寢宮外。
司馬昭陽與麗妃滿麵著急,站在人群後方。
望著寢宮內外亂作一團的人等,以及那越發濃烈的大火,兩人目光交彙之間,不時有竊喜之意。
“陛下,太尉府那些人,現下應該已經得手了吧。”
麗妃緊握著司馬昭陽的手掌,內心無比激動,又十分緊張,不時朝黑夜之中,攝政王庭所在的方位張望。
司馬昭陽眼底殺意浮動,“隻等那惡賊一死,王城內外,就是孤的天下!”
這段時間以來,楚逍提煉細鹽,充實國庫,發放俸祿,連帶著一些不滿楚逍殺入王城的高官,竟也對楚逍的態度緩和了許多。
眼見楚逍逐步掌控人心,權勢如日中天,她們終究是坐不住了。
若是再這麼下去,司馬昭陽完全能夠斷定,不用三年時間,她這所謂的魏王,必將名存實亡,徹底淪為楚逍掌控權勢的傀儡。
恰在這個時候,太尉吳世恒傳來密信,打算兵行險招,行刺殺之舉。
司馬昭陽想也沒想,便直接答應下來。
自繼位以來,楚逍時時刻刻,都像是懸在她心頭的一柄利劍,不知道什麼時候落下,便會要了她的命。
她心知,若是再拖下去,楚逍聲威越發壯大,那就再沒有這樣的機會了。
所以,即便是明知道犯險,司馬昭陽破釜沉舟,也想要試上那麼一試。
正在眾人救火之際,明亮的火光之中,一行神態肅穆的侍衛,匆匆趕到。
見帶頭的人是王忠,而不是楚逍,司馬昭陽眼中閃過一抹彆樣的光彩,心中頓時大喜。
過於激動之下,她雙拳都不禁緊握在一起,藏在身後,忍不住要暢快大呼出來。
司馬昭陽強行壓製住內心的激動與振奮,故作焦急,不滿的朝王忠責怪道:“此番大火無故生起,必是有奸逆之徒刻意為之。”
“爾等不在攝政王庭中,護衛攝政王安全,到這來作甚?”
她冷眼望著王忠等人,似乎十分惱怒。
可心底裡,司馬昭陽早就笑開了花。
她當然不是好心提醒,而是這番話說出來,即便楚逍今夜當真有什麼閃失,也足以讓她撇清嫌疑。
到時,王忠等楚逍心腹,說不定還會念及她提點之情,懊悔沒能保護好楚逍之餘,對她心存感激。
幽州大軍的戰鬥力,她可是親眼目睹過的。
若是能將其籠絡,收入麾下,那定然能讓她平添一大助力。
想到這裡,司馬昭陽心頭火熱,越發著急道:“此地大火熊熊,爾等速速退去,護衛王宮安全。”
可很快的,司馬昭陽就察覺到了奇怪之處。
任憑她如何催促,著急,王忠等人都好像沒聽到一般,靜站在原地。
司馬昭陽心中“咯噔”一聲,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。
“怎麼,孤的命令,你們也要...”
司馬昭陽神色一變,端起架子,正要嗬斥王忠幾人。
然而,她的話還沒說完,卻見王忠恭敬的側身退了一步。
下一秒,司馬昭陽杏目圓瞪,瞳孔巨震,好似見了鬼一樣。
“本王何等何能,讓陛下如此惦念,實在讓本王受寵若驚。”
隻見王忠後方,楚逍步態沉凝,緩步走出,出現在眾人後方。
望著楚逍安然無恙,司馬昭陽的心頓時涼了半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