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上的那輪月逐漸變成一輪血月,白皙的手扣住窗,“哐——”
一把推開,海風呼呼灌入。
女孩迎著那輪血月,絕美的臉在瑟瑟的月光下,越發美的驚心動魄,她唇角微微翹著,低頭蔑視地掃了眼手中緊攥的帕蘭妮。
“你不是說要丟我下去喂鯊魚嗎?我倒要看看我們是誰先下去喂鯊魚...”
宋早早露出那種無比燦爛的笑容,乖的讓人心神蕩漾,一雙無辜清澈的眸子忽閃忽閃的。
原本是一張惹人憐惜的小臉如今落在帕蘭妮眼中,卻是一個魔鬼。
誰能想到女孩輕而易舉將她扯到跟前,嗤笑著毫不費力地拖著她一路來到衛生間儘頭的窗台,期間不管帕蘭妮如何奮力掙紮,她那力道落在宋早早眼裡,壓根構不成什麼威脅。
她不知道,宋早早從小就跟著雇傭兵的父親練習劍術、騎馬、射擊...
幾乎各項軍事訓練,她都能出色完成,以至於在外麵,除非也是經過訓練的男人,普通男人若是得罪了早早,皮青臉腫是起步,傷筋動骨很常見。
對付帕蘭妮,在女孩眼中簡直是順手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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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、你要做什麼!”帕蘭妮驚呼著,她之前試著大聲呼救,可衛生間的門直接被女孩一腳踹上,豪華遊輪的隔音效果很好,門關上的瞬間,仿佛與世隔絕。
“做什麼?”早早一把掐住帕蘭妮的脖子,單手將她從地上拎起來,湊近,“還能做什麼?當然是打你啊...”
她的語氣很是輕快,說話時,笑眼彎彎,很是陽光燦爛。
迎著窗外的那輪月,女孩的臉,似冷月秋風,雖帶著笑意,可卻陰翳到了極點。
“你要是不給我道歉,我很難保證會不會把你打成什麼鬼樣子。”
絕美的臉抵在帕蘭妮眼前,她很害怕,但始終覺得宋早早一個女孩子絕對不敢打她,現在無非是在嚇唬她。
“我、我告訴你!你要敢動我,就是得罪我家小姐,我家小姐要是發現了,讓你活著走不出墨西哥!
墨西哥是二爺的地盤,賀家還指望著我家小姐辦事,你得罪了小姐,壞了賀家的生意,二爺就算再喜歡你,也會第一個宰了你!”
“是嗎——”早早裝作很害怕的模樣,然而下一秒小臉立刻變得狠戾,語氣冷到冰點,“狗男人總有睡覺的時候吧,他最好祈禱二十四小時不睡,要不然誰宰了誰,還不一定呢...”
這段日子夾著尾巴畏畏縮縮的日子,她可是過夠了!還敢用那狗男人來壓她,簡直是踩在她的雷區了。
早早嗤笑著,望著手下驚恐到臉色慘白的帕蘭妮,再次逼問道:“我最後說一遍,要不要給我道歉!”
儘管雙腿早已抖成篩糠,可帕蘭妮始終覺得早早不敢,再加上心中對早早的不服氣,她咽了咽口水,勾起唇角譏笑道:“你個有爸媽生沒爸媽教的野丫頭!”
“哐——”
窗戶徹底被一把推開,早早乾脆利落地一把拎起帕蘭妮。
“啊!!!”寒冷的風拍打在帕蘭妮身上,她驚呼著向下看,深不見底的海,翻騰著巨浪,黑壓壓的一片,一眼差點嚇死。
帕蘭妮的身體幾乎懸空在外,僅僅靠著早早掐著她脖子的手支撐著,慌不擇路下,帕蘭妮緊緊扣住早早的手腕。
生怕早早將她丟下去。
“我說過,咱倆誰去喂鯊魚還不一定呢...”早早冷笑道。
“我我我...”這一次帕蘭妮再也沒有開始的強硬,眼淚奪眶而出,她緊緊攥住早早的手,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!
“我對不起你,對、對不起!對不起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