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人知曉的夜,甲板上,波濤洶湧的淚水始終逃不開悲傷的巨網,箍住她,越網越緊。arry老師是爸爸在英國留學的同學,特意為了早早才受聘於那所國際學校。
小時候在辦公室議論她的老師們,宋家特意調出了監控,他們違反了職業準則,而全部獲得了處分。
小時候欺負她的男生,在少年宮的跆拳道高級班裡,被打的皮青臉腫,他的父母帶著他來宋家討說法,
早早才知道哥哥在英國,晚上知道她被欺負的事後,直接連夜乘專機回國,上午去學校接她,下午就報名少年宮跆拳道高級班,晚上目標直指那個男生,重拳出擊。
那個男生在學校是個留級生,年齡和哥哥差不多大,就是因為練過跆拳道,又憑著年齡大經常在學校橫行霸道,欺負弱小。
結果後來聽說在跆拳道場館裡,哥哥和他切磋,在場的幾名教練拉都拉不住,那個男生被哥哥一腳踹飛幾米遠,好幾次都沒爬起來。
說好的友好切磋,結果多少帶了些私人仇恨。
早早還記得他爸媽哭著找自己爸媽賠償。
她當時還有些害怕,但爸爸直接將她抱回房間,讓她和下人玩積木,
然後早早偷偷溜下樓偷聽,隻聽見爸爸說:“都是小孩子而已,皮皮打打很正常,男孩子切磋,打輸了也不丟人,你們兒子練的不行,還得再練練...”
然後樓下男生的父母開始鬼哭狼嚎,她還想繼續偷聽,結果被哥哥直接攔腰抱回了房間。
溫馨的臥室裡,早早被孟擇宋抱在沙發上坐著,哥哥站在她麵前,她抬起小腦袋努力望著哥哥,小臉上滿是憂愁。
而孟擇宋低頭看著妹妹關切的軟糯小臉,扯了扯嘴角,走近,單手搭在沙發上,將妹妹圈在自己的領域中,伸手,指尖輕觸摸早早白皙的小臉,極近寵溺說:
“寶寶,哥哥有些累了,能陪我在房間乖乖待一會嗎?乖寶寶是要聽話的,不要下樓聽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哦~”
他知道他的早早最乖,他說什麼,早早都會聽。
樓下那些破事,爸爸會處理好的...
於是小女孩乖巧地點了點頭,下意識靠近哥哥,乖乖摟住了哥哥的脖子。
最後她也不清楚她家賠了多少醫藥費,隻知道爸爸說她家不差那點錢。
送哥哥回英國那天,在機場,哥哥說下次誰要是敢欺負她,直接給他打電話,他負責修理垃圾,爸爸負責善後,至於早早就隻需要乖乖和媽媽睡覺就行了。
一直以來,早早的親人是她最堅實的後盾,親人給了她最大的底氣。
她是宋家的小公主,但如今一個人在外麵卻再一次聽見流言蜚語,再一次遇見壞人,她很想自己解決,但失去父母的庇護,她覺得她做什麼都有些力不從心。
可明明她好像也沒做錯什麼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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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受到有人站在她麵前,蜷縮在角落的早早趕忙警惕抬起頭,眼前站著個男人。
在看清男人的臉時,早早立刻有些不知所措,好看的眼睛睜的很圓很大,男人是剛才被她偷蛋糕的那位先生!
她偷了人家的蛋糕,如今又被逮個正著,人贓並獲,簡直百口莫辯。
小女孩無措的模樣落在賀長庚眼中,竟瞬間讓他也跟著緊張起來,他趕忙擺了擺手,焦急道:“小朋友,你彆怕,彆哭啊,
我不是壞人,我就是想要...”
說著賀長庚趕忙從胸前口袋拿出西裝手帕,指了指女孩的小臉,又將手帕小心翼翼遞出。
那時的早早整張小臉都是臟兮兮的,有蛋糕奶油,但更多的是眼淚。
因為警惕,她見到手帕的第一反應是向後縮了縮,戒備地抬眸看向男人。
這一次四目相對,賀長庚的心猛地一顫,那晚露天派對上,海上的那輪月撥開雲霧,照在餐桌的一隅,借著月光,他看清女孩整張臉,
尤其是那雙淚水下迷霧般的眼睛。
他前些日子剛從霧氣蒙蒙的柏林回來,以為離開那片沃土,往後便是綏冬的寒冷,但如今心臟循環千萬次跳動,在窺見她的眼眸時,柏林便又在眼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