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開的那一年,某人小心翼翼地將鑽戒放進隨身攜帶的葡萄糖糖盒深處,滿心憧憬著能再次遇到那隻小兔子。
粉鑽上堆疊著一塊塊方糖,他想著兩樣東西都是早早需要的。
隻是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有機會了?
會不會到最後糖過期了,最底下的粉鑽都沒能拿出...
那該怎麼辦?
每晚想到這裡,他就又一次頭疼到徹夜難眠。
後麵好不容易又能如願和她在一起,可她總是擔心這個,擔心那個,他的粉鑽都已經失魂落魄到黯然失色了。
他在想,金陵距離墨西哥好遠,直線距離1.3萬公裡。
她要去到瓜納華托,要坐好久的飛機,航線途徑上海、東京,從亞洲端到太平洋中轉,經過火奴魯魯、關島,來到北美大陸,再從舊金山去往墨西哥城...
那麼遠的路,遙隔浩瀚的大洋,星羅棋布的島嶼,她為了某人說來就來,說等就等。
賀京安在想,在去瓜納華托,在去見李顯旭的路上,為什麼那隻小兔子就沒擔心過這個,沒害怕過那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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湖麵的風吹拂著兩人的發絲,他緊緊地抱著她,發梢撓得她的臉癢癢的。
早早聽著賀京安的話,默默低下頭,眼淚在眼眶要掉不掉。
她忽然明白過來眼前這個在外人看來冷漠乖戾的男人,其實私底下就是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小屁孩。
要是哪天把他丟了,他一定比在幼稚園上學第一天的小朋友哭的還要大聲,眼淚、鼻涕泡亂飛的那種。
賀京安蹭了蹭女孩的小臉,鼻畔嗅著女孩身上好聞的香味,他無奈喃喃道:
“我是什麼好欺負的大傻狗嗎?”
男人的喉結滾動,觸動著她頸窩的皮膚,早早感受到了那抹細微的震顫,鼻尖一酸,她伸手揉了揉賀京安的頭發,剛想說些什麼,
賀京安鬆開她,當著她的麵,從褲口袋拿出那個糖盒。
當那枚粉鑽被倒出來,早早還是被那抹璀璨的光給晃到了眼睛。
她還處於震驚之中,男人就已經迅速牽起她的手,將那九克拉的粉鑽戴在她的無名指上。
“比眼珠子還大...”
他摩挲著她的手指喃喃道,抬起頭看向她的眼神又過於委屈。
早早愣了愣,隻覺得那張俊臉上寫著的都是:送你眼珠子那麼大的鑽哎~你為什麼還要輕視我的愛?
早早不知道是不是被那枚粉鑽折射的光晃得眼疼,還是被二狗子感動到了,反正一看見賀京安拿出來的時候,她就開始瘋狂掉眼淚。
好大、好閃、好漂亮...
從小識貨的她,知道這枚粉鑽價值不菲,哪天出去玩,身上沒錢拿去當了,都夠花一陣子的了。
小兔子的腦袋開始瘋狂想著換票子的事情。
而單膝跪在地上的大傻狗卻在想著,寶寶的手真好看,寶寶收了我的戒指,以後一定會愛我多一點...
意料之中,剛剛好。
一年前晚上量的尺寸,那時早早還閉著眼睛睡得很香甜。
一年後再次見到她,小兔子瘦了好多,賀京安又擔心戒圈變大怎麼辦,於是又開始瘋狂給早早投喂。
來泰國沒幾個星期,早早的嘴巴就沒閒過。