍有不慎,連命都會丟掉。
"彆這樣說,大虎既然敢這麼講,那蘇子文肯定不會輕易察覺。"黑虎見氣氛緊張,忙打圓場。
"但願如此。"駱駝仍心存疑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