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來,諸王生亂,她便可借機讓其與楚逍鬥個兩敗俱傷,再暗暗積蓄力量,一朝逆轉乾坤。
可是現在,詔令一旦下達,諸王處境堪憂,而楚逍,便有了喘息的機會。
這是她不願意看到的。
怎奈,楚逍卻是絲毫不給司馬昭陽考慮的機會。
他湊到司馬昭陽身前,低聲道:“陛下,莫非不顧麗妃的生死了麼。”
“你!”
司馬昭陽咬牙,頓時泄了氣。
麗妃還在楚逍手中,她不敢,也不能輕舉妄動。
司馬昭陽怒目圓睜,憤憤咬牙,隻得冷聲道:“傳孤旨意,命諸王回王城述職。”
話一說完,司馬昭陽便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般,攤坐在王位之上,雙目之中一片灰暗,黯淡無光。
詔令迅速下達。
短短十天時間,司馬昭陽傳諸王回王城的消息,便傳遍了整個大魏。
一時間,大魏各處,無不炸開了鍋。
在楚逍的刻意宣揚下,幽州鐵騎血戰王城,拯救大魏於水火,清繳青州,並州兩王,並被司馬昭陽敕封為攝政王的消息,也一同傳開。
大魏各處民眾,無不誇讚幽州鐵騎忠勇,楚逍仁義。
人人稱道。
反倒是打著匡扶大魏,起兵稱王的那五州藩王,處境極為尷尬。
什麼?我們成反賊了???
五王都是比吃了shi還難受。
他們好不容易等待了這麼一個機會。
卻是沒曾想,楚逍根本不按套路出牌,血染王城,放著王位不坐,偏偏當了個狗屁攝政王。
反倒讓司馬昭陽登臨王位。
雖說,從未有女子稱王的先例。
但是隻要大魏王室還姓司馬,那他們一意孤行的話,可真就名不正,言不順。
所謂勤王,也就成了笑話。
可他們籌謀已久,早已登基即位。
哪能這麼容易放棄。
已經到了箭在弦上,不得不發的局麵。
很有默契的,五州藩王各立旗號,自立為王,鐵了心要一條道走到黑。
半個月後。
攝政王庭。
說是王庭,其實就是魏王行宮外的一座府邸。
如一座四方高牆,將整個魏王行宮,牢牢封鎖其中。
經曆半個月時間,楚逍勉強穩定了朝堂局麵,一切,也都逐漸走上正軌。
而今,五王叛亂。
顧忌他手中重軍,以及各地流言,雖一時不敢攻打王城,朝堂上下,卻也是心思各異。
除此之外,還有一個更緊迫的問題擺在他麵前。
國庫虧空,不止是征伐五王的軍餉難籌,答應姚盛安的一成得益,也已經迫在眉睫。
時局動蕩,如今不過隻剩下兩個多月時間,想要籌集三百萬銀兩,難如登天。
楚逍略感煩悶,飲下一口烈酒。
王忠坐在一旁,也是愁眉不展,心情煩躁,連王宮禦廚做出的餐食,也好像少了那麼幾分味道。
“不就是少發了一月俸祿嗎?這些廚子,做菜竟連鹽味都沒有了,著實可惡。”
王忠“呸呸”幾聲,口中一片寡淡。
卻在這時,楚逍突然眼前一亮。
“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