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早早愣了愣,但反應過來後認真回道:“小叔叔,你放心,我很安全的,我之所以用軍用保密設備和你通訊,其中原因我想你應該也知道的...”
“嗯,我需要的隻是你的安全。”男人淩厲的眉眼壓出一道褶皺,默了幾秒,眸底劃過一抹惆悵,
“小寶,小叔叔會老,你爸爸媽媽也是,這些愛你的長輩有一天都會老去,
我們希望你在做事情前,一定要保護好自己,你的健康平安比什麼都重要...”
小叔叔的話讓早早怔了怔,因為小叔叔很少會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說話,像個飽經世故的長輩在叮囑她,沒有過於激烈的詞語,隻是語重心長的娓娓道來。
“小寶你小時候去哪上學,你爸媽就跟到哪兒,這段時間你不在家,我哥整日裡念叨你,我說打個電話去問問你,不就行了,可我哥說擔心他這樣會打擾你,會讓你覺得有負擔,擔心你說夏令營其他小朋友爸媽都不這樣...”
在宋池和孟秋眼裡,早早永遠都是小朋友,永遠長不大,以至於開口時,心裡自然而然覺得她身邊的朋友也都是小孩。
每次看見女兒和一幫大學同學走在一起去上學,夫妻倆都會站在原地愣好久,看著早早的背影,一時恍惚,他們以前那個背著書包蹦蹦跳跳的小團子,如今走起路來像個大人似的,不再是走幾步都是蹦蹦跳跳的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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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學會放開你的手這件事,你爸爸媽媽學了好久,他們一直在擔心自己做的不好,會讓你覺得有壓力,可你要知道,你媽媽生擇宋和你的時候遭了很大的罪,他們把你和擇宋捧在掌心,生怕你們跌倒,生怕你們受傷,
所以出門在外做什麼事情,一定要以自己的平安健康為第一...”
男人頓了頓,“小寶。”
“嗯...”女孩回道,忍著發澀的鼻尖,她想要開心點回答,可盛著淚光的眼睛卻還是在回應時,簌簌落淚。
咬了咬下唇,早早笑了笑,“小叔叔呀,我會保護好自己的,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,這些人不是壞人,
他們有情有義,他們不會因為利益財富而放棄自己共患難的朋友,所以我才想幫幫他們,
他沒有欺騙我,他一路走來不容易...
好長的一段時間裡,都是他一個人在孤軍奮戰,我想著,總得有個人站在他那一邊吧,不然他該有多無助啊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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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伯利亞的寒風吹裂了少年的皮膚,血混雜著淚不斷從少年的臉上滑落,經過那裂開的傷口時,很疼,他背著死去的哥哥,深一腳淺一腳地走過那片時而堅硬時而濕滑的土地。
暴雪染白了他的黑發,空氣中混雜著冷和孤獨,他在想這輩子或許都不會有人願意陪他走一路...
黑眸滿是深邃的悲傷,眼淚不爭氣滑落...
早早輕聲道:“他走到現在不容易,很辛苦,我想幫幫他...”
語落,小女孩翻山越嶺找到了那隻草莓熊...
聽著女孩的話,宋江野沉默了幾秒,笑了笑,“有空見見小寶的這個朋友,不過當務之急,是救人的事——”
男人還沒說完,女孩興奮道:“小叔叔,你答應幫我啦!”
“拜托~我寶讓我辦的事,小叔叔哪次不是有求必應的~”
“小叔叔,你真好,現在你在我心目中,短暫的比爸爸帥那麼一天!”早早笑眼彎彎道。
“就一天啊?”對麵宋江野深深歎了口氣,果然小棉襖還是他哥穿著合適,在他這裡,小棉襖爆改小背心,還四麵透風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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鄧楠再次趕到會議室裡,房間裡寂靜的很,所有人守著桌上的通訊設備,屏息以待,希望再次接通時,將會是成功突圍的好消息。
可這不是一兩天能結束的...
他看向主位上的男人,二爺的眉心始終緊緊蹙著,鄧楠走上前,
“二爺,現在通知我們在岸邊接應的船,宋家的船將會配合我們前去救援。”
聞言,會議室裡的人都俱地一怔,他們紛紛看向鄧楠,“阿楠,你怎麼會——”
他們都話還沒問完,賀京安抬眸看向鄧楠,俊眉緊蹙,“你找她了?”
在聽見“宋家”兩個字時,男人的心跟著一顫,說實話,他不想讓她卷進他的事來。
她一輩子開開心心就好了,至於他身上那些亂七八糟的破事就不要讓她操心...
賀京安從不敢問早早關於她有沒有救過一個小乞丐的事,不敢將他最敏感脆弱的一麵翻出來給女孩看,多次試圖開口,但都因為自卑而咽回心中。
那是他最醜陋、最不堪的傷疤,記憶裡的小時候,是個人都能欺負他,他快要死的躺在地上,路過的人都會踹他一腳,笑嘻嘻離去...
他想留給女孩的印象是他能擔下風雨,能護她周全,想在她父母麵前表現出眾,而不是自卑、無能、彷徨的那個小男孩。
可早早明白,所以她在知道賀京安就是她在香港撿的小哥哥時,並沒有和他相認。
賀京安的過往是一把匕首,攥在女孩手中。
可早早不會因為破窗效應而嫌棄、驚詫,她隻想把那匕首狠狠扔進鍛造爐裡,熔化成鐵水,這輩子都不會再成為鋒利的刀刺向他。
她隻想轉過身一把抱住他,認真盯著他的眼睛,說:
“都過去了,我在這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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