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室裡,熏香爐燃起沉香淡淡的煙霧,黑膠唱片悠揚的音樂本應舒緩人心。
屋內三名各坐一邊的三位清貴無儔的男人之間氣場卻是互不相融。
遲渝洲坐在主座,目光自茶室的雕花大門掃去,又含著笑意掃向在座三位。
這競拍品一事雖是烏龍,但牽扯金錢實在太多,直接說出實情將金錢補還了他也還算是虧欠了他們幾位的。
商人重利更重名,遲家與地下交易城的合作並不少。
思及此他便覺得,還是等他的寶貝女兒來做個選擇。
但遲晚遲遲不來。
氣氛一時之間有些沉靜得可怕。
遲渝洲開始尋找話題緩解尷尬:
“也不知道池先生來自哪裡,能出得如此人才,我想貴地一定不簡單。”
星際有頭有臉的人物對自己的私人信息都保護的很好,所以遲渝洲查不到他的信息也並未多想。
池徹隻是微微點頭:“盈尺之地,不值一提。”
遲渝洲話頭一轉:“我聽說池先生和時指揮官在地下交易城有些交鋒,老頭子我十分好奇,現在競拍品在誰那裡?”
時野不說話,隻是淩厲的眉眼掃向池徹。
迎著他的視線,池徹笑意清淡:
“很榮幸,保住了遲小姐男寵這一身份。”
遲渝洲一口茶差點嗆在喉嚨裡,端著茶杯的手抖了抖,然後不動聲色的放下茶杯。
淩厲的眉眼泛冷,時野並未多言。
那場架打得激烈,他明明也奪回了競拍品,再次打開的時候,卻又是空的。
眼前這個男人有生生將物品變沒的本事,他身邊一定有異能詭譎之人。
如此昂貴物品,在不受星際法律管控的地下交易城丟了,這一次他算是第一次在自己的地盤栽了一回。
祁夜全程不言,隻時不時看向那大門,思緒繁重。
“小姐說她不便,讓我代之傳話。”
大門打開,來者卻是樸旌。
於是等在房間的遲晚便等到了端著最高競拍品來的樸旌。
“家主說,先給小姐您看一看此物,是否喜歡。”
遲晚本不感興趣,隻淡淡掃了一眼。
但係統的聲音卻是在腦海激動響起:
【收了它,宿主!
我雖然不確定它具體有什麼用,但它身上竟然蘊含著類似係統的能量,必須收下它!】
……
聽到樸旌說遲晚很喜歡,遲渝洲了然,他看向三人:
“各位,我遲渝洲向來不喜歡欠彆人的,我實話實說,這男寵一事屬實是個烏龍。
這樣,時指揮官損失的星幣我一分不少全部退還,池先生與剩下幾位我也會給予你們對應的補償。”
遲渝洲說著,看向池徹:
“池先生,這個競拍品,你出個價。”
池徹攬過那木盒,仔仔細細收攏在掌心,隻是搖頭:
“本就是為了遲小姐男寵這一身份來的,除此之外,天價也不賣。”
……
幾分鐘後。
迎著四雙各異的目光,樸旌再次走了進來:
“小姐說,那就收了吧,人和物,一起送到她屋子裡……”
祁夜再也忍不住,那狹長眼尾染著紅,目光驟然濃鬱。
時野垂眸不語,指節微微泛白。
看著那明顯麵色不對的二人,遲渝洲移開視線,看這模樣,倒似一個個真對晚晚動了心。
……
池徹沒多久便被領到了遲晚房間。
一同被送進來的,還有仆人推進來的不少道具。
在星際,不乏一些大家族會飼養人寵,被飼養的男寵或者女寵皆會戴上鐐銬或者佩戴其他專屬物標誌,以宣誓其主人的特有權。
而這仆人顯然不知道遲晚想要哪一款,乾脆都送進來了一樣。
遲晚從臥室出來的時候,看到的就是池徹和整整六個推車的道具。
她還未開口,池徹便已經走近,相較於她的局促,他倒是悠然的很。
將木盒穩穩塞入她的掌心,他垂眸凝她:
“我知道你隻是想要這個競拍品。
但,請容許我以這種無賴的方式待著你身邊。”
遲晚抬眸看他,他的麵色蒼白如紙,在那白紗投進來的微弱白光下,脆弱而又帶著病氣。
她蹙眉:“你不是誰的男寵,你還是自由之身。”
這句話卻是讓他心底不快。
他清俊的臉龐更白一個度,凝著她的目光微動,骨節分明的手纏起繩子送到她掌心:
“不行,我是你的男寵。”
這男寵二字對遲晚來說尺度太大,她本就是為了競拍品,讓樸旌把他帶來也是想與他好好談談競拍品價格一事。
見她蹙眉似在思索婉拒他的對策,他微微歎息,更近她一分:
“很疼。”
“什麼?”
迎著白光,他棱角分明的臉一明一暗,涇渭分明,白光下的那一半唇色都幾近於白。
如此近了,遲晚才察覺到他的呼吸都微微發顫。
但前有“好涼”之鑒,她合理懷疑這是他賣慘的手段。
她伸出手欲推他,他便已經整個人靠了過來,大半的身軀壓著她的肩膀,幾乎泄了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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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緊貼,遲晚才發現他的肌肉都似在微微震顫,倒好像是真的受了傷。
她心底微驚,就聽到他的嗓音帶著熱氣噴灑在她耳畔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