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砸進每個人心裡,砸出不同的酸澀滋味。
祁夜半闔的眸子微掀,微弱的藍光下,俊美無儔的臉明暗分明:
“我們虧欠她的,自會千倍百倍償還給她。
但你以什麼資格在這裡審判我們?”
綠眸陰寒,如最毒辣的蛇,寸步不讓:
“憑你幼稚把戲下自封的王後?”
池徹麵上笑意不減:“自封?”
“各位剛剛是沒聽到她如何喚我的嗎?”
他說著,深邃慵懶的眸微眯,似在回味,聲音百般溫柔:
“她喚我——王後。”
蒼凜忍不住嗤笑出聲,眸底多有鄙夷:
“為了趕你走,她都忍著惡心這麼喊你了,也是為難我的指定向導了。”
他的聲音向來渾厚充滿磁性,如從胸腔中震出,自帶一股上位者的從容感。
說出來的話無論內容如何,聲調便極有說服力。
池徹眸光不動,心底雖為指定向導這四個字而不悅,麵上不顯半分。
懶懶掃向那金眸男人,嘴角一勾:
“那也是叫了,她是如何叫你的…
‘那個哨兵’?”
蒼凜眉頭微壓,想到遲晚對他一直以來冷漠的稱呼,胸膛起伏的弧度幾不可察的更大幾分,金眸暗沉。
沈煜聽不下去了:“隻是一個稱呼罷了,晚晚她可是摸過我,足足摸了兩次。”
這一次不隻是池徹了。
祁夜和蒼凜也是用極冷的目光看他。
沈煜仰頭靠在座位上,笑容明朗不達眼底:
“各位有空在這拌嘴,不如去練練胸肌。”
蒼凜氣不過,想到當初的機械惡魂所做之事,賭氣一般拿出來炫耀:
“摸胸肌?嗬,她可是把我關在她房間折磨了一整天。”
這一次,沈煜和祁夜幾乎是同時看向他。
目光多有不解。
這也能算?
池徹斂眸。
他不知遲晚和他們還有如此過往,心底醋得緊,嫉妒如藤蔓瘋狂生長。
又是摸胸肌……
又是關在房間折磨一整天……
怎麼折磨的,折磨了哪裡,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了嗎……
越想,心底便越是五味雜陳。
那握著星屏的手幾乎要將星屏捏碎,麵上卻依舊掛著淡淡的笑,佯裝大度:
“身為她的王後,以後我有的是時間給她摸。”
“日日摸夜夜摸,總會讓她習慣我的手感。”
……
十六再次走進來的時候,差點被四名超sss級哨兵極為壓迫感的精神力給逼退。
他低咳一聲,忍著身體的不適,樹懶的超絕鈍感力在此刻發揮了最大優勢。
走近池徹,低聲:“帝王回來了。”
見池徹起身,十六又十分懂事的看向另外三位:
“需不需要攔住……”
池徹一個眼神,十六便低頭不再多問。
誠然,靠他們,豈能攔住三名超sss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