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叼著煙懶散地靠在車旁,青白色的煙縈繞在周遭,讓那張冷欲矜貴的臉有些失真。
指腹掐滅煙,打開後車門,看向阿楠,淡淡道:“開車。”
阿楠彎腰看向坐進車內的男人,猶豫幾秒,“二爺,李家小姐等你很久了,要不要...?”
“要什麼?要她嗎?”賀京安嗤笑了聲,“她又是個什麼東西來爬我的床?”
之所以是“又”,是因為賀京安在泰國賀家的時候,混蛋爹那些個“夫人”拿著他爹的聖旨,給他張羅了一個又一個女人,美其名曰為了給賀家傳宗接代。
可誰不知道是為了搞個女人監視他,不過他也不是個任人擺布的主,那些個女人不乾不淨,大都出自紅燈區,說不好聽點,都是他那混蛋爹看上過的,是那些個“夫人”的眼中釘肉中刺。
搞來純粹是來惡心他的。
他那混蛋爹也是,壓根不管這些,美其名曰,女人就是衣服,誰穿身上合身就是誰的。
好啊,那他就讓他看看誰穿合適,轉身趁著他爹不在,薅著他爹那幾個寶貝女人的頭發,直接扔進紅燈區,“漂亮的衣服”自然有人競相選購。
混蛋爹的那些個女人可都是搶手貨,剛丟進市場,直接一掃而空。
他還特意拍了肥膩老男人“試穿”的照片,發給他那混蛋爹。
並配文:是不是比你穿合適?
賀京安的父親賀濤,泰籍華裔,是從事東南亞橡膠產業發家的,帶著三萬進入期貨市場,憑借靈活的頭腦,遊離黑白兩道,做起橡膠期貨,現貨通吃後,成為大名鼎鼎的資深商業大佬,再加上賀家本就是名門望族,祖輩是大陸人,後定居法國,從事傳統酒莊生意。
於是賀家一躍而起成為海外數一數二的華裔家族。
不過比起老牌商業巨頭宋家,還是有些力有未逮。
賀濤明麵上隻有兩個兒子,一個賀延之,可惜年幼就腿部殘疾;另一個就是賀京安,他們是一個母親所生。
母親名叫顧曉,是顧家大小姐,而顧家隻有兩個女兒,顧老爺子可是在墨西哥創辦了第一大集裝箱全球承運的公司,同時在東南亞也有木材和玉石生意。
顧家女兒可是當時各大名門望族都想覬覦的存在,也不知道賀濤使了什麼手段,騙娶了顧家小姐。
隻是婚後顧曉病死,顧老爺子不忍心看兩個外孫受罪,害怕後母不好,故又把二小姐顧詩嫁來,是續弦。注:這是外界傳聞,另有隱情。)
所以現在賀濤明麵上的妻子是顧詩,顧詩既是賀京安的後母,也是他小姨。
但賀濤自從手腕硬了後,根本不把老丈人家放在眼裡。
豢養情人,驕奢淫逸。
外麵的私生子不少,光賀京安知道的就有兩個大哥,三個弟弟...
賀京安雖然是嫡子,隻可惜親爹看不慣他,所以交給他的都是些丟命的活,比如去緬北談生意,在墨西哥追債,總的來說巴不得他趕緊死。
然後混蛋爹好抱著小情人和他們的兒子逍遙自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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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楠聞言歎了口氣,“二爺這次不一樣,這次不是那些個姨太太搞得,也不是你父親,而是老爺子允許的...”
顧老爺子生怕自己死了,都見不到曾外孫,於是便選了李家小姐,賀家隻是順水推舟扔個人到賀京安床上。
“我姥爺?”男人不禁蹙眉。
“對,聽說是個書香門第家的小姐,下人們說瞧著模樣不錯...”阿楠不由扯了扯嘴角。
賀京安瞥了眼車外的鄧楠,淡淡道:“那送你。”
“不不不,哪敢呀,二爺!”阿楠趕忙驚呼。
後座的男人不再說話。
阿楠識趣地打開駕駛室車門,坐進後啟動了車,他知道二爺不好駁了老爺子的心意,就算不喜歡女人,也得走走過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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臥室內
女孩翻箱倒櫃地翻著東西,在撬開最後一個保險櫃,還是沒能找到那枚金鑲玉後,大眼睛裡的光瞬間黯淡。
怎麼回事?東西被放哪了?還能買來就帶身上嘛?
宋早早咬了咬指尖,若有所思地歪著小腦袋。
不經意抬眸,卻瞥見滿牆的刀劍,她其實一進來就發現了,當時還覺得賀家二少爺還挺有品味的。
站起,小臉湊近劍牆,刀架上有把古法打造的苗刀。
大陸單刀——苗刀,吹毛斷發,一擊必斬。
爸爸最喜歡用的就是苗刀,自然教她也是苗刀,四歲第一次見苗刀,她還沒刀高。
隻能拿爸爸特意給她定製的木劍,不過就算那樣,她早爺拿刀。
那也是腳踩她爹所有武裝軍裡的後輩,打遍武裝軍營無敵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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