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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,大廳中的氣氛已經十分緊張了。
但要說氛圍緊張,顯然,這裡和某處酒吧還是沒法比的。
二十分鐘後,玫瑰酒吧。
大部分的椅子都已經收好倒放在了桌上,唯有正中央的一張桌子,四道身影圍坐其旁。
酒吧裡隻開了一盞吧台後方的白燈,微弱的燈光灑下,不足以將幾人的臉給照亮,反倒是將幾人的身影拉長,襯得空蕩蕩的酒吧更加冷清了些。
黑與白兩種色調交錯,使得這副畫麵像是那種年代感的電影。
“咚。咚。咚。”
桌子內側中央的那道身影背光而坐,整張臉都隱沒於陰影之中,左手撐頭,右手叩擊著桌子。
“沒辦法轉移客人。”
坐在左側的人隱於陰影之中,沉聲開口,聲音蒼老沙啞:
“寄預告函的那家夥說炸彈不止一處,一旦大廈大規模安排人撤退,他就會提前引爆炸彈。”
“而且……這次宴會幾方勢力都布局了很久,不可能因為一封不明來曆的預告函就取消。”
“反正,那些重要的人身邊都有高手保護,區區幾個炸彈,不可能起什麼作用。”
話音落下,右側的身影開口,聲音低沉磁性,聽起來頗為冷靜:
“這就是問題所在。”
“既然炸彈炸不到所謂的重要人物,那麼炸彈的意義在哪?”
左側身影聞言再次道:
“有可能是為了引發騷亂,有可能是想報複社會,還有可能乾脆是神經病。”
“現在信息太少了。”
聞言,右側的身影陷入了沉默。
是的,現在幾人隻知道大樓裡有炸彈,光憑這個點想抓到人太難了。
“你怎麼看?”
他看向內側中間那道身影。
這話一出,左側的身影和外側中間身影也都同時看向了那道身影。
叩擊的聲音停了下來。
“我怎麼看……”
背光而坐的嚴景看著幾人凝重的臉,歎了口氣:
“你們就開一盞燈我能怎麼看。”
“我就一個問題,我們怎麼就開始想著抓犯人了呢?”
這話一出,左邊的老劉和右邊的陳年齊齊一愣。
特彆是陳年,表情一滯。
對啊,自己怎麼就開始抓炸彈犯了?
自己幾人隻是遊客而已啊。
保證怎麼不被炸彈炸到才應該是關鍵。
明明自己是最怕麻煩的那個……
想到這,他看了一眼對麵的劉老爺子,有些羞愧地扶住額頭。
被這老頭子帶偏了……
嚴景繼續對著老劉開口道:
“您老人家帶來這個消息可以說是居功至偉,但這畢竟不是咱們的地盤,有些事情咱們不能操心啊。”
劉老爺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,好像確實是這麼個理。
接著,嚴景又看向饅頭,嚴肅道:
“還有饅頭你,小小年紀不準學他們倆皺眉頭,等會兒有川字紋了,還有坐姿,對骨頭不好。”
“哦哦……知道了……對……對……對不起……一、幾。”
饅頭乖乖地鬆開了眉頭,端正坐好。
她隻是想配合一下這個氛圍。
嚴景接著長歎一口氣:
“當然,相關的消息大家還是可以打聽一下,比如炸彈可能有幾個,威力有多大,但最終的目的,都是為了能夠降低危險。”
“最後,我想說的是,封樓的消息隻要一出,炸彈的事情是瞞不住的,接下來,這棟大廈裡肯定是免不了騷亂的。”
“再加上原本的宴會,真正的暴風雨馬上就要來了。”
“我們大家開開心心出來旅遊,也要開開心心回去才行。”
“所有人除了打聽消息之外,不要亂跑,收束活動範圍,少去人多的地方,也少與地位高的人待在一塊。”
話音落下,其餘幾人皆是點點頭。
嚴景最後那句話,算是把規避炸彈的準則總結的一清二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