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京安嫉妒彆人對早早的非分之想,但同時又覺得自己配不上...
沒有人教他怎麼去愛人,他愚鈍的一直在偷偷學,他躲在角落裡窺視著彆人的幸福,他以為他能學會。
可那群人也不是什麼好人......
所以他學的一塌糊塗,便妄想著去表達愛意。
膽小自私的畸形感情讓他也變得畸形。
所以稀裡糊塗得到了一幫人的討厭,其中也包括她。
在遊輪宴會上,不請自來的米婭帶了一幫人,那幫人裡就有賀家的眼線,後麵還有賀長柏,甚至賀京安都在擔心賀長生在不在那艘船上。
他的童年的噩夢一半都來自於賀長生,他同父異母的哥哥...
時至今日,每當與賀長生對視時,心底來自兒時的恐懼支配著他,但長大的那個他一直在鼓勵著,安慰著小時候的自己:“不要怕,他現在贏不了你。”
但被紮破的紙風箏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,他極度害怕他的早早會不會被人惦記上。
小時候,奶奶請了紮風箏的手藝人來家裡給兄弟們紮紙鳶。
那天,賀京安去的最早,他挑了紮的最好的那個。
但賀長生剪破了他的風箏,還用腳踩著它,讓他跪在地上去撿...
紙風箏多好看啊,為什麼要剪破它呢。
他想了好久,摩挲著手中破損的紙風箏,再抬頭看向洋洋得意的兄弟們,他明白了,是他的喜歡害了它,害了他的紙風箏...
以後的節日裡,長輩們的禮物,他隻敢拿所有人都不喜歡的那個,所有人挑剩下的那個,多多少少有些瑕疵...
但他的早早是完美的。
用賀長生的話來說:“瘋狗,你這輩子都配不上世界上的好東西,你喜歡的,我都要毀了它。”
餐桌上,所有人都在盯著賀京安,一雙雙眼睛代表了賀長生,鷹視狼顧般。
他和小姨已經輸了一局,幽閉的佛塔鎖住了她,若是他再輸一局,他就真的要再次被賀長生踩在腳下了...
餐桌上的冷嘲熱諷,甲板上的刻意回避,賀京安真的害怕他又被人看見了弱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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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早早,你知不知道你可是哥哥們的弱點啊!”許耀摸著早早的腦袋,寵溺的感歎道。
而早早潤澤白皙的小臉明顯露出一絲不滿,她撅著嘴巴,淡淡道:
“耀哥哥,我永遠不會是誰的弱點,爸爸教給我的,和教給你們男孩子的東西,是一模一樣的,宋映京不會拖另一個人的後腿,隻會和大家並肩作戰。”
女孩認真的模樣,看的許耀嘴角的笑容更盛,他就知道他妹妹不是啥軟柿子。
屈指點了點女孩小巧的鼻尖,“好了,哥哥的錯,下次不說這樣的話了。”
早早心不在焉的嗯了聲,視線就看向駕駛室的霍允南,南哥哥從獨棟彆墅那裡出來後,神情就不太好。
許是察覺到有人在看他,再加上車內的空氣有些沉悶,霍允南下意識掃了眼後視鏡,見早早在看他,他輕輕勾了勾唇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