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此前意識到無法阻止另一家鐘表公司——盛天鐘表的迅速發展,便決定轉而與他們合作。
畢竟,他自己能夠成為行業領軍人物,絕非偶然。
他清楚地認識到,盛天鐘表正是當前行業的風向標。
若試圖阻撓,隻會被這股潮流吞沒。
於是,他不惜重金預訂了這家頂級餐廳,邀請盛天鐘表的高層進行會談。
“嗯,味道還不錯,但有點不夠飽腹。”林子墨輕輕舔了舔嘴唇。
這裡的菜品分量少得可憐,遠不及他的胃口。
“啊!林總還沒吃飽嗎?那我們再叫些菜吧!”服務員忙問道。
“不用了。”林子墨擺擺手,看到李雲峰緊張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他當然明白李雲峰的心思。
當李雲峰親自找上門時,他就猜到了對方的意圖——既然壓製盛天鐘表已不可能,隻能選擇合作了。
“好吧,多謝李總的招待,如果沒有彆的事,我們就告辭了。”
林子墨站起身準備離開,不想給李雲峰開口的機會。
其實,他之所以同意來此用餐,隻是因為剛和周樂兒一起鍛煉完感覺有點餓,加上聽說李雲峰包下了整個餐廳才答應的。
心中早有打算好好“利用”一下這個機會。
至於想從我這兒搶奪利益?嗬嗬,真是癡心妄想!
林安瀾看到顧修遠這副模樣,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不過。
他對周子謙也談不上有多喜歡,也沒覺得對方有什麼特彆的好。
因為,當初就是周子謙聯合了一些人,對林氏集團造成了不小的衝擊。
“呃……”周子謙愣了一下,看著顧修遠的表情,立刻明白了對方的心思。
顧修遠根本不想跟他合作。
不過。
周子謙還是有些不甘心。
畢竟。
如果這次合作沒能達成,不僅自己的利益會受損,連盛遠鐘表公司的機會也會錯過。
這樣一來,他的損失可就不是一點半點了。
“顧總,稍等,我還有件事想跟您談談。”
“嗯?”顧修遠不耐煩地看了周子謙一眼,“周先生,有什麼事就直說吧,我時間很緊。”
周子謙強壓下內心的不悅,緩緩說道:“顧先生,不知貴公司是否還需要合作夥伴?我可以出資入股,也能為你們提供資源!比如鐘表零件的供應、本地市場的渠道,甚至海外市場都可以幫忙!我現在是鐘表協會的名譽會長,要是能和貴公司合作,絕對是雙贏的局麵。
盛遠鐘表將來肯定能走出本地,邁向國際!”
周子謙的經驗相當老到。
先亮明身份,再說願意出錢入股,接著用身份強調能帶來的好處,最後還不忘畫個大餅。
不得不說,這一套話術確實厲害,換作一般年輕人,可能就動搖了。
但是。
顧修遠顯然不是普通人。
周子謙想靠身份嚇唬他?簡直天方夜譚。
一個名譽會長,又能如何?
毫無實權,不過是個虛職罷了。
至於那些資源?
抱歉得很,他自己有頂級仿製設備,完全不需要依賴外界。
再加上林氏集團的關係網,渠道根本不用愁。
說到海外市場?
有林氏集團撐腰,難道還能比這個周子謙強?
“抱歉了,周先生,多謝您的款待,但我們盛遠鐘表公司暫時不需要合作夥伴。”
林安瀾聽後,更是毫不客氣地冷笑一聲,
“呃!”
周子謙頓時僵在原地。
無論是顧修遠的態度還是林安瀾的表現,都讓他顏麵儘失。
他可是本地鐘表行業的領軍人物,鐘表協會的名譽會長啊。
數十年前,便無人膽敢如此與他對話。
然而今日,他卻被兩名年輕人玩弄於股掌之間。
周立權陰沉著臉,虛張聲勢地警告:“李總,我建議你再仔細想想。
若你執意不肯合作,休怪我不擇手段對付你的興隆鐘表行!”
“哦?是嗎?”李承澤冷笑著回應,“既然撕破臉了,我也無需再對你虛與委蛇。”
“你儘管試試,看看到底誰會倒黴。”
李承澤一眼便看穿了周立權不過是個外強中乾的角色。
如果真有辦法對付自己的興隆公司,又怎麼會親自約他來到這家龍景軒?
這個老家夥果然是昏了頭,從一開始就已經輸掉,現在惱羞成怒,居然還敢威脅他,實在可笑。
“你……”周立權果然被李承澤氣得說不出話,好半天才緩過勁來,憤怒地質問,“李承澤,你是想跟整個灣島鐘表行業作對嗎?彆忘了我是灣島鐘表業協會的名譽會長!我會號召全灣島鐘表商人一起對付你!”
“嗬嗬,灣島鐘表界又能怎樣?不堪一擊罷了!”
李承澤輕蔑一笑,拉著林婉清轉身離去,絲毫不畏懼周立權的威脅。
進貨渠道、銷售網絡或者名譽上的詆毀、雇傭人打壓,這些手段對他來說毫無意義。
進貨渠道上,他有自己的假表生產設備;銷售渠道上,程氏集團可以助他一臂之力;至於名譽受損,他本就是做仿品生意的,還有什麼可被抹黑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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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更期待對方真的派人來找麻煩,這樣他正好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,吞並那些鐘表行!
“你!太過分了!簡直欺人太甚!”
周立權氣得渾身發抖,目光如炬地盯著李承澤二人離去的背影。
但這種怒火卻是徒勞的,麵對如今的興隆鐘表公司,他完全找不到突破口。
“哼!該死的李承澤和程氏集團,等我有機會,不信抓不到你們的把柄!”
周立權的眼神愈發陰狠。
現在和興隆徹底撕破臉後,他已經下定決心,無論付出多大代價,也要將興隆擊垮。
對此,李承澤毫不知情,即便知道,他也無所謂。
興隆不會因為一個小小的周立權而倒下。
不!
當然可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