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我?
早早在聽見賀京安的話後,陷入了短暫的大腦空白。
男人俯身,湊近她的耳朵,發梢擦著她的臉頰,癢癢的,很不舒服,他又開始輕輕嘬著她的耳垂,這讓她下意識繃緊身體。
待反應過來,儘管心臟不受控製的狂跳,但她還是冷靜地微微側頭,隨著這一動作,女孩的臉碰到了他的臉。
肌膚接觸時,早早好像聽見了賀京安躁動的心跳聲,可她覺得應該是聽錯了。
賀京安微微抬起些頭,望著女孩那雙好看的眼睛,她不笑時很疏離,讓他抓不住似的。
有所保留的親密接觸,循循引導,他不想過於粗魯破壞些什麼。
可女孩沒有激烈反抗反而出乎男人的意料,他以為她又該攥緊拳頭捶他,畢竟她那拳頭力氣還是挺大的。
但早早清楚的知道,她的鎮定都是假裝的,她感覺她的腳趾都快要繃緊,可按照眼前的情況,她越反抗,可能還會引來男人的強硬。
她的大腦在激烈思考著,要怎麼脫身,手已經試探著摸到西服的口袋。
隻要在近些、在近些...
可突然,男人伸出手撫摸她的臉,女孩動作一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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賀京安控製著自己愈發瘋狂的思緒,女孩沒有反抗,這讓他有些驚訝,他伸手,一手向下扣住她的後頸,另一隻手輕輕撫摸著她那張小臉。
“為什麼不害怕了?”男人暗啞的聲音響起。
女孩屏息到眼睛睜的很大,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。
他的手就一直摸著她的臉,準確說是額頭,隻是他的手好大,一隻手就能蓋住整張小臉,他在試著她的溫度。
試著她有沒有生病發燒...
真的,他好怕有人生病發燒,尤其是重要的人。
手上傳來溫度甚至有些燙手,賀京安再次摸了摸,他可以確定女孩的額頭溫度很高!
早早一瞬不瞬的看著身上的男人,心底湧起一絲異樣,如果她沒有看錯,男人臉上流露出的神情,應該...是擔心吧?
他為什麼好幾次都害怕她生病發燒?在車裡也是這樣摸她的額頭...
但無論如何,她還是覺得男人絕不是個好人!
心中已經有了定奪,摸著西服口袋的手想也不想的攥緊。
在她覺得男人應該放鬆警惕的瞬間,果斷地反手刺出!
隨著一道金屬寒光乍現,兩人的呼吸都陡然一滯,黑夜中,滾燙的血液開始不斷濺落。
一點點滴落在暗色係的床單上,很快暈染開來,泛著幽暗的紅。
女孩手中的刀不斷滴答著血,她咬緊牙關看著身上的男人,不可思議的看著男人反手攥住的刀口!
那是把餐刀,是她在餐桌上順來的,藏在西服口袋裡。
其實她很想用那把槍,可她知道賀京安不會那麼好心把決定他生死的武器交到她的手上。
自始至終,早早都覺得賀京安隻是拿她當一個小玩具,滿足他那畸形的快樂。
她害怕那把槍到頭來會成為殺死她的武器。
斟酌損益下,她試圖開口通過談判來緩和矛盾。
但現在看來,她刻意的談判,以及她拚儘全力的一擊,並沒有成功...
賀京安側目掃了眼他單手攥住的刀口,那刀口摻雜著他的血,沿著手腕不斷向下滴落,攀著小臂上的脈絡蜿蜒著,染紅了他的白色袖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