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間內的氣壓隨著男人的進入陡然降低。
早早聽著賀京安又低又沉的語氣,意識到他生氣了,女孩癟了癟嘴,板著小臉道:
“你躲在外麵偷聽牆根,還那麼理直氣壯...”
女孩略帶埋怨的語氣讓男人自嘲地輕笑了聲,他站在床對麵,看向她,眸底溢滿了憂傷,
“對啊,我現在隻能通過偷聽來了解你對我的看法,
如果我們兩個好好談談,你會不會又以還喜歡那個姓李的來搪塞我、拒絕我,
你把他說的那樣好,你會為了他不遠萬裡來墨西哥,會想著帶他回家,可到我這裡,你卻說隻是喜歡...”
男人說到這裡,心口驟然一緊,他隻覺得她說的這種喜歡和喜歡小貓小狗沒有什麼區彆。
可好像事實的確如此,他就是一條流浪狗,在受寒潮天氣影響的香港,流落街頭,被她撿回了家。
賀京安曾想過要不要向她承認過往,將他那些不堪的過往破事扒開給她看,可思來想去,還是覺得沒必要。
他不要她同情他!
哪怕她和彆人一樣誤會他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,也好過在她眼神裡看見憐憫色彩。
他曾經看過她坐在聖佩聖母大教堂的台階上,滿臉期待的等著李顯旭,捧著小臉,從早等到晚,那雙好看的眼睛熠熠生輝的光是他這輩子都渴求不到的。
—
“喜歡...”賀京安嗤笑了聲,“喜歡就要證明給我看啊...”
男人語落,抬眸看向女孩,四目相對時,早早竟心底騰起一股寒意。
男人的那雙黑眸漆黑的很,看她的眼神是她從來沒見過的,比初見時的陰鷙狠劣還要恐怖。
是那種近乎癲狂失控的眼神。
早早心底不由打了個寒顫,她還想開口說些什麼緩和下氣氛,可男人已經抬腳快步向她走來。
房間很寬敞,他們兩人也有著一段距離,早早察覺到狀況不對勁,在賀京安抬腳向她逼近時,她就慌忙掀開被子想要和他再保持些距離。
可男人腿長,沒幾步就走到她的床邊,在女孩焦急掀開被子的瞬間,一把箍住她的腰,將她給拖了回來。
男人結實的小臂緊緊貼著女孩平坦的小腹,溫度灼人。
早早隻覺得腰間的力道大到嚇人,拚命掙紮,賀京安反而越箍越緊,男性炙熱的氣息也隨著密密匝匝裹挾著她,早早慌張地扭頭看向背後的男人,
“賀、賀京安,你、你要做什麼!”
男人沒有回應,但手下的動作卻沒停,女孩被禁錮在他的懷裡,粗糙的大掌摩挲著一路向上,撫摸著女孩白皙的脖頸,直到包住著她那張小臉。
早早背對著他,被他強勢地壓回到了床上,當男人的手包住她的臉時,女孩隻覺得心跳猛地加快,
“你、你在發什麼瘋?”早早害怕的哆嗦道。
“早早,我要你證明給我看...”賀京安從後擁住她,兩人的氣息糾纏在一起。
早早害怕的想要回頭看他,可耳廓卻拂過一陣炙熱的氣息,賀京安埋首於早早的頸窩處,鼻尖輕蹭著女孩白嫩的脖頸,感受到身下人兒的顫抖,他強行掰過她的小臉,重重地吻了上去。
“唔。”
這吻過於強勢,又凶又急,男人扣住女孩的臉,另一隻手死死箍住她的腰,將她牢牢禁錮在自己懷中。
早早被他吻得明顯喘不上氣,小臉漲的通紅,她拚命地拍打著男人的掌麵、胳膊,可在男女絕對的力量懸殊對比下,女孩的反抗顯得很是微不足道。
哪怕早早使出她最擅長的格鬥防身技巧,都沒能從賀京安的鉗製下逃脫。
或許是出於對他的喜歡,早早並沒有像第一次在墨西哥見他那樣下狠手的反抗;或許是出於對李顯旭的嫉妒,賀京安吻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凶,又啃又咬,不肯罷休。
直到兩人的呼吸都愈發的急促,賀京安才依依不舍的離開她的唇,將她圈在懷裡,而早早也停止了掙紮,緊閉著眼睛。
男人注視著身下的早早,眸底的暗欲早已按耐不住,他抬手解開女孩早已被他撕扯的皺皺巴巴的睡衣紐扣,再一次低頭吻了下去。
早早大腦一片空白,可在感受到男人的意圖後,身軀還是不由顫抖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