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在兵團見到阿鄞,聽說他們要組成一支小隊,賽西是不以為然的。
一個小孩子和他組隊,這不是純純帶著拖油瓶嗎?
可總指揮官叼著煙,咧著嘴向他吹捧著那個少年,“你要是見過他玩槍的樣子,你會發現他充滿魅力,你要是敢和他再模擬一盤,你會發現他就是個戰術鬼才...”
總指揮官哈哈笑了兩聲,摸著胡渣的臉走了。
直到東西伯利亞的那次任務,賽西才知道,原來一個人真的可以力挽狂瀾。
東西伯利亞的流血與犧牲中,新皇誕生,於是凡人可以閉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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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陵的初雪如期降臨,賀京安因為早早想要一個小雪人,便在她家園林門口,用裹滿紗布的手幫她堆雪人。
鄧楠和小傑愣愣地看著那個高大的身影,看著他小心翼翼地用手攥出一個球,然後推出一個好大的球,
寒風吹著他頭發亂亂的,黑色大衣被雪花打濕,他認真拍實雪球。
鄧楠和小傑上前,一起幫他把雪球給拍結實些,這樣這個小雪人就能陪二爺喜歡的人久一點...
就在小雪人快要堆好,就差最後一步,給它的臉弄個好看的表情,紗布下的傷口撕裂,血從紗布滲出,染紅了小雪人的雙頰,
男人俊眉微蹙地抬起手,手背的血順著掌心沿著紗布向下滴,
賀京安注視著小雪人,又看了兩眼自己的手,隻覺得早早的雪人被他搞臟了。
他用另一隻手抓起一把雪,修飾著小雪人染血的部分,希望能把那臟臟的部分給蓋住,
明明是他在流血,可他好像根本就感覺不到痛似的...
隻想早早回家之前,能看見這個小雪人...
鄧楠愣愣地看著賀京安,每次遇到宋早早,二爺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,二爺隻對她特彆好...
他搞不懂為什麼那個宋早早不乖不聽話,還整天惹二爺生氣傷心,二爺還對她那麼好...
猶豫好久,他上前看著那個專心修補的男人,笑了笑指著小雪人道:
“二爺,你看這個雪人的臉是紅鼓鼓的,和那個宋早早還挺像的。”
是嗎?
賀京安停下手中的動作,定定地看它,早早生氣的時候,臉蛋差不多就是這個顏色,她害羞的時候,小臉也是...
男人笑了笑,掌心滴落的血稀釋在水裡,顏色淡一點就是雪人的腮紅,紅撲撲的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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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個春夏秋冬,早早在學校,賀京安就會通過慈善機構,給她送她喜歡的桔梗花。
雖然不以他的名義,但起碼早早能收到花,隻要她能開心,這就足夠了。
雖然每天都好想見她,可他害怕他會打擾早早,她家裡人又該不高興。
幸好思念無聲,可惜思念無聲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