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真是一個好大的出人意料。
沈煜眸底止不住的失望。
他倒是被她這一天的表現給蒙騙了,倒是忘了她是遲晚,那個惡劣至極隨意踐踏彆人尊嚴的遲晚。
少年好不容易積攢的好感蕩然無存。
他不再看二人,轉身大步離開。
探照燈晃動的光暈中,沈煜高瘦的背影幾息便消失在視野中。
遲晚吞咽了一口口水,視線再次看向麵前的時野:
“我……我不是謝罪過了嘛……那一鞭子,幫你報仇,以後不會再用那皮鞭打你……”
她聲調越來越低,到最後近乎細若蚊音。
看著她這副充滿善意和愧疚的模樣。
時野頓時想到很多人。
想到七歲時那個向來刻薄的女人笑眯眯的看著他:
“小野,嬸嬸改變主意了,打算送你妹妹去上學,但是你那不爭氣的叔叔賺不到什麼錢,這樣,嬸嬸給你找個了活,隻要努力乾,你妹妹的學費就不愁了。”
……
地下拳賽裡,賺得盆滿缽滿的老板滿目同情仁愛的走向被打的奄奄一息的他。
彎著腰掏出昂貴的絲巾擦拭著他臉上的血漬,一副慈祥模樣:
“時野,這幾年你受苦了,看著你這樣,我實在不忍,打完這一場,我就還你自由之身,你妹妹,我也叫人放了。
可好?”
……
抱著妹妹屍體殺出地下拳賽場的那一天,屢次陷害他的昔日“好友”滿臉血跡的瘋狂攔住他:
“時野,我錯了,我知道一個非常好的基地,很歡迎你這種提前就覺醒哨兵的強者,我帶你去!”
……
到後來,他早就不信了。
不信偽善者突然的善意,不信施暴者突然的自責。
因為那些,都必定有利可圖。
那麼眼前這個女人,圖的是什麼。
刺激,踐踏,亦或是他年輕的肉體?
時野突然對此感到厭煩、厭惡。
在遲晚手中皮帶將要滑落的一瞬間,他緊緊抓住那皮帶,被彎折的皮帶透著極強的韌勁。
光腦上的暴躁值跳上了91。
他麵色卻好似更沉冷一分。
緊攥著皮帶的手微抬,抵上了遲晚柔嫩的下巴。
他用力,將她的臉抬起。
看著眼前愈發赤紅的眸子,遲晚有些害怕的想要退後。
而她卻挪動不了半分。
他的控製異能,死死控住她的身體。
如無形的禁錮,讓她紮根一般隻能站在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